第十五章 你們是不是也打賭了
“原來是丘真人?這般興師動縱,難道想將我李莫愁留在終南山上?”
臉上輕視的表情漸漸收起,李莫愁終于慎重了起來。
若丘處機出手,再加上天罡北斗劍陣,恐怕她今日還真會被留在這里。
“魔頭濫殺無辜,罪孽深重,之前你在南方作惡多端,老道鞭長莫及,可你竟然敢殺我門下弟子,還大搖大擺的上終南山,自然是留你不得!”
當(dāng)心情氣氛渲染到了極致,丘處機已經(jīng)將徒孫遭遇不測的心情帶入了臉上,一言不合便拔出了手中長劍,劍光一抖,分化為三!
一氣化三清!
對付這種盛名已久的殺人狂魔,自然不用喂招留手。
李莫愁也懶得解釋自己沒殺那個年輕道士,看著那充滿殺機的劍光,心神已經(jīng)繃到了極致。
手中拂塵連甩,一式式詭異的怪招接連而出!
頓時白絲飛揚,只是三劍,她手中的拂塵已經(jīng)被削去了上百根銀絲!
但也擋住了這恐怖的劍光。
“丘真人莫不是要以大欺小,不顧你們?nèi)娼痰拈T規(guī)?”
全真教與古墓派比鄰而居,自然有淵源牽扯,無論何時,知情的全真七子心中都對那人丁單薄的古墓派心生愧疚。
被李莫愁這一提醒,丘處機手中的長劍頓時慢了幾分。
那可是自己師傅造的孽,如果真算起來的話,李莫愁還真算得上是他的后輩。
“魔頭休亂我心智,就算是貧道門下弟子出了這般做惡之徒,貧道也會大義滅親,更何況你這個魔頭!”
三四代弟子不知緣由,聽到丘處機這般話,皆是氣血上頭,手中劍法更加凌厲!
天罡北斗大陣七人一組,相同互助之下,可以爆發(fā)出更加強大的力量,雖然那些四代弟子武功偏弱,可在陣法的加持下,隱隱有與李莫愁抗衡的資格。
洪凌波更是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躲在李莫愁身后,企圖得到師傅的保護。
“東方第一劍!”
一道寒光乍現(xiàn),丘處機一劍直直刺出,這一劍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可其中卻隱藏著千變?nèi)f化。
李莫愁不敢大意,腳尖貼著地面飛速后退,同時祭出冰魄銀針將身后全真弟子逼開,又順手一拉,把洪凌波擋在身前。
可丘處機這一劍鋒芒已至,即便勉強收招,恐怕也會傷到其中一人!
以丘處機的性子,大抵是不會收招的!
終南山上
林起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雖然在閉目養(yǎng)神,可腦海中卻在推演新得的武學(xué)。
九陰真經(jīng)晦澀難懂,若不是林起這段時間精讀道經(jīng),恐怕連其中之意都無法領(lǐng)悟。
一直到天色將晚,這才坐起身,擺出一個道家打坐的姿勢,雙手護住丹田。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九陰真經(jīng)的第一句,在林起看來也是最至關(guān)重要的核心,這句話便表達了道家要求自身平衡,陰陽合一的目的。
損有余,便是將自己體內(nèi)多余的力量轉(zhuǎn)換,以補全其他不足。
林起太有余了,積累了好幾年的欲望,若不是極力克制,恐怕早就欲火焚身了。
“怎么感覺暗含煉精化氣之道?”
眉頭一挑,林起感覺自己練到了點子上。
一周天磕磕絆絆的運行完畢,看著靈力值上增加了五點,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床。
雖然面板能讓他快速的掌握任何武學(xué)和內(nèi)功,可想要真正的融會貫通,還需要自己不斷的修煉領(lǐng)悟。
門外的腳步聲不斷靠近,聽那聲音,好像不止一個人!
“林師弟!我們來看你了!”
張志敬大嗓門老遠便傳了過來,不待林起應(yīng)聲,便將房門推開,后面竟然還跟著不少人。
“林師弟,福大命大啊,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那女魔頭手里逃出來。”
張志敬剛從山下鎮(zhèn)子中回來,聽聞鹿清篤傳來的消息后,他起初還有些不信。
不過在山下找了一天,也不想再找了,索性就信了鹿師弟的話,返回了山中。
“怎么?讓你們失望了?”
將幾人請到桌前,林起這才注意到,門口竟然還站著不少人。
“師傅?您怎么也來了?”
尹志平走在后面,這時候四代弟子皆讓開路,讓他走了進來。
“你沒事就好,我們在山下鎮(zhèn)子附近找了你一整天,可是擔(dān)憂的很,沒想到你竟然早早回來了?!?p> 尹志平松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這位徒弟的肩膀。
“以后抽空學(xué)些武功吧,不過也不能耽擱了練氣?!?p> 武學(xué)和練氣也有相得益彰之處,因此尹志平倒是不介意林起多學(xué)一些。
“師傅教訓(xùn)的是?!?p> 不用尹志平提醒,林起自然是不會拖延了看書的進度,不過房中的幾個四代弟子皆是抬頭看房頂,仿佛沒聽過一般。
待尹志平又吩咐了兩句,剛剛帶著其他弟子離開,苗道一便忍不住開腔了。
“林師弟,師兄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苗道一臉色很沉重,示意張志仙將門關(guān)上。
“怎么了?這么嚴肅?”
林起下意識以為這三個家伙是好奇自己那無敵霹靂神火雷光轟殺炮呢。
“聽師兄們一句勸吧,練氣真沒前途,你若能好好練武,我們?nèi)齻€定當(dāng)全力指導(dǎo),傾囊相授!”
三人都入門比較早,全真教的基礎(chǔ)武學(xué)都已經(jīng)學(xué)完了,甚至已經(jīng)開始參悟那些高深的武學(xué),自然是有底氣說這種話的。
“你們是不是也打賭了?”
林起冷不丁的一問,果然三人臉上都露出尷尬之色。
“洗馬桶還是做值日?”
弟子間的賭注,無非就是執(zhí)勤或者生活瑣事,這些事本來有輪換的,可打賭的話,必然要來個包月。
“我是洗馬桶,陸師弟洗完就輪到我了。”
張志敬一臉哀怨,這可是整個終南山最倒霉的工作。
“我們兩個晚上值守后山禁地,一個月后?!?p> 苗道一和張志仙聳了聳肩,值守禁地倒不是什么累活,可一個月后天氣轉(zhuǎn)涼,夜間可不好受。
“我估摸著,還要練個兩三年,你們盡量忍忍吧。”
想到陸師兄,林起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洗一個月的馬桶,恐怕整個人都腌入味了吧。
“哦,對了!張志敬師兄,你洗馬桶的那個月,盡量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