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問問,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一直留在這兒干活是不是挺累的,我后天可能還得出去一趟,你也得陪著,其實真沒必要這么緊跟著,這個世道哪還有那么多壞人壞事?”
“你說對不對?”
“不對?!?p> 許鞍華冷硬地回應(yīng)。
“工作就是工作,不會因為暫時的安全放松警惕?!?p> “你...真是棒棒呢!”
易小眠咬著牙,瞇著眼,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這人敬業(yè)是敬業(yè),但就是軸得很!
不過這話也的確是不錯,可能也正是自己父親喜歡上他的原因。
最終,易小眠還是沒有將許鞍華攔下,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不過原本就想要跟著他一起離開的自己,倒是干脆一心狠,直接待在這兒。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何久!”
她打開臥室門,看著上面鋪得平整的床,竟有些不忍將其弄亂。
衣柜里也沒有多少衣服,整整齊齊掛著幾套換洗的制服,還是易家給的工作制服。
易小眠皺了皺眉,這也太簡樸了。
這種生活雖說她不覺得有什么,但長年累月,即便是她這樣無欲無求的人也受不住,況且自己和他之間都有很大的差別,自己有著父母幫襯,無論怎么懶散隨性,她都能有比較好的生活。
但許鞍華不一樣,他孑然一身,沒有其他牽掛。
活得這般通透,和他整個人表現(xiàn)出的氣質(zhì)很相配。
易小眠不得不承認,她對許鞍華真的產(chǎn)生了極佳的興趣。
不僅僅是想要去深入了解這個人的過去,更想的是去剖開這個人的心思。
靜謐的夜晚很快過去,清晨陽光剛剛冒出,草地上蓄滿的晨露搖曳,許鞍華和同事平穩(wěn)地換班,朝著屋中走去。
盡管值班了一個晚上,他早已習慣,一路和劉姨他們打了招呼,從小廚房拿了早餐,便上了樓。
推開門的瞬間,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屋中還有人!
視線掃過合上的臥室門,他皺了皺眉,將早餐放在桌上,隨后走了進去。
“......”
易小眠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扭曲的身形,被子被蹂躪成一團,被她壓在身下,嘴唇微張,而床單上一塊深處的顏色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許鞍華整個人都有些僵住,難以接受,他知道,昨天晚上那一場相遇絕不會簡單,但沒想過,早上推開門會在自己的床上看見她,這也便算了,為什么要流口水!
看著睡得依舊沉的易小眠,他緊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解決。
半分鐘過去,他還是滿臉陰沉地走了出去,甚至不忘貼心地輕輕合上門。
客廳里,一向沉穩(wěn)如水的許鞍華少有的將情緒展露在臉上,捏著包子幾口吃完,隨后直挺挺地躺在沙發(fā)上,閉上眼。
屋內(nèi)再次陷入沉靜,兩人互不干擾。
易小眠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wěn),在最后甚至還少有地做了個夢。
夢中的自己站在充滿陰暗的環(huán)境中,周邊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看不見她,眼神空洞,漫無目的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