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盛宴終于結(jié)束,阮黎冰冰與夢常在趴在桌子上低聲交談著,似乎回憶起了曾經(jīng)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不時發(fā)出豬笑聲。
巴拉達娃偶爾呆呆望著阮黎冰冰與夢常在,時不時偷瞄一眼夢常在。
孟常在不時打量三人,時而也被對方交談的內(nèi)容吸引。
酒是個神奇的東西,有人叫它biang B口服液,多喝了幾口就會亂來,不敢說的話大聲說,不敢做的事大膽做,不敢收的東西大膽收;也有人叫它真心口服液,喝了它,就會暴露本性,表露出對某人的愛或者恨!
晚宴結(jié)束!
孟常在給巴拉達娃穿好太空服點燃氧氣蠟燭,將她甩在背上,轉(zhuǎn)頭對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兩人道:“我們先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p> “啊——呃——孟常在你給我聽著,不許——不許打巴拉達娃的主意,一點也不許,聽——聽到了嗎?有——有本事向我開——開……”喝醉了的阮黎冰冰整個頭部變得通紅,如同熟透了的干鍋蝦。
“冰冰,我送他們,你別說了?!眽舫T诨颈3智逍眩榔饋頂r住喝多了的阮黎冰冰,將兩人送出門。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叮囑了孟常在一句:“別做禽獸!你要清楚,清白對女生是如何的重要!”
“……”孟常在背著巴拉達娃停住身,太空服惡鬼面具下傳出嘲諷:“那你是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夢常在一時愣在門口,孤男寡女,還曾經(jīng)是男女朋友,難怪別人會這么想!但自己是有原則的人,心中早已被上河梅枝填滿,自己可不是渣男:“我還清醒,我沒問題,我問心無愧,我只是擔(dān)心她的安全才過來,我愛的只有梅枝……不過,今晚能走是最好的!”
男人最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能夠堅守什么,所以夢常在決定找機會離開。
阮黎冰冰對巴拉達娃的第二個評價就是——不懂得拒絕。實際上,世界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懂得拒絕!至少他們?nèi)松哪硞€時間段是這樣的。
“關(guān)門,關(guān)——關(guān)門,你愣那——干什么?不是——不是也給你恢復(fù),恢復(fù)指紋權(quán)限了嘛,趕緊關(guān)門!”阮黎冰冰的話讓某位打消了偷偷溜走的想法。
“知道了知道了,剛才喝酒你就說過幾遍了,大門已經(jīng)確認鎖好?!眽舫T诳嘈χ祷?,先將阮黎冰冰送進房間,然后收拾著一地狼藉。
心中有些思念那個一天念叨著要吃生魚片的姑娘,很多次應(yīng)酬過后都是兩人一起收拾,但她絕對不會喝多了把自己變成一只大醉蝦,也不會這樣房間門口大開就睡著。
“冰冰是真喝醉了,還是在給我機——呸——你可是有心上人的人了,怎么可以這么——呃……”夢常在一陣頭昏腦眩,肚中一時間翻江倒海,跑到第二個房間衛(wèi)生間內(nèi)大吐特吐。
吐著吐著也就習(xí)慣了,常喝酒的人,又有幾人沒吐過?
吐完了,倒頭一覺睡到被尿憋醒,也算常態(tài)。
——
“小夢哥,小夢哥……”巴拉達娃趴在孟常在的背上,輕輕念叨著:“表哥,我,我發(fā)現(xiàn),我——我有點喜歡小夢哥。只是跟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冰冰姐跟他可是一對呢?!?p> “為什么不可能呢……”孟常在沉默了少許,似乎經(jīng)過認真思量,這才回答道:“你不要輕易放棄,未來無生,誰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被他的幽默和平易近人深深吸引,他是第一個跟我平等對話的病人,也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冰冰姐欺負我,他就偷偷買藥給我擦臉,呃——今晚真喝多了點。”巴拉達娃搖晃著腦袋:“他手術(shù)出事那天,我把他推到半路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渾身沒有力氣,手腳不聽使喚,但我最終還是把他推到門口,當(dāng)時我腦子里想,我可以死,但不希望他死,他是第一個用平等眼光看我的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的溫暖……”
普通人的感激,也許只是你意想不到的小小尊重!
“我知道!”孟常在提醒她:“以后少提這件事,少提511手術(shù)室,也少做一些利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要記住,‘斗米恩,擔(dān)米仇’,華國古人的智慧,是經(jīng)過時間檢驗的?!?p> “我明白了,謝謝表哥?!卑屠_娃酒勁一上頭,開始有些昏昏沉沉,自己低聲念叨著什么,一會兒后就趴在背上睡著了。
只有月表的溫度越來越低,月夜開始降臨,馱著兩人的月球自行車快速穿梭在阿波羅基地。
孟常在回憶著今晚的點點滴滴,沉默著游走在漆黑的月夜!
——
“啊——”
高級住宅中,一聲尖叫打破了寧靜,也吵醒了沉睡的夢常在。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隨手抓上一件外衣穿著,跑向第一個房間:“冰冰,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阮黎冰冰滿臉憤怒和恐慌,一個枕頭砸向了門口:“你竟然問我怎么了?你——你睡了我,竟然還問我怎么了!”
“睡了你?昨晚我是在這里睡,不對——”夢常在猛然清醒,殘留的醉意消失不見:“睡了你???!我一直在第二個房間,我怎么會睡了你?”
房間地面到處是被撕碎了的衣物,隱約可見女性的內(nèi)衣內(nèi)褲。
阮黎冰冰雙眼通紅:“不是你還能是誰?這個房子的大門只有你我的指紋才能打開,你——你,我看錯你了!”
孟常在心中慌亂,阮黎冰冰說的很對,這棟房屋擁有完善的安保設(shè)施,只有兩人的指紋能夠打開:“冰冰你趕緊檢查一下,是否有人真的動過你?!?p> 阮黎冰冰滿臉憤怒:“你個禽@獸,你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嗎?你要不要我去出具一份身體被侵犯的檢查報告?我自己身體變化,難道我還不能感受到嗎?”
“可是我——可是我昨晚沒有啊,我真沒有?!眽舫T跊_進去,但看到一抹雪白背影后,快速退到門口:“冰冰,你聽我說,我昨晚打掃衛(wèi)生后不久就酒勁上來,吐了幾次后爬床上睡著了。我的記憶不會出錯,我一晚都在那個房間?!?p> “滾開,我不想聽你說話!”阮黎冰冰抱著被子哭泣:“門是鎖好的吧?只有你和我的指紋能夠開門。如果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跟自己發(fā)生了關(guān)系嗎?你忘了我自身帶電,只要有人接近我,必定觸發(fā)放電少則受傷,重則身亡!而只有你才知道我身體的情況……”
“……”夢常在張大嘴巴,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承認吧,心里不甘,他應(yīng)該沒做過,反駁吧,找不到理由。一個密閉空間,一男一女,只有兩人的指紋可以開門,女的被侵犯了,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至少我是第一嫌疑人!”夢常在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越回憶越恐慌,嘔吐幾次過后,他有一段時間的記憶丟失了,更關(guān)鍵的是——昨晚他確實夢到了春天,而夢里那個女伴——并不是上河梅枝?。?!而是前女友阮黎冰冰!?!
春天的夢就是如此古怪與不受控制!
“怎么沉默了?”阮黎冰冰抬起頭來:“想起來自己做的事了嗎?”
“冰冰,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負責(zé)?!眽舫T诘溃骸安荒芘懦业目赡?,但我們最好——最好做一個確定。我想去地下室做一個檢查,希望——”
這棟房間內(nèi)部還自帶一個地下實驗室,是阮黎冰冰進行基因研究的秘密基地。
“孬種,我又不要你負責(zé),分手了就是分手了。”阮黎冰冰丟過第二個枕頭:“就當(dāng),就當(dāng)補償以前應(yīng)該發(fā)生而沒有發(fā)生的事情!你個膽小鬼,你在怕什么?怕我非要嫁給你不成?”
“冰冰,我們需要排除一切其他可能,最好再確定一下。”夢常在解釋道:“上一次你重傷,我就懷疑有人能夠進入這里,如果,萬一昨晚是別人——”
“停!你給我出去,給我滾出去?!比罾璞蝗幌氲搅耸裁矗骸暗鹊?,先把內(nèi)@褲脫了,現(xiàn)在脫?!?p> “脫——脫內(nèi)@褲?”門口的夢常在有些慌:“冰冰——你——你要干什么?”
“DNA對比,還能干什么?”阮黎冰冰指了指地下室方向:“我這里就有一臺全自動DNA分析儀,趕緊給我脫了?!?p> 等待分析結(jié)果的時間內(nèi),夢常在接到一個又一個電話。
大法官夢有道病重垂危,電話是上河梅枝與包不亮輪流打來的,要求夢常在立即趕回哥白尼運輸中心去夢叔最后一面。
夢常在臉色越來越糾結(jié),越來越猶豫,終于引起了阮黎冰冰注意:“家里出事了?”
“嗯,我叔病危,急著叫我趕回去,等結(jié)果出來我就回去?!眽舫T谟行╇y堪,理智告訴他,昨晚他真是禽獸不如!那么誰是禽獸?難不成是不清醒的另一個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走吧,等結(jié)果出來,我第一時間發(fā)給你?!比罾璞樕兓煤蠛芸旎謴?fù)正常:“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月夜,外出行走非常不便,我?guī)湍憬幸粡埡藙恿銣嘏苘?,長途月夜,記得兜紙尿褲和戴食物項圈?!?p> 她幾次想要告訴夢常在,她即將進行的復(fù)仇計劃,但最終沒有開口,兩人終究已經(jīng)不是無話不談的男女朋友了,等他離開后,她就進行自己的復(fù)仇大計。
不管是意外還是必然,曾經(jīng)的遺憾也在昨晚補齊,人生一世已經(jīng)可以義無反顧,生死置之度外!
這個月夜里,夢常在要趕去看叔父最后一面,而她阮黎冰冰即將在這個月夜深入虎穴為父報仇。
兩張核動力恒溫跑車,先后抵達阿波羅基地高級住宅區(qū)49棟,接走了兩位住客,只留下一張撕碎了的DNA對比圖,還有一封告別信——巴拉達娃親啟的告別信!
阮黎冰冰很少解釋什么,也不屑于喊高大上的口號,她贈給巴拉達娃高檔住宅一棟,她也將為父親報仇而踏上復(fù)仇之路。
哪怕從小一直恨父親,甚至他死了也沒多少悲傷,但那畢竟是她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
隨著時間的流失,復(fù)仇的念頭越來越瘋狂,她在無數(shù)個噩夢里苦苦掙扎猶豫,最終決定復(fù)仇。
反基因聯(lián)盟加入的星空大盜總部,就是她的目標(biāo)!她要這個位于火星的星空大盜基地雞犬不留!
既然這些家伙對她父親和她的研究成果念念不忘,那她就讓他們感受一下新人類的強大!
雙體
因疫情影響,從2019年12月回來后,這幾年都沒去東南亞了,有些懷念那里的啤酒了……老撾啤酒……真的好喝,但烏鴉泡酒就不敢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