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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炮制的也給陸家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掛斷后,看著天邊絢爛至極的夕陽。
少女享受的微瞇了澄澈的杏眼,沐浴在暖黃的晚霞下,烏黑的發(fā)絲像鍍了一層金光。
美得如夢似幻。
[she said I'm holdin' to the notion that I'll find somethin' real
……]
舒緩悅耳的音樂輕瀉而出,配合著超跑獨有的囂張轟鳴聲,雜糅成不一樣的樂章。
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六點了,可以回學(xué)校了,七點有高數(shù)課。
*
B大學(xué)生可以將車開進校園,半個小時后,江柚白剛到校門口。
有很多進進出出的學(xué)生都被這全球限量的超跑吸引住了目光。
“哇塞,這是誰啊!太有錢了吧?!?p> “不知道艾,以前沒見過?!?p> “是個女生,應(yīng)該是富二代吧?!?p> ……
還有人在拿著手機拍照,江柚白沒什么情緒,也不在意。
一路順暢的將車停在了學(xué)校停車場,雖然學(xué)??梢蚤_車進來,但是很多學(xué)生都沒有車,所以停車場也還有空位。
要是以往江柚白也會嫌麻煩,不會開這么顯眼的跑車進來。
但是這車是時卿帥哥摸過、坐過、改裝過的,所以自己以后開這車的頻率應(yīng)該挺高。
回寢室拿了高數(shù)課要用的書,許昕顏她們都不在,應(yīng)該是去吃飯了。
邊走邊看手機,看著【最強黑客聯(lián)盟】群里消息已經(jīng)99+了。
沒點進去,想也知道里面在說些什么。
看著置頂?shù)哪莻€微信框,頭像是漆黑的夜幕上掛著一輪明亮的圓月。
寂靜又純粹。
點進頭像,一條朋友圈都沒有。
清艷的眉眼閃過笑意,還挺符合那人的氣質(zhì)。
慵懶隨性,又淡漠至極。
剛想關(guān)上手機,就見寢室群里有人艾特她。
「柚子,你在哪呀?」
「C語言老師,費思正教授正在高數(shù)教室門口等你。」
江柚白挑挑眉,回道「我正在路上,還有幾分鐘能到?!?p> 教授找她做什么?
費思正教授只教她們一個本科班,主要是帶博士生的。
心里大概有了底,快到教室時就看到走廊上很多同學(xué)正圍著費思正教授問問題。
也是,費思正教授是國內(nèi)計算機大牛,帶出來很多學(xué)生都在計算機領(lǐng)域上取得了不小成就。
費思正看到江柚白來了,招招手:“江柚白同學(xué),這里。”
說著向她走過來,“同學(xué)們都進教室吧,我找江柚白同學(xué)有些事,你們有什么問題需要請教可以給我郵箱留言?!?p> 江柚白看著四十出頭,眉目清正,溫和儒雅的教授。乖巧的喊了聲:“教授好,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費思正往前伸手,示意江柚白往前走一點。
到了轉(zhuǎn)角處才停下來,輕輕咳了聲。
江柚白看出來教授像有些不好開口,溫軟的笑道:“費教授,但說無妨。”
“柚白同學(xué),是這樣的,我?guī)У牟┦可〗M他們最近在研究一個分析服務(wù)器的項目,
但是遇到了瓶頸,就想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p> 江柚白作驚訝狀,連連擺手,疑惑的說:“教授,可我才大二,怕是不能勝任。”說著還害羞的搖搖頭。
費思正將手背于身后,意味深長的說:“柚白同學(xué)啊,你就不用在我這里謙虛了?!?p> 聞言,江柚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清凌凌的眸子泛著不可言說的光芒。
“好像聽不懂教授在說什么?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教室上課了?!闭f著點點頭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見小狐貍不裝了。
費思正連忙喊到:“艾,柚白同學(xué),我分析過你的作業(yè)和實踐情況。知道你的計算機水平很高?!?p> 想自己帶的研究小組多少學(xué)生擠破頭都進不來,沒想到自己難得親自邀請一次,別人還不想來。
天道好輪回吶。
江柚白沒繼續(xù)往前走了,費思正見狀繼續(xù)說:“這次項目是要參加省賽的,若是進了省賽還有可能進全國決賽。
而且這個項目做出來,國內(nèi)的計算機水平會更上一層樓。
我也看過你的成績單,知道你所有科目都是專業(yè)第一,想來也不會拖你學(xué)習進度?!?p> 江柚白見一向高標準,嚴要求的教授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再不答應(yīng)可就不識趣了。
于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眉眼彎彎,“好的,教授,我答應(yīng)了?!?p> 還不忘冠冕堂皇的補上一句,“我也想要多學(xué)習實踐,為國內(nèi)計算機事業(yè)貢獻一份力量,多謝教授給我這個機會。”
費思正看著面前的事后馬屁精,對她說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也儒雅(虛偽)的笑笑:“明珠蒙塵,才是最大的遺憾?!?p> 一個大狐貍和一個小狐貍就這么大眼對小眼,都端的是謙謙君子做派。
回到教室后高數(shù)老師已經(jīng)在站臺上了,但是還沒上課。
果然全班同學(xué)都好奇疑惑的看著她,竟然有那么大本事讓費思正教授親自來等。
*
最后一抹夕陽也被黑夜吞噬,夜幕籠罩了整個城市。
韓家老宅,當韓東升一瘸一拐的踏進大門時。想直接繞過大廳回自己的閣樓去。
要是被男人打了,他還可以撒潑耍賴讓家族給他做主,欺負回去。但是他這被一女生打了,還是因為自己調(diào)戲人家,自作自受。
這要是爺爺知道了,自己可能會二次受傷。
他都選好這個時間點回來,爺爺要么在書房要么就在外面。
然而,在他剛路過大廳時,里面突然傳來蒼老渾厚的聲音。
“小兔崽子,給我滾進來?!?p> 韓東升一聽聲音,心里咯噔一跳。
知道自己今天又要被訓(xùn)了,認命的走進去。
一進去就被里面的架勢下了一跳,燈火通明,自己爸媽,叔嬸,兄弟姐妹全到齊了。
而老頭子坐在主位上,板著一張臉。
旁邊桌子上還有一根格外顯眼的雞毛撣子。
頓時覺得腿一軟,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喲,今兒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在啊?!闭f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可惜尷尬了,滿屋人沒一個搭話。
韓東升看向自己親爹親娘,嗯,好自為之的眼神。
叔嬸,兄弟姐妹,
嗯,面露憐憫
韓遠山看著小兔崽子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滿是皺紋的臉微微抖動了一下,抽了抽嘴角。
大佬出手就知有沒有,這還是手下留情了。
就這么鴉雀無聲的仿佛過了很久,其實才一分鐘。
韓東升終于扛不住壓力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爺爺,我錯了?!?p> 韓遠山也不坐著擺架子唬人了,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就往韓東升身上抽。
痛得韓東升哇哇大叫,韓遠山邊抽邊罵。
“小兔崽子,一天色、欲熏心。讓你為非作歹?!?p> “讓你調(diào)戲女生,連你姑奶、奶都敢放肆?!?p> “是有幾個韓家可以讓你敗,啊”
韓東升抱著腦袋,“爺爺,??!痛,您什么時候多了個妹妹出來。”
“就算有我也不會調(diào)、戲啊,都多大年紀了?!?p> 韓遠山聽著這混不吝的話,差點氣個倒仰。
一旁的韓母已經(jīng)別過臉,不忍心再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
果然韓東升的慘叫聲更大了。
離韓家不遠的陸家也在上演相似的場景。
不一樣的人,相同的命運。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在一手撐著臉,一手轉(zhuǎn)著筆。百無聊賴的聽著高數(shù)老師講課。
著實有些無聊,這些大學(xué)課程對她來說就像高考狀元去做幼兒園的題。
太過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