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妖元化成似蛇非蛇的虛影,她回頭看了一眼游方,說道:“今天你不能再出手?!?p> 游方想說什么,秋嬋卻不再看她,一步步走向前,邊走邊說:“這里還是蛇窟,還不需要你拼命!”
話說完,秋嬋站到了最前面,那虛影成形,就盤在她的頭頂,高昂著猙獰的頭臚,張牙舞爪,一股懾服人心的氣息撲向四面八方。
光頭老人終于動容,:“蛟?不,是真龍!該死的,你一條蛇妖,怎么可能聚出龍魂!”
“沒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要么退走,要么打一場?!?p> “哼,我倒要看看龍魂又能怎樣!”
老人兩手一前一后,作餓虎撲食狀,后腿一蹬,拖著虎影躍上前去。
虎從風,一時狂風大作,風聲之中又有虎嘯陣陣,鋪天蓋地的泥沙亂舞,人眼看不清一丈之外,仿佛天突然昏暗下來。
秋嬋未動龍魂已盤旋而上,在云天間舞動,攪得風起云涌,天又暗了幾分,仿佛黑夜降臨,又仿佛大雨將至。
人們的眼里,除了那龍影和虎影糾纏,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打斗情況。
天上地下到處是碰撞聲,不斷有光閃現(xiàn),火星四射。可以想象戰(zhàn)斗有多激烈。
就在此時,阮季和麻古同時動了,阮季直襲姚囂,麻古卻奔向小狐貍。
麻生在一旁大喊:“古叔,太危險了!”
麻古差點摔倒,這混小子這一喊,不是提醒別人防備嗎?
果然,小狐貍串到一旁,只留下殘影,麻古一招不成,轉向和阮季改襲姚囂。
兩大高手去偷襲一個定武境的小年輕,說出來可能都沒人相信。
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他們還都失手了,姚囂的身法比小狐貍還要高超,小狐貍似魅影,姚囂就像是瞬移,明明就要夠到了,可抓到的卻是空氣,兩人撲了個寂寞。
可他們畢竟是成武高階的高手,阮季更是半腳已踏入真武境。
兩人真元翻騰,阮季更是顯出蟒影,雖然比不上虎煞的真影清楚,卻也是氣勢不凡,一下禁制了四面的空間,就要上前擒拿。
游方掙扎著就要上前對敵。
一聲輕笑傳來:“兩個高手抓一個小破孩,也不嫌臊得慌?!?p> “誰?”麻古喊道。
一個妖媚無比的女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采依!
“你要阻我?這可是要與蠻人為敵!又或者你這是代表蛇族?!比罴咀匀荒芸闯霾梢啦辉谧约褐?,擺出架勢,要她知難而退。
“呵呵呵,你不用嚇我,我又沒說和整個蠻人為敵,我跟他們又沒有仇,我也不是妖主,代表不了蛇族,可是你要動手,我便阻你,這是你先動的手,妖族,可沒有一動不動讓人宰割的傳統(tǒng)?!?p> 阮季質問:“這事與你何干?”
采依媚眼如絲,笑容如春天最艷的花:“整個蛇族誰不知道,這小子是我搶來的小男人,你要動我小男人,這可不行!”
姚囂石化,小狐貍瞪大了眼,秦依回頭望著她,似乎被人施了定身術,游方是一臉意外。
麻古連說:“不知羞恥?!?p> 采依眨著眼睛說:“我可是妖呀,有什么羞恥不羞恥的?!?p> 阮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這種事情,在蠻人里也不算怪事,可搶人家男人,人家阻擋那就是正理,自己反倒理虧了。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他與我蠻人有瓜葛,你要阻就拿出手段來?!比罴靖纱嘀苯犹裘髁?。
采依笑笑不說話,蛇影陡然出現(xiàn),這是一條五彩斑斕的巨蛇,單看色彩,真的炫麗至極了。
彩蛇瞇著眼睛,吐出蛇信,卻給人危險的感覺,大多數(shù)人都聽說過,越是漂亮的蛇,越毒!
采依上身微曲,一手似蛇口,一手似蛇尾,迎著阮季就攻了過去,蛇影就盤旋在她身體周圍。給人一種矯健的美感。
阮季也蟒影隨身,兩手左右開弓,兩人對在了一起。
嘭嘭嘭,只聽得聲如重鼓,騰騰騰,人影似飛石對撞。
兩人左右互搏,撞擊之處以鐵對鋼,有火花飛濺,空氣被攪動,時時沖撞,激蕩出層層氣浪。
兩人的對戰(zhàn)比不上秋嬋他們,可卻更具觀賞性。
“麻古,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阮季邊打邊喊道。
麻古剛有些看呆了,這才反應過來,又撲向姚囂。
姚囂再閃,如蜻蜓點水,剛好躍開他的攻擊范圍。
麻古冷哼一聲,右手一翻,左手一揮,一股刀氣劃向姚囂,姚囂躲過,可麻古右手也翻來,一股元氣成拳,砸向姚囂胸口,啪一聲,他沖招了。
要是單躲避跑路,麻古未見得就能擊到姚囂,可是一來周圍幾丈就阮季真元封住了,二來他根本不能跑,游方和小狐貍都在這,他不能不管他們。他早看出來,自己祖母身體有傷,不能對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