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在下仰慕文心小姐已久,希望求娶文心小姐?!绷仲t又認(rèn)真的重復(fù)了一遍,說道。
“登徒子?!眲⒏R恢皇至嗥鹆仲t的的衣領(lǐng),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握成拳頭,高高的舉了起來,看著林賢有些害怕,但又強制自己堅持著不躲不避的樣子,到底是沒有打下去。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劉福無力的松開林賢,坐回了椅子上。
“林某此生,從未如此清醒過。還望劉捕頭能給在下一個機會?!绷仲t向劉福深深的作了一揖,說道。
“據(jù)我所知,家妹由于身體原因一向居于深閨,從未出過門。你又是如何仰慕到家妹的?!眲⒏Y|(zhì)問道,順手握上了刀把。若是這林賢敢對他妹妹做出任何竊玉偷香的小人行徑,他今天定要讓他命喪當(dāng)場。
“實不相瞞,林某從未見過文心小姐。更是知道文心小姐身體不好,因此更不敢做出任何逾越之事。甚至文心小姐更不知道在下是何人。”林賢著急的解釋道,雖然面前的人是劉文心的哥哥,但是林賢也并不想傳出任何關(guān)于劉文心不好的傳言。
“沒有見過你就敢說喜歡?”劉福一把將刀抽出來,架在了林賢的脖子上?!罢f,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劉福質(zhì)問道。
“劉捕頭,小心刀?!绷仲t是個正常人,任何正常人看見自己脖子上架個刀都會害怕,他也不例外。林賢話都有一些不利落了,眼神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盯著脖子上的刀,越發(fā)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林某雖然未曾見過劉小姐,但是卻知道劉小姐是個飽讀詩書,蕙質(zhì)蘭心的人?!?p> 林賢眼睛里閃過一絲熾熱的光,繼續(xù)說道。
“僅憑您的三言兩語,就能推斷出案件的關(guān)鍵人物足以見得劉小姐的聰慧。而在下與高縣丞關(guān)系還不錯,自然多少對劉小姐有所耳聞。”林賢說著,臉上有一些不自然的紅。
“劉小姐飽讀詩書,又蕙質(zhì)蘭心,對林某而言,實乃最佳的靈魂伴侶?!绷仲t有些害羞的說道,很顯然,為了取得劉福的認(rèn)可也是拼了。
“而且林某手頭還算富裕,定不會讓劉小姐操持家務(wù)煩心,家中里里外外劉某自會找些奴仆服侍。就連劉小姐想出去散心,林某都會安排最好的馬車。完全不用擔(dān)心劉小姐受苦的。”林賢誠懇的說道,在這方面,反而青澀的像個愣頭青。
“而且若是高縣丞無礙,本就打算替我說合的,如今,”林賢說著,沉默了下來。
劉福將架在林賢脖子上的刀拿下來,收回刀鞘里面,語氣頗有些發(fā)酸的說道?!昂眯∽?,算你過關(guān)。沒事多來我家里坐坐吧。”林賢收起刀,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劉捕頭,等下。”林賢快速的從書房的暗格里面拿出一株百年人參出來,塞到了劉福手里。
“這是我買的一點補身子的小玩意,拿回去給劉小姐補身子用。”林賢有些諂媚的將人參塞進了一臉便秘的劉福手里,仿佛自己塞給他的只是什么不值錢的大白菜一樣。
劉福心里“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百年人參可不多見,就是縣丞家里也只有半株以備不時之需。
這林賢看起來還真是狗大戶,讓他想罵都罵不出來。
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這林賢可能真的是對文心真心的吧。不過,他就怕見光死,畢竟兩個人連面都沒見過。
雖然這個林賢人長得好看了點,身上也有一技之長,妹妹嫁過去也不用擔(dān)心生活的不好,而且人相處下來勉強算得上是真誠,可以說鷓鴣鎮(zhèn)可能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條件更好的,但是劉福心里就是莫名的不爽。
劉福最后一臉不爽的拿著東西離開了印章店,而他的身后是滿臉賠笑著將他送出門的林賢。這畫風(fēng)怎么看怎么詭異。
林賢將劉福送走以后,傻傻的笑了,整個人恨不得跳起來。
他,林賢,單相思五年以后,終于能正大光明的去劉家拜訪了。
話說府衙這邊,劉福幾乎是剛剛回到縣衙,想要保護高囡囡,這邊錦衣衛(wèi)的人馬就已經(jīng)來到了府衙門口,并且已經(jīng)與齊王的人給對上了。
而錦衣衛(wèi)來到府衙,這么大的動靜,齊王自然不可能能在驛站里呆得下去,連忙出來跟寒衣交涉。
“錦衣衛(wèi)辦案,閑人回避。”寒衣盯著齊王說道。
“寒首領(lǐng),還未下馬不要有這么大的火氣,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彪m然寒衣在齊王的拉攏名單里面,但是齊王可不認(rèn)為寒衣會直接給他面子,不查他為何私自出京,也懷疑他與京城燕王的案子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可以說,要拉攏也不是這個時候。
而且寒衣這行人還未下馬,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說是來拆家的也不為過。
而且他獲得犀角印在即,他可不希望寒衣來臨門插上一腳,壞了他的計劃。
“齊王殿下,還沒問您為什么會帶著一些官員,不經(jīng)請示,私自離京呢?!焙略隈R背上朝著齊王一拱手權(quán)當(dāng)行禮,持續(xù)發(fā)問道。
“本王來這里自然是有本王的理由。父皇生辰在即,本王出來給父皇找尋壽禮,也需要向您寒衣大人報備嗎?”齊王不甘示弱的回應(yīng)道。
寒衣聽完,也沒有跟齊王多說廢話,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來了詔書。
“奉陛下之命,前來鷓鴣鎮(zhèn)公辦?!焙虏⑽磳⒃t書展開,而是居高臨下的在馬背上詢問道?!褒R王殿下,可還要攔我?”
寒衣的語氣讓齊王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一揮手,說了聲“放行!”帶著人回到了驛站,將府衙交給了寒衣負(fù)責(zé)。
寒衣帶來的人馬有條不紊的接管了縣衙,而劉福這個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縣衙換了三次負(fù)責(zé)人的捕頭,自然成為了第一個被寒衣召見的。
說實在的,面對錦衣衛(wèi)的時候,劉福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緊張。
畢竟錦衣衛(wèi)可不像齊王和高縣丞好說話,這是一群真正心狠手辣的主。自己死了到?jīng)]有什么,只是他怕牽連到他妹妹,畢竟劉文心的身子骨可經(jīng)歷不住任何的折騰。而且傳說錦衣衛(wèi)的大牢是個連錢都不好使的地方,無論有沒有罪,進去就得脫一層皮。
懷著遺囑都想好的心情,劉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了寒衣所在的內(nèi)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