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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稱之為破地兒。
是因為林凡在來路時對藏有龍骨之地太過期待。
他想象過在地底深處存在一座恢宏的宮殿,也想象過依峭壁而建的絕妙大陣是何等奇觀。
但怎么也想象不到,他真的走到了藏有龍骨之地,第一時間想的卻是這地兒也太過寒酸了些。
眼前目所能及之處也的確寒酸至極,除了四周是穩(wěn)定的厚實冰層構(gòu)架出了這一片空曠外,那扇爬滿冰霜的石門似乎是唯一能讓人產(chǎn)生興趣的地方。
雙眸掃過那扇石門后,林凡將葉凝霜放了下來,說了聲:“到了?!?p> 葉凝霜從吐納中醒來,第一時間打量起了眼前的景色,但與林凡不同的是,她雙眸越來越亮,似乎眼前景色讓她很是欣賞。
林凡察覺到了這種目光,然后順著葉凝霜看向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了那摞木材旁有冰塊排成行—冰塊中凍得是鹿肉。
至此,林凡明白了那口破鍋和木材的意義,也明白了葉凝霜雙眸放光的自然反應(yīng)到底從何而來。
然后兩人跳下此時所處的冰道,進(jìn)入這冰封地底之中,林凡自然而然開始生火做飯。
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林凡不得不用斷劍削了一根木刺,雙手運起元氣,玩了一把鉆木取火。
當(dāng)被解凍的鹿肉下鍋,清水沸騰后,兩人的肚子齊齊的叫喚了一聲,然后是四目相對,最后自然是他好看,她不好看的笑容。
對于林凡和凝霜來說,吃飯一直都是一件大事,所以兩人對于辟谷丹這類東西一向嗤之以鼻。
哪怕白水鹿肉真的很難吃,但對于已經(jīng)兩天只靠辟谷丹維持的兩人來說,卻猶如人間美味。
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之后,林凡自然將目光再一次鎖定在了那扇石門上。
這里顯然便是趙青松每次入雪域的補給地,林凡能想象到這些年來趙青松獨自一人入雪域,在這里孤獨生活時的模樣。
但更多的則是想看看,趙青松鑄造的這扇石門之后的龍骨到底是什么模樣。
“走吧?!绷址草p聲道。
葉凝霜隨著林凡一起站起,兩人跨過了那只有一層的階梯,然后對視一眼后,一人伸出了一只手,輕推石門。
“咯!”的一聲脆響,在這封閉的地底冰封世界中反復(fù)回蕩。
隨著石門的打開,一縷光自門縫之中透射而出,林凡與葉凝霜神色凝固,當(dāng)石門完全被推開后,完全震撼難言。
眼前仍然是冰封世界,但偌大的空間內(nèi),卻倒掛著無數(shù)宛如鐘乳石的冰晶,四處開滿形狀各異的冰花,即便是被冰包裹的巖石也看似晶瑩剔透宛如一面鏡子。
而更讓人吃驚的是,走入其中后這里竟然氣溫極高,也是因為這等溫度,除了那些依冰霜巖壁生長出的純白色植物外,竟還有翠樹宛如翡翠,有藤蔓如蟒盤頂,有三十六瓣奇花驕陽似火。
但沒有傳說中的龍骨。
林凡與葉凝霜不自覺的再次對視一眼,察覺到了兩件事情。
第一是,眼前的世界之上有一抹褐色巖壁成曲線蜿蜒進(jìn)了視野盡頭。
第二是,在這里呼吸吐納,想必只要極短的時間內(nèi),便可以將元氣補充足夠,雖然體內(nèi)傷勢不可能盡數(shù)復(fù)原,但至少可以恢復(fù)五成戰(zhàn)力。
而生長在這里的奇花異草,似乎也可以幫助兩人恢復(fù)傷勢。
因前些年林凡瞎了的原因,葉凝霜曾經(jīng)翻過許多醫(yī)書,她雖然只專注于眼疾,但在藥草方面的認(rèn)知,顯然也遠(yuǎn)超常人。
葉凝霜先抬手指指了一下頭頂?shù)谋У勾痰溃骸扒瓯?,相?dāng)于冰霜靈石,只巴掌大小足夠你我元氣盡復(fù)。”
然后指尖輕移,指向如同蟒蛇粗細(xì)般盤繞在頂?shù)奶俾?,又道:“蟒藤,煮碎溫喝,對?jīng)脈損傷有奇效。”
她指尖再移,越說下去,林凡便笑的越開心,就像吃了一顆甜棗一般。
這并不是因為奇花異草可以讓兩人快速恢復(fù),而是這些神奇植物的存在,側(cè)面說明了龍骨必然在這其中。
于是他拉著葉凝霜飛快的走向冰封世界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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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山巔雪林之中,謝婉之雙手合十,再次祈禱。
楊潛坐在她的身邊,臉色極為凝重,正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梁景玉。
這兩天來,梁景玉的傷勢雖然有所好轉(zhuǎn),但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今天清晨他的全身開始發(fā)燙,楊潛知道這是傷勢炎癥作祟,也試圖尋找藥草替他降溫,只是并無良藥,完全束手無策。
不久之前楊潛將實話告訴了謝婉之,如果梁景玉可以熬過今夜便可安然無恙,如若不能,自然身隕山巔。
此時已接近晨時,天光即將破曉。
梁景玉仍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吸,雖然極為艱難,但卻越來越平穩(wěn)。
守了足足一夜的兩人早已經(jīng)忘記時間概念,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一縷曙光照亮了周圍的雪地時,兩人齊齊的吁出了一口濁氣。
梁景玉挺過來了,他的意識似乎也在這時開始復(fù)蘇,一直握著刀的右手手指開始輕微顫抖,似想移動。
沒過多久,楊潛與謝婉之便看到了梁景玉蹙起眉頭,他努力了足足一刻鐘后睜開了雙眸。
梁景玉睜開雙眸后只覺得眼中的景象極為模糊,但在逐漸清晰,最后自然看到了兩張臉,曙光襯托的兩張笑臉。
楊潛見他醒來,身子一歪,倒在了雪地里,沒有說話,但粗重的喘息透露了他此時如釋重負(fù)的心理狀態(tài)。
而謝婉之則捧起了梁景玉的臉,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沒事了,沒事了?!本褂邢矘O而泣之感。
梁景玉先緩了一會神,記起了在那個星光璀璨的夜晚他被狐妖重傷的情景,而想起了這件事,他自然便想到了自己怎么可能沒死。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立刻問道:“林凡?”
“不知道去了哪兒,但狐妖追的是他們,所以我們活了下來?!敝x婉之平復(fù)喜悅心情,輕聲說著。
梁景玉試圖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有半絲力氣,而且微微用力之下全身刺痛,立刻讓他呲牙咧嘴了起來。
如釋重負(fù)后的楊潛則道:“你最好不要動,這種傷勢如若沒有靈丹妙藥只靠自己恢復(fù),短則半年,長則三載?!?p> 梁景玉沒有聽從他的勸告,而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身后的雪松上,立刻說道:“扶我到這里的最高處,然后栽棵樹放我身邊?!?p> 謝婉之剛要詢問,便見梁景玉翻了翻白眼,額頭上沁出一排汗珠,竟是因一個坐起的動作牽動了傷勢,疼的暈了過去。
楊潛看向謝婉之:“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真是病的不輕。”
然而謝婉之卻背對梁景玉半蹲了下來,拉起他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楊潛問道:“他說的胡話你也信?”
謝婉之轉(zhuǎn)頭看了看楊潛堅定道:“幫我。”
楊潛一扶額頭,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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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的最高處是雪林外的峭壁旁,一臉無奈的楊潛幫著謝婉之將梁景玉挪到這里,頓時感覺這里山風(fēng)呼嘯對梁景玉的身體不妙,剛想提醒謝婉之。謝婉之卻道:“你有冰霜神通,在雪林之中拔棵樹栽在這里不難吧?”
楊潛看著她的模樣,想著這幾日謝婉之對他與梁景玉這兩個傷患的照顧,終究還是沒能拒絕。
一棵雪松被栽在了峭壁上,楊潛一臉無奈的坐了下來,謝婉之則也開始靜默的等待。
直至夜幕降臨,梁景玉醒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環(huán)境,然后艱難的用右手拔出了他的刀,放在了那棵雪松樹干之上。
楊潛看到他的動作,不明所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梁景玉只說了三個字:“等天雷?!?p> 然后冰山山巔之上的陷入了死寂。
有寒風(fēng)自北方襲來,吹起了梁景玉披散的長發(fā)。
他面露堅毅,手握長刀,刀尖抵住樹干,看著像個瘋子,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不要命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