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充滿正能量的電話鈴聲響起,宿醉未醒的季杰抓起被子直接蓋在腦袋上,想要壓制住電話鈴聲。
短暫的停歇后,那魔性無比的神曲又再次出現。
“我這個暴脾氣,讓我知道誰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完了。”
嘟嘟囔囔的季杰閉著眼睛,將手機從床頭柜摸在手中,憑借著熟悉無比的經驗,劃開接聽鍵,大聲吼道:
“誰啊,一大清早的沒個正事兒,打電話干啥?”
“這都已經上午十點半了,你說還早嗎?快起床…….”
皺著眉頭的季杰在腦海中篩選了一遍,這個雄渾卻又歷經滄桑的聲音自己沒有聽到過,于是更加大聲的回嗆“你誰啊,要你管我,我愿意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p> 說完,季杰將電話直接給掛斷,黑著臉從被窩鉆出來,靠在床邊,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一盒云煙準備給自己提提神。
“我擦,這些人真不厚道,昨天剛剛買的一盒云煙,我還沒抽幾根,現在居然只剩下一根,這幫畜生。”
“啪嗒”用打火機將最后一支煙點著,季杰靠在床上,回想著昨天晚上的狂歡。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啦啦啦啦?!?p> “嘶,沒完了是吧?”季杰一看還是剛剛的電話號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接了電話就沖著對方吼道:
“你沒完了是吧,有時間能不能給這個社會做點貢獻,別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再敢打騷擾電話,我就報警抓你,別以為我不懂法!”
“嘿嘿,”電話那頭的人發(fā)出了戲謔的笑聲,道:
“巧了,我就是警察,你不用報警,我正在找你呢,現在來朝圣路派出所報到,我們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了解情況,如果過了十二點你還不來,我們只好上你家強制傳喚你?!?p> 季杰被電話傳來的消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剛剛點著的煙也順勢落在他的肚子上。
“哎呦,我擦……”慌忙的將煙頭從直接身上拿下來,放在煙灰缸內,季杰顧不上被燙紅的肚子,連忙向電話那頭尚未掛斷的人詢問道:
“我現在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是惡作劇,恭喜你,你贏了,如果你真的是警察,我可是大大的好人,實在想不通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我最近做的好事那么多,你難不成是要給我辦法杰出居民獎狀?給個提示唄?”
自以為幽默的季杰其實已經有些相信對方的話,但是為了旁敲側擊,也只好用玩笑的方式打聽一下自己犯了什么事,也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去朝圣路派出所報道。
“呵呵,你一個大四的法學專業(yè)新生就想在我這個干了二十年工作的人面前榨出東西來?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你的好哥們兒顧雨桐和肖博藝都在,不用再給我廢話,現在距離十二點只剩下一個多小時時間了,你可自己把握好時間吶。”
不等季杰再說,那名自稱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已經將電話掛斷。
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就一點兒也都想不起來啊,都怪這該死的酒精。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個人衛(wèi)生,季杰便推著自行車向朝圣路派出所狂奔。
五月的京城格外酷熱,沒幾分鐘,季杰的白色體恤就已經被汗水浸濕,額頭上也冒出來許多細小的汗珠。
為了不影響自己在十二點之前趕到朝圣路派出所,季杰將自行車鏈條蹬的冒了火花,還嫌不快。
“哎,該死的,這個時候老是修路,就不能晚幾天修嗎,害得我只能拼命騎自行車?!壁s到派出所門口的季杰看著眼前藍色的牌子,心里不由得打怵,生怕自己進去就出不來。
“同志,剛剛有位老師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這里報到,還說我的兩個朋友在這里,我想知道,現在應該怎么做,我該找誰報道?”季杰顫顫巍巍的拉住了一個抱著一疊文件的年輕輔警,陪著笑臉詢問著自己的問題。
“誰給你打電話你就找誰,這單位這么多人,誰知道你找誰啊,給他打電話?!闭背鋈マk事的年輕輔警撂下這句話便推開季杰的手急急忙忙地向門外趕去。
“額,我真傻,”季杰有些做賊心虛的打通了剛剛通知自己來的那個人電話,當對方傳來一聲“喂”,季杰連忙說:
“我現在就在辦公大廳內,你看我現在要去哪找你呢?”
“就呆在那里,我這就到。”
“哦,我……..”還不等季杰說話,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真是沒有禮貌哦,”小聲責怪那個警察的季杰完全忘了自己起床氣時沖人家大吼大叫的事,反而責怪起對方沒有禮貌。
三四分鐘后,一個身材魁梧,臉色黝黑,眉間有顆紅痣的壯漢便出現在季杰面前。
饒自己有一米八一,可面對這個身高快兩米的大漢,季杰不自覺的氣場矮了一截。
“警察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季杰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掛著若有若無的假笑。
那大漢看著一臉堆笑的季杰,突然瞇著眼睛,眼眸中發(fā)散寒光,隨后眼睛一瞪,大吼道:
“你們干的好事,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居然敢給我們打電話要找按摩的電話,影響我們正常的工作,小小年紀,膽肥成這樣?你還真的讓我很意外啊?!?p> 原本被那大漢給嚇呆了的季杰一聽自己居然做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可自己居然想不起來,按照自己的智商也不會給警察打電話啊,肯定是打114問啊,這期間是不是有誤會?
“警察叔叔,我這個人打小就老實,從來不會做壞事,在學校期間,我年年三好學生,次次是學習標兵,這件事肯定不是我做的,可能是我的朋友做的,我以后一定和這些狐朋狗友劃清界限。”
早有預料季杰會抵賴,那大漢看了旁邊正在看手機的一個留著短發(fā)的年輕人,說道:
“小張,把錄音打開,讓他自己聽一聽,看看這妖嬈又急迫的聲音是誰的。”
“誒,好嘞?!蹦敲行埖暮芸煸谑謾C前鼓搗一通,沒一會兒,一段錄音便從手機里傳出:
“哎,警察叔叔嗎?我們幾個人想……….嘿嘿,幫幫忙唄?”
緊接著,第二段,第三段,第四段,自己一個人獨占兩段,這樣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容不得季杰抵賴。
黑了臉的季杰苦笑著看著自己眼前的大漢,說道:
“叔叔,這是個誤會,我真的是喝多了,絕對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是個好人,這次犯錯真的是喝酒誤事,我以后一定改正錯誤,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里能撐船,我這一個小孩子不懂事……….”
半晌之后,口干舌燥的季杰實在想不出再說些什么,于是只能帶著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大漢,祈求他可以大人大量,放自己一馬。
“小張,把他放留置室,給他個筆和本,讓他和那倆人好好的寫檢討,沒有一萬字,寫的不深刻都不行?!?p> 眼看自己要被關進留置室內,季杰連忙拉住了大漢的胳膊,求饒道:
“叔叔,救苦救難,人民群眾依靠的大英雄,你就放我一馬,我真的改正,好好做人,絕對不會再犯錯誤了?!?p> “咔嚓”留置室的門一關,季杰黑著臉手拿紙筆就走到了自己那倆大冤種朋友身邊。
“你們倆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難道就不會等到吃完早餐再過來嗎?”故作輕松的季杰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的倆朋友。
肖博藝與顧雨桐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杰,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這么晚才來,我們倆可是昨天晚上就被提溜到這兒了。”
“嗨,這叫事兒嗎,這世間的事兒就沒有你哥們兒我搞不定的,只要聽我的,咱們就可以順利的出去,別忘了,哥們這四年法可不是白學的?!?p> 豪情壯志的季杰此刻并沒有注意到,在留置室角落,有一個發(fā)須皆白的老頭正細心觀察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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