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自然是注意到了依明二人的古怪舉動,她早就想找個地方把兩人抓過來,好好審問一番,剛巧他倆跟了上來,正好!
胡桃狡黠一笑,引起了符雨昕的注意,于是便問道:“怎么了,胡桃,你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
符雨昕和胡桃認(rèn)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自然也慢慢理解了胡桃每次狡黠笑容的背后,往往都會隱藏著一個個難以被大眾理解的古怪想法。
胡桃沒有解釋,只是回以一個招牌微笑。
二人手牽著手,一起來到了二樓的娛樂場所。
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灑向了二樓,頓時樓層內(nèi)的所有事物都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而符雨昕和胡桃也踩著一片金光進入了樓層。
兩位小美人的出現(xiàn)頓時便吸引了二樓人群的注意,不時有驚呼聲響起。本就完美的樣貌,再加上絢爛夕陽的襯托,二人的氣質(zhì)也更加出塵。
此時巨船也起錨,漸漸離開了港口,在金色的海面緩緩行進,似乎要駛向那天邊的落日。
符雨昕看著那醉人的落日金海,臉上浮現(xiàn)陶醉的笑容。
胡桃看見符雨昕安心的笑容,原本因愚人眾的出現(xiàn)而便遭的心情,也不由變得輕松起來。不過胡桃并未和符雨昕一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美麗景色上,她一邊提防著愚人眾的那兩人,一邊在四下尋找著行秋的身影。
沒過多久,胡桃就順利發(fā)現(xiàn)了那抹藍(lán)色的身影,于是便牽起符雨昕向著行秋走去。
行秋此時正在和侍從談?wù)撝裁?,注意到胡桃的到來后,他便揮手示意侍從離開。
“呦,我們的行秋少爺最近在忙什么呢?都不來找我了?!焙页雎暫暗溃又罅]手和行秋打招呼。
行秋無奈回應(yīng),解釋自己最近確實是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今天我可以借參賽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出來玩了?!毙星镉行┡d奮地道,然后看向胡桃身邊的符雨昕,禮貌問道,“不知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又是來自何處?”
胡桃聽了伸手拍了一下符雨昕的肩膀,笑道:“這位是我的新鄰居,符雨昕,就住在我隔壁的桃園小筑。”
符雨昕此時也微笑著禮貌回應(yīng),行秋一笑,也開始進行自我介紹。
“行秋,飛云商會的二少爺,你好,雨昕小姐。”
符雨昕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相貌秀麗,漂亮得近乎女孩子的人,竟是位男子,同時還是飛云商會的二少爺,身份顯赫。
行秋似是察覺到了符雨昕的驚訝,倒也并未生氣,反而開始為符雨昕和胡桃介紹船上的娛樂項目。
胡桃沒有在意,在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后,出聲向行秋問道:“行秋,你的那個方士朋友呢?他沒來嗎?”
“你說重云啊,他有點應(yīng)付不了這些人多的場景,所以現(xiàn)在一個人在三樓的房間里。”
行秋頗有些無語地解釋道,其實重云不來二樓除了純陽之體的弊端外,還有一個原因,重云在船上的一些地方察覺到了一些不知名的危險,于是便自告奮勇去調(diào)查了。
行秋想攔住重云,但見他神色堅定,也只好放他離去,但行秋還是吩咐手下侍從去通知了船上鎮(zhèn)守的千巖軍,以防出現(xiàn)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胡桃來時見到行秋和侍從的談話,講的便是這些。
當(dāng)然這些內(nèi)容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胡桃她們,二樓這里人多眼雜,難免會引起一些恐慌。
胡桃了然,不再糾結(jié),于是行秋便帶著她們二人在二樓玩了起來。
依明和瑞格見胡桃一直形影不離地跟在符雨昕身邊,完全找不到出手的機會,而現(xiàn)在她們身邊還多了一個飛云商會的二少爺,動手難度直線上升。
依明十分頭疼,轉(zhuǎn)頭對瑞格說道:“要不再等等吧?!比鸶駸o奈點頭。
這一等,便等到了黑夜降臨。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了巨大輝煌的船只上,預(yù)示著離詩詞大會開始的時間已經(jīng)不遠(yuǎn)。
依明和瑞格心急如焚,任務(wù)時間就要過去,眼看這次行動就要以失敗告終,但任務(wù)目標(biāo)身邊的兩個保鏢依然對符雨昕形影不離。
約翰也看出了二人的窘境,一咬牙就要發(fā)動早已在船上安好的布置,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向窗外看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準(zhǔn)備好的接應(yīng)人員已經(jīng)被千巖軍捕獲,而跟在千巖軍身邊的還有一個冰藍(lán)色頭發(fā)的小子。
約翰差點沒一口氣過去,緩了許久,才漸漸冷靜下來。
“看來這次的任務(wù)是注定失敗了,不能再出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奔s翰咬牙切齒的想到,絲毫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兩道身影正在靠近。
“這位先生,你臉色好差,是不舒服嗎?”
一道略顯俏皮的聲音響起,將約翰驚出一身冷汗,還未回頭看清是什么人在說話,約翰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胡桃,你不會一下把他弄死了吧?”行秋皺眉說道。
胡桃卻沒在多看倒在地上的約翰,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我有分寸?!?p> 行秋眉頭舒展,輕呼出聲,喚來侍從將地上的約翰帶走,他們要對這個愚人眾進行一番審問。
“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吧?!?p> 行秋也摩挲著下巴離去了。
至于依明和瑞格,已經(jīng)先約翰一步在三樓躺著了。
而唯獨茱帕沒有被抓,但二樓卻找不到她的身影,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行秋和胡桃?guī)е俗咴谌ネ龢堑穆飞?,至于符雨昕,已?jīng)提前被安排在三樓房間內(nèi)了,房間周圍還有飛云商會的人守著,確保符雨昕的人身安全。
胡桃走在路上,左右無事,索性將林軒抄給符雨昕的詩詞拿給行秋看了。
行秋看后嘖嘖稱奇,這些詩詞都寫得很好,他自己一時竟有些呆住了。
胡桃給他解釋了這些詩詞的來歷,行秋聽后更是震驚,感嘆道:“這位林軒先生當(dāng)真是有大才,我早就從重云口中聽說了林軒,后來更是聽聞桃花小筑的花瓣作詩一事,只是最近我實在是無暇分身,沒能親自去拜訪一番,實在是可惜了?!?p> “可惜啥啊,這次比賽完后你在去拜訪他不就行了?!焙艺f道。
行秋又看了一遍,再次贊嘆一聲,最后說道:“好,將這些詩詞出版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林軒先生的才能被大眾所熟知!”
胡桃聽后輕輕一笑,這樣雨昕的心愿也就完成一樣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走廊地板,一切都看起來十分和諧美好。
轟!
突然,船身一側(cè)傳來一聲巨響,隨即船身劇烈搖晃,將船上的乘客晃得七零八落。
過道走廊上的胡桃和行秋也被晃得站不穩(wěn),急忙扶住身邊的欄桿,穩(wěn)住身形。
“我去,發(fā)生什么事了?”胡桃扶正被晃歪的帽子,抱怨道。
行秋也是一臉疑惑,正要詢問,卻聽甲板上有千巖軍的喊聲,聲音急促猛烈。
“有海獸襲擊船身!各方注意!”
“有海獸襲擊船身!各方注意!”
行秋聽清后臉色一驚,海獸?海獸怎么會在這時候襲擊船只?它瘋了嗎?不要命了?
要知道今晚的船可不只是外表上看著華麗,同時船上還配備了大量的武器,不管是什么海獸,保證叫他有來無回!
果然,沒過多久,騷亂就被平息了,船上也再次恢復(fù)了安寧。
行秋和胡桃齊齊松了口氣。
等到他們二人來到三樓后,卻發(fā)現(xiàn)符雨昕的房門前躺了一地的人,房門大開,里面空無一人。
二人見狀連忙上前,簡單檢查了躺在地上的人,還好,沒有死亡,只是昏過去了,但最重要的符雨昕卻不見了蹤影!
而另一間房內(nèi)的愚人眾依明和瑞格卻是早已死去,二人臉色猙獰,死前似經(jīng)受了極大痛苦。
胡桃心急如焚,開始四處尋找符雨昕,行秋也發(fā)動了飛云商會的人去幫忙搜尋,但他們尋遍了二樓三樓,也沒有發(fā)現(xiàn)符雨昕的影子。
這該如何是好?
卻說早前逃脫的愚人眾茱帕,她此時出現(xiàn)在了三樓一處靠海的窗戶邊。
她身上背著一個人,正奮力抓緊船身邊緣的突起,整個貼在船身外面,隨時有掉落入海的危險。
茱帕身上的人正是失蹤的符雨昕,她已經(jīng)陷入深深的昏迷。而茱帕自己的神情也十分詭異,她雙目無瞳,臉色青紫,嘴角不斷留出鮮血。抓住突起的雙手已經(jīng)漸漸體力不支,眼看就要滑落進大海。
一頭巨大的海獸也發(fā)現(xiàn)了掛在船身上的茱帕,已經(jīng)張開大口,就等茱帕落下,好飽餐一頓。
此刻胡桃和行秋的搜尋也來到了茱帕附近,而茱帕也終于支撐不住,帶著符雨昕,一起落入了海獸之口。
海獸大口閉合,將掉落的二人吞入口中后,便揚長而去。
胡桃和行秋也來到了這個窗戶邊,卻只看到了海獸離開的身影。
而潛入海中的巨大海獸,此時的行為也漸漸詭異起來,原本有神的雙眼,此刻卻恐怖地直接翻轉(zhuǎn),露出了慘白的眼睛,同時不斷有血絲滲出。
然后海獸更是直接掉轉(zhuǎn)了身形,沒有潛入深海,反而向海邊的一處懸崖游去。
就在海獸游行終點的懸崖上,正站著一道金發(fā)的男子身影。
文德看著遠(yuǎn)處不斷向自己游來的海獸,臉上露出了微笑,而今夜皎潔的月光,給文德整個人涂上了一層霜白,令這個笑容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終于,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