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溝之下的巖漿中,原本緩緩流淌的巖漿不知為何開始躁動起來,隨后從巖漿中突兀竄出一道虛影。
伴隨著虛影出現(xiàn)的,還有大量的赤紅巖漿,頓時,平靜的海溝之下陷入了動亂。
那道虛影此時也終于顯出身形,正是林軒。此時距他進入巖漿煉制本命劍,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月有余。
林軒回頭看了一眼翻涌的巖漿,隨手打出一道靈光,簡單穩(wěn)定住了洶涌的巖漿,隨后便頭也不回地朝海面遁去。
這一個月來,他不僅將火之本命劍成功煉制,而且他的朱雀靈火在吞噬了大量地火之精后,也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
朱雀靈火的火焰顏色沒有太多變化,仍是赤紅之色,但卻更加深邃,火焰的威力也更加可怕。同時朱雀靈火還誕生了一點靈性,并化作了一只手掌大小的赤紅小鳥。
外表看上去不能說兇猛,只能說有點……可愛,畢竟這只小鳥看起來圓滾滾的,長得完全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林軒看著自身的朱雀靈火,若有所思,似乎他的火焰進階之路,有些不同?;鹧嫱`化形的例子,《朱雀焚天法》上也有記載,但如林軒這般的,卻是沒有。
不過目前看來,也不算是壞事。
拋開這些想法,不再思索,林軒不多時便再次接近了海面。
至于這處海底巖漿,林軒已經(jīng)將其目前的所有資源全部榨干了,不但將地火之精吸收了大半,還把那具魔神骸骨全部移進了系統(tǒng)。
大部分骸骨直接換成了靈石和一些資源,只留下了小部分骸骨用作儲備。
呼吸著許久未見的空氣,林軒的心情十分愉快。
在海面上站了一會兒后,林軒取出一只小木船,放在了海面上。
他不打算直接趕回璃月,他想利用海上的時間,狠狠搜刮一波資源材料,同時盡可能地提升自身實力。
因為林軒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邊界”,找到此方世界的輪回之地,就算進入了,說實話,以他現(xiàn)在的金丹初期的實力,林軒心中一點底也沒有。
坐上小船后,林軒施展法術(shù),不急不緩地向著璃月方向行去。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后,林軒的神識中探查到了一個人的身影,對方不借外物便能立于水面之上,似乎是神之眼的擁有者。
而且,對方所在的位置,正是在林軒前進的方向上,似乎是專門在等待林軒的到來。
有意思。
林軒嘴角微翹,對于這個攔路之人起了興趣。稍稍加快了小船航行的速度,便盤坐下來,等待與其的相遇。
待林軒終于看清攔路之人外貌之時,他心中還是稍稍驚訝了一番。
那擋路的,竟是一個外表十一二歲的少年郎,藍色的短發(fā),干凈的笑容,以及臉上那標志著愚人眾的古怪面具。
愚人眾這么快就找上來了?
雖然有些驚訝,但林軒并不慌張,臉上仍是一片平靜。
他對著前方的藍發(fā)少年開口道:“愚人眾的小鬼,你在這里等我,不會是想抓捕我吧?怎么,愚人眾是沒人了嗎?”
略帶嘲諷的語氣在藍發(fā)少年耳邊響起,對此他并不憤怒,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微笑著回道:“不不不,林軒先生您誤會了,我并不是來與您戰(zhàn)斗的?!?p>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多托雷,也是愚人眾執(zhí)行官中的‘博士’,此次前來,只為與林軒先生交談一番,希望我們之間能冰釋前嫌,或者可以進行合……”
少年博士話還未說完,便覺眼前的世界突兀被一道紅光給分成了兩半,并且兩邊的世界還在不斷分離。
“……作……”
最后的字眼出現(xiàn),但隨后,少年博士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林軒冷眼看著眼前被斬作兩半的博士,手中清玄靈劍上的火熱靈力尚未退去,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烤肉的焦味。
他面無表情的自語道:“抱歉啊,林某沒這個想法。”
輕松解決這個莫名其妙攔路的博士之后,林軒正欲離去,卻感知到那具分為兩半的尸體之上,出現(xiàn)了一股極為隱晦且詭異的力量波動。
這股力量脫離了尸體之后,竟然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逐漸聚攏,并朝著一個統(tǒng)一的方向飄去。
而失去了力量之后的少年尸體,竟也產(chǎn)生了詭異的變化,不但連尸體容貌被改變,就連尸體的形狀也變得古怪,逐漸失去了人類的外形。
見此情景,林軒雙眼微瞇,略一思索后便探出靈力,試圖將那些逃逸的古怪力量給禁錮住。
可惜靈力失敗了,于是林軒又換成了精神力,終于將這些古怪能量給留了下來。
這些古怪能量被禁錮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開始奮力反抗,但卻根本奈何不了林軒。
林軒在查看一番后,并未從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倒是從中感覺到了一絲哀嚎求饒之意。
沒有理會古怪能量的哀嚎,林軒用系統(tǒng)檢測了這團古怪能量,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愚人眾博士的各時期切片之一,可以被神識攻擊消滅。
原來可以被消滅。
得到答案的林軒不再遲疑,迅速用神識攻擊結(jié)果了這團能量,在青龍的恐怖神威之下,古怪能量瞬間便被吞噬,這下算是徹底消滅了這個時期的博士。
完工后的林軒隨手扔了團火焰將那具不可名狀的尸體燒成灰燼,之后便再次踏上了路途。
而此時遠在至冬國某處實驗室的博士本體,也察覺到了切片的失聯(lián)。
就在他想繼續(xù)探究失聯(lián)原因時,一股恐怖至極的青龍威壓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身軀龐大的青龍怒吼出聲,恐怖嘹亮的龍吟聲響徹了博士的腦海,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頭顱中傳出,隨后迅速擴散至全身。
博士雙目赤紅,再也支撐不住,一個踉蹌打翻了一堆瓶瓶罐罐,口中也吐出一大口鮮血,血液染紅了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而那道神秘強大的青龍身影也逐漸消散。
“咳……可惡,怎么回事……失聯(lián)的是那個去尋找林軒的切片……咳咳,被他殺了嗎,呵呵……果真是強大又迷人的力量啊……”
終于從神識攻擊中緩過來的博士,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開始給自己療傷。
而此時,桌面上彈出的一道信息,卻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緊急報告:位于至冬國西南的實驗室被襲擊,實驗人員全部消失,同時大量實驗數(shù)據(jù)與實驗材料被毀壞,詳細損失正在統(tǒng)計。
博士面色再次大變,西南實驗室,是研究血神遺骸的實驗室!
此時的至冬國西南部,茂密的叢林深處,有一被血氣環(huán)繞的赤發(fā)青年,他步伐緩慢,但又堅定不移地向下一個人類村莊前去。
被重重血氣環(huán)繞的“蕭平”,再也不復(fù)往日的平靜,他此刻臉上神色猙獰,露出一口尖銳的獠牙,瞳孔一片赤紅。
“血……本座還需要更多的鮮血,得盡快提升實力……”
尖利邪異的魔音從“蕭平”口中發(fā)出,顯然真正的蕭平已經(jīng)死去,此刻占據(jù)這具軀體的,便是那逃出的天魔殘魂——血淵!
“嘶……那幾個金丹期的渣滓,要不是被此地壓制了實力,本座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勢!”
血淵神色猙獰,想起那幾個靈仙圣宮的弟子,他心中就是一片窩火,沒想到大意之下,被幾個金丹小輩給陰了。
時間回到三天之前。
蕭平一行六人在經(jīng)歷了一番還算平穩(wěn)的傳送之后,終于踏上了提瓦特的土地。
在傳送的途中,強烈的空間震蕩引得眾人心神不穩(wěn),只能龜縮在傳送陣法中,并且過程中都各自打坐調(diào)息,以求降低世界傳送給自身帶來的惡劣影響。
而此時的血淵也借助這個機會,趁著蕭平神魂不穩(wěn)、劇烈震蕩的時機,成功奪舍了蕭平。
盡管血淵已經(jīng)盡量小心了,但蕭平身上的古怪現(xiàn)象還是引起了其余五人的注意。
更何況在傳送過程中行奪舍之舉,血淵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對于這具軀體的控制,一時還不能圓滿如意。
等到踏上提瓦特大陸后,幾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其中以奪舍蕭平的血淵為最。
本來奪舍成功后短時間內(nèi)就不能發(fā)揮全部實力,更何況“蕭平”的元嬰實力更是被此方世界的天道壓制到了金丹圓滿。
這個世界雖然有靈氣,但濃度太低,甚至自身的靈力還會不由自主向外界擴散。
幾人一時無法適應(yīng),正在努力控制體內(nèi)靈力時,奪舍成功后的血淵突然發(fā)起了偷襲。
離“蕭平”最近的和珠玉和井岳兩人首當(dāng)其沖,瞬間便被重傷,和珠玉的金丹更是被血淵直接擊碎!
剩下反應(yīng)過來的三人迅速遠離“蕭平”,但還不待他們?nèi)朔磽簦獪Y便再次對幾人發(fā)動了攻擊。
血淵知道不能拖延,必須速戰(zhàn)速決,當(dāng)下也不再保留,各種恐怖邪異的血道秘法層出不窮。
三人都只是金丹期,也沒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戰(zhàn)斗,頓時便被“蕭平”那副渾身浴血的瘋狂模樣給嚇到了。
而血淵要的便是這個效果,于是只有金丹中期的魯定便成了血淵手下的第二個亡魂。
終血和韓豐茂見狀,二人開始合作,也不再有所保留,各種法寶秘術(shù)都甩了出來。
此時之前被重傷的井岳也爬了起來,他沒有逃跑,因為他知道根本跑不掉,眼下只有擊殺“蕭平”,才有活命的機會。
血淵縱然是天魔殘魂,但此刻也被這三個金丹小輩給拖住了。
僵持許久之后,血淵咬牙使用了爆體秘法,直接血祭了蕭平八百年的壽命,喚出了半具天魔真身,瞬間解決了剩下的三人。
天魔真身出現(xiàn)后,瞬間便引起了此方世界天道的劇烈反應(yīng),頓時烏云匯聚,紫金色的雷霆直接落下。
而血淵自身也不好受,使用秘法后身體本就陷入了虛弱,現(xiàn)在還被天劫鎖定,當(dāng)真是兇險無比。
最后,扛著雷劫使用了欺天陣法后,血淵拖著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身軀,逃了出來。
逃過天劫的血淵在休息了一晚后,開始不斷尋找生物,他要吸收生靈體內(nèi)的鮮血,來補充自身的虧空。
經(jīng)過這一番戰(zhàn)斗,奪舍后的血淵本來的元嬰后期修為,現(xiàn)在直接跌落到了煉氣程度。
雖然境界跌落,但血淵活了下來,后續(xù)只要有足夠的血食,境界的提升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于是不斷尋找著濃郁血氣的血淵,便循著血氣的指引,誤打誤撞地來到了博士位于至冬國西南的血神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