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拜師(求追讀?。?/h1>
兩人擺開架勢,在這荒野當中的墳地,分開了站位,在進入對戰(zhàn)的環(huán)節(jié)當中后,鄭涂自覺的便驅散了自己內心的恐懼與猶豫,他開始寧心靜氣。
他達到了武師級的實力,開始陡然間迸發(fā)出來,一口真氣被他提到了心口,整個人的皮膚上,都開始纏繞一股散不去的氣浪,每一寸毛孔,都在開合,加速血液的流動。
余言根本沒有任何大意的心思,這也是他第一次跟真正有真氣的武者對戰(zhàn),而且在他跟林寂然的約定中,這場對戰(zhàn),誰都不能留手。
余言的眼睛完全專注在了鄭涂的身上,就好像此方天地雖廣,明月清風中卻只看得見他一人一般。
他關注著對手的每一個細節(jié)變化。
鄭涂在余言的觀察當中,動了,他的腳下一踏,整個人像離弦之箭一樣沖出。
來了!
余言在心頭給自己默默提示,鄭涂身上裹挾著巨大的沖擊力,這讓余言視角中的他,變得像是某種殘影狀物體。
余言隨即身形一定,葉閃隨之發(fā)動,鄭涂這迅猛的沖擊力,幾乎在去勢未減的情況下,撞上了余言殘留的虛影,收力已然來之不及。
他不得不腳下一踏,穩(wěn)住身形,想要回轉給余言一擊,可此刻,一把劍已經落到了他的后背上,夾帶著重重的虛影,朝他的后背重重砸下。
這一劍,余言用的是劍影特效的全力,整個六柄劍的影子重重落下,直接讓這反轉不及的鄭涂挨了個狠的,長劍的鋒銳,夾雜著這無窮沉重劍影,直接將他的皮肉撕裂來,連帶著整個人都砸倒在了土里。
受了這一劍過后,鄭涂不僅感覺到自己腰背處傳來十足的撕裂感,并且他的身體內部,也產生了一種震蕩的感覺,這讓他整個人都緊貼在地面上,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余言收劍回鞘,原本專注的眼神,看到鄭涂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不由得有些變化。
怎么回事。
之前,林寂然告訴我,這可是武師級別的高手。
為了保險起見,我都直接拔劍了,這樣爆發(fā)傷害高一點,可這......
“你沒事吧?!庇嘌赃B忙把這人扶了起來。
畢竟這也不是真正的生死對決,要是自己這一劍鬧出人命了,事情可就復雜了。
忍著劇痛,鄭涂并沒有叫喊出聲,只是說了句,“謝謝你?!?p> “你謝我干什么,我這給你來了一劍,你還謝謝我?!庇嘌悦碱^一皺。
“我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強烈的疼痛感了,我的父親給我找的那些武師對手,他們從來都不敢對我下重手?!?p> “這倒沒事,你的癖好這么特殊的話,以后可以多來找我?!庇嘌灾v道。
鄭涂眼神閃爍,猶豫再三,他還是問了一句,“斬妖人先生,你剛才躲避我的那招,是叫什么?”
“葉閃,就是落葉步磨練到極致之后,所產生的特殊效果?!庇嘌灾v道。
落葉步?這是哪門哪派的神功秘法?
咦,想到了,以前胡管家給我家的護院傳功的時候,就是講的這門功法。
說是功法低級,無甚奧秘,三天能上手,七天能打架,效用不強,躲閃不快。
剛才那快到不可思議的閃躲,真的是落葉步?這就是極致奧義的力量嗎?
聽完余言的講述過后,鄭涂是越想越興奮,他感覺新的武道大門就在他的面前展現。
順著這想法繼續(xù)下去,那么僅僅是落葉步這樣的低級武學,在學習到極致以后,都能產生如此強大的效果。
那么要是他家傳的《月華千蝕》步伐呢?那是否真會重現他祖先曾在武學顯要處所寫的“回風流雪,驚鴻游龍”的盛景呢?
這想法僅僅一起念,就讓鄭涂心潮澎湃到無以復加,就連林寂然暗暗靠到了他的身邊,正給他傷口上藥,給他將背后的大片傷口縫合,他也沒能從這激動的幻象中,回轉過來。
林寂然正給鄭涂纏著繃帶,這是鄭涂卻激動的開口講道:“那要是我家傳的頂級武學,磨練到極致之后,是否也會產生某種奧義呢?”
“可以,只不過價格,不,需要你在生死之間走上萬次,才能真正明悟,越是高等的武學,他的奧義,越是難學到,像你說的那種頂級武學,哪怕耗上一生的精力,可能都無法到達其終點”余言講道。
他這一番話,無疑是誠懇之極的講的,他完全訴說的是自身的情況,只不過是用的另外一種說法,畢竟,斬妖譜要的,實在太多了。
“那意思就是,有可能的了?!?p> “你為什么沒聽到我說,這事難于登天嗎?”
“只要有可能,我一定要做到,我真沒想到,能在牧野城這樣的地方,能遇到先生這樣的人物,對于先生所說的武學極境,我是萬分的向往。”
“真氣才是正道,我這不過是尋了些技藝的巧妙,算不得什么武學極境?!?p> 這時候,鄭涂顯然對于余言的這句話,沒有聽進去的樣子,對于他來說,余言口中所說的武學極致奧義,對他來說,仿佛有著無窮的吸引力一般。
他撇開給好不容易給亂動的他纏好傷口的林寂然,隨后立刻跪倒在地,“先生教我?!?p> 鄭涂這一下子,直接給余言和林寂然兩個人都給整懵了,這位鄭家的大少爺,這是鬧的哪一出。
余言眼神都呆滯了,我教你,我教你什么東西啊。
可他畢竟也算是老油條了,在一瞬間的錯愕后,他還是組織好了語言:
“鄭少,我這只是小道,你應該尋得是真氣所連的康莊大道,不該拘泥于這些招式技法的高低,抱歉,我不能教你?!?p> 說完這句話,余言立刻就去將鄭涂攙扶起來,可鄭涂卻死死不肯動彈,他講道:“先生所講,我非是不知道,可我有不得不學的理由,請先生教我?!?p> 余言立馬回道,“我也只會一點,真當不了你的老師?!?p> “先生謙虛,我知道,你們隱世宗門的法子,都有傳承禁忌,我愿接受先生的考驗,請你放心,我鄭涂別看皮肉精貴,可只要先生一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