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當(dāng)年之事
待書疏跑走了好長時間后,書老爺子才從情緒中緩過來,蒼老的面容上帶著笑意的對著眾人賠不是。
“真是不好意思,諸位,是我管教不嚴(yán),我最近不會讓犬女再出席場合了,真的不好意思,諸位以后有任何能用得上我的地方都可以找我。”
話是這么說,可在場的每個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百無一用是書生,書老爺子幫不上任何一個人的忙,他也根本就插不了手。
最后幾人分道揚鑣,齊塵這次可是跟著顧瑤看足了戲,他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情緒沒受半點波折的女人:“你怎么不怕呢?”
顧瑤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齊塵,眼神中似乎在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齊塵輕笑,一雙黑眸繾綣著無盡的溫柔,以及一眼望不到底的笑意:“正常一個姑娘家家的,這種場面不被嚇哭那都是好的,你竟然敢站出來給自己說話?”
聽到這話,顧瑤便忍不住想起了夏姝疏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為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里,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討厭鬼!”
她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當(dāng)初夏子塵那模樣也是被夏姝疏給操控了,不然怎么兩世對比如此明顯?
見齊塵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她又繼續(xù)解釋道:“我重生前就是被這個討厭鬼給坑了,我當(dāng)然不可能手軟!”
顧瑤難得的眸光中露出了些許的憤恨,看的齊塵有些莫名的心驚膽戰(zhàn),他趕緊安撫道:“放心吧,起碼在我這里,不會有人能傷害你?!?p> 顧瑤點點頭,不知道過了多久,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齊塵感受到身邊女人勻稱的呼吸聲,他輕笑,緩緩地將外套蓋在了女人的身上,她一張小臉微微發(fā)紅,眼眸緊閉,又像是做了好夢。
“祁硯...”
女人輕聲的嘟囔著,在空蕩的車內(nèi)格外的清楚,傳到了齊塵的耳朵里他卻沒有半分的波瀾。
他有的時候甚至認(rèn)為自己是失心瘋了,怎么會把自己當(dāng)做祁硯呢。
可他在這個世界里不是祁硯又是誰呢?
或者說,他不是祁硯,又該怎么辦呢...
過了許久,汽車勻速行駛在馬路上,最后在一處隱蔽的莊園前停了下來,身旁的顧瑤似乎有所察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一張原本白皙的小臉?biāo)奈⒓t,一雙漂亮的眸子此刻正帶著幾分迷離看著窗外的景象,她剛睡醒,嗓音還是啞的卻格外的誘人:“到了?”
齊塵點點頭,主動下車去給她開了車門,伸出一雙手接住了她的小手:“嗯,晚上有點冷,我的外套你先穿著?!?p> 豈料顧瑤剛剛下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朝她襲來,緊接著,她下意識的跑到了一邊去,扶著墻無助的干嘔。
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蹙著眉,一張白皙的小臉更加煞白。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能隔著一切聽到自己心臟的砰砰聲,她不安的扶住了墻。
這副模樣被齊塵盡收眼底,他趕緊走了過去,將顧瑤扶了起來:“怎么了!”
顧瑤擺了擺手,挺直了脊背,似乎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沒事,大概是沒吃東西有些餓了?!?p> 齊塵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剛才她的模樣可是被他盡收眼底的,他還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那副模樣。
哪怕是在監(jiān)獄里被打的遍體鱗傷,也沒有那樣虛弱。
齊塵緩緩地牽起了顧瑤的手,道:“明天我讓景弦來給你檢查一下?!?p> 顧瑤搖搖頭,對醫(yī)生和看病兩個字充滿了抗拒:“不用了,我不喜歡看醫(yī)生?!?p> 她還年輕,能有什么病。
在前兩世她就算是吃盡了苦頭也從來都沒有生過什么病,在體質(zhì)這一方面,她還是自信的。
....
此時福斯特的高層中,祁奕一臉陰翳的看著從司九手上拿來的資料,他一雙眸子緩緩的沉了下去。
室內(nèi)死寂一片,仿佛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般,祁奕倒吸了一口涼氣:“宋文欣沒死?”
司九點點頭,神色同樣很是凝重,二人的目光落在了祁硯的身上:“嗯,有人在g城附近看到了她的軌跡?!?p> 原以為祁硯多少會露出些許慌張的模樣,可他卻站的筆直,出神的望著窗外陰翳一片的天空。
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真的在另外一個世界,她過的好不好?
那里的天氣和這里一樣嗎?
她吃得飽,穿的暖嗎?那個世界會不會也有個祁硯....
祁奕見不得他如此消極的模樣:“那你怎么還能這么平淡?你當(dāng)初得到福斯特不就是因為宋文欣不在了嗎?而她要是回來了你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wěn)都是個問題?!?p> 祁硯依舊沒有出聲,一雙黑色的眸子靜靜的望著窗外的世界,從他的角度,他站在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得清a城大半的車水馬龍。
可惜看不到他的小姑娘。
“你是打算把祁家和福斯特都玩沒了,等你媳婦回來讓她和你一塊受苦嗎?”
這一句話,像是給了祁硯當(dāng)頭一棒,他怔愣片刻,隨后迅速的將神色全部收了起來,轉(zhuǎn)過身道:“不會,我不會讓她吃苦?!?p> 話音落下,他拿起了監(jiān)控捕捉到宋文欣的身影,輕蔑一笑:“司九,去搜查宋文欣近幾年的軌跡,將她足跡所到的公司全部收購歸在夫人名下?!?p> 司九一見到祁硯如此的笑容,便知道a城又該有一場風(fēng)波了。
祁硯思索了片刻,他沉聲道:“還有,做完一切后,把宋文欣帶來見我。”
司九很是恭敬的點了點頭,后迅速的離去。
在這件事情上耽擱不得。
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a城第七監(jiān)獄爆炸,死傷無數(shù),至今都沒有追查到兇手是誰。
這一則案子也被成為完美犯罪,被眾多解謎狂調(diào)查到至今。
可不管是專家還是狂熱愛好者,都無法解釋兇手到底是誰。
監(jiān)獄里魚龍混雜,更何況當(dāng)時場面亂的一批。
可司九卻知道,這樣狠厲的行事方式,不顧一切的布局,除了祁硯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有這樣的魄力和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