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水庫到了呢
心理不甘的火苗已經(jīng)點燃,怎么可能就那般輕易的熄滅?
宋瑾心的目的不就是要死皮賴臉的跟著去城里嗎?
那如果陷害這條路不通的話,她還會怎么做才能賴上他們?
肯定會鋌而走險或者以身試險吧!
畢竟,她若是和他們一起玩兒的時候出了事,那這輩子不就賴上了嗎?
至安墨色的瞳仁里有狠戾一閃而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真不介意——養(yǎng)她一輩子呢!
畢竟,她可是重生的人,對于做什么買賣能讓錢這東西翻倍漲,她可是很在行呢!
“至安?至安!長安哥哥已經(jīng)做好了,我們這就出發(fā)吧!”
至安抬頭,黑沉沉的瞳仁就這么靜靜的撞進了宋瑾心的眼中,然后她扯著嘴角笑了起來,笑的惡意而冰寒。
“好哦,咱這就走吧?!?p> 宋瑾心被這眼神看的心里發(fā)毛,覺得至安像是帶了一張皮笑肉不笑的假面。
那種怪異感再次襲來,瑾心覺的這至安要沒有什么大病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真中邪了!
“走啊瑾心,愣著干嘛?”
至安拍了下瑾心,然后朝著門口的長安奔去。
“哥,咱們一起抬著這網(wǎng)吧,瑾心說那水庫還遠著呢,一起拿會輕松點!”
“行啊?!?p> 長安也不拒絕,這東西不重,但拿的時間長了也手酸會累。
他可不能累呢,他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護妹子呢!
晨曦下的少女散發(fā)著迷人的朝氣,一顰一笑都帶著靈動,剛才的一切都仿佛是宋瑾心自己的錯覺一般。
“呼~!”
許是昨兒被至安揍的太狠了吧。
“快點啊瑾心,慢慢騰騰的這是干嘛呢?”
至安回頭,笑顏如花的催促。
“哦,來了?!?p> 宋瑾心快走兩步跟上,或許真的是她感覺錯了。這傻大姐被自己玩弄于鼓掌十幾年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變聰明了?
有哥哥陪在身邊逗趣兒,一路上也少了些許的枯燥。
只是越發(fā)靠近水庫,至安心中的黯然便越發(fā)濃烈,上一世的悲劇歷歷在目,如今又故地重游,讓她怎么能安心?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累了?”
長安第一個察覺到妹子的不對勁兒,悄悄放慢了腳步。
“馬上就到了呢,至安你再堅持一下,竹竿網(wǎng)我和長安哥哥抬著吧!”
宋瑾心自告奮勇的跳出來,一臉殷切的關(guān)心。
長安往前緊走兩步,讓了個空隙。
“沒有哦,我只是在想,抓魚這么有趣的事你為什么不帶著瑾玉一起來呢?”
至安眼見著宋瑾心那張滿是關(guān)心且人畜無害的臉猝然頓了一頓,水朦朦的大眼撲閃兩下,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嘴就巴巴起來了。
“瑾玉他上次不是沒有考好嘛,我媽罰他在家復(fù)習(xí)呢。”
“呦,舅媽不是一直崇尚學(xué)習(xí)無用論嘛,我聽說她打算讓你念完初中就找個好人家嫁了,怎么還督促起瑾玉的學(xué)習(xí)了?”
宋瑾心面色不變,細長的指卻已經(jīng)揪緊了褲縫,泛白的骨節(jié)上青筋乍現(xiàn)。
她爸媽向來重男輕女,看似對她的好也不過是想讓她找個好婆家!
她怎么會不知道,怎么會不懂?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至安閃爍著眸子,靜靜的看著宋瑾心的反應(yīng),心中卻對這個十幾歲就有這份忍耐力的瑾心刮目相看了。
難怪人家上輩子成了人生贏家,確實有點道行的。
這要是放在至安自己身上,揭人短處那就算是點了炮仗了……
“也還好吧,他們對瑾玉的要求還是挺嚴(yán)格的?!?p> “知識改變命運這話一點沒錯的,你爸媽雖然對你沒啥要求但是你自己可不能自暴自棄啊!畢竟,學(xué)習(xí)可是你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能麻雀變鳳凰的機會呢!”
至安假裝好心,言外之意刺耳,身邊的長安怕自家這個沒心沒肺的貨再惹出禍端來,趕緊引開了話題。
“哎呦呦,你自己個兒都學(xué)的一塌糊涂,還教育人家瑾心呢,瑾心爸媽雖然不管她,可人家自覺啊,不像有的人,天天跟屁|股后面催寫作業(yè)都不寫……”
“……”
“……雖然我不寫作業(yè),但是我學(xué)習(xí)成績也不差吧!”
而且,這人到底是不是她親哥?
看不出自己是在刺激宋瑾心的嗎?
特喵的,火大!
長安:就是看見你刺激人家才故意這么說的好吧!
被親哥哥調(diào)侃,至安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的,憋半天才說了那么一句。
“是是是,和別人比是不差,可是你比得過瑾心?還是比的過你哥哥我?”
“……”
至安蔫了。
這二逼一定不是她親哥!
這學(xué)習(xí)啊,就跟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一樣,有天賦型選手,也有刻苦型選手,還有一種就是那種混日子型選手。
他哥屬于天賦型,而宋瑾心則屬于刻苦型的,至于她嘛就是最后那一種,混日子型的。
所以這是她的硬傷,她無從狡辯。
“吶,你看,我又不是不學(xué)嘛,老師講一遍回來你又講一遍,我就學(xué)不太會??!”
學(xué)不會,她也很苦惱的啊!
“你啊,我還不知道,哪里是學(xué)不會,分明是這腦子不由自己,總是開小差!”
長安一語中的,寵溺的抬手點了點自己妹子,卻一下被身后快速沖來宋瑾心給撞開。
“看呢,水庫到了!”
宋瑾心故作驚喜,實則狠狠的撞開了這對兄妹。
明知道她爸媽偏心還故意提這茬,哼!
這倆從小到大連個爹都沒有,倒在她跟前扮上兄友妹恭來了。
嘚瑟啥啊嘚瑟!
至安心中火大了去了,正要開口,又被瑾心打斷。
“至安快過來,看,野葡萄!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
至安抬頭就看到一排翠綠的葡萄架,上面吊了大片大片的綠葡萄,葡萄架后面是一個年久失修的草垛子。
水庫就在它們的旁邊。
說是水庫,其實就是一個天然水塘,山澗水落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個凹洼地帶,被人給草草的加高了些許,不大,也就八十個平左右。
可就是這八十平的水塘,在上一世毀了她和哥哥的一生!
“你確定這兒沒住人嗎?你看這葡萄明顯是有人特地搭的架子,水庫那兒也有腳印欸,萬一這水庫有主人,咱們這么不問自取是不是不太好???”
長安掃視一圈,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草房子上,然后抬腳走了過去。
哥從來都是這般謹(jǐn)慎,上一世也是這樣。查找一番得出的結(jié)論也是有人照看這兒。
但那時候的至安可不管這些,好不容易有個好玩兒的地兒,她就跟那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撒起了歡。
因著沒人,葡萄又沒有熟,所以至安越發(fā)執(zhí)意要搞水庫里的魚兒。
結(jié)果鑄成大錯。
唉,往事不可追亦不可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