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李依陽)向“悶葫蘆”承諾:不再和酒吧里的其他客戶聯(lián)系,最遲三個月后就結束酒吧的工作和他結婚。一是因為:突然離職會讓純子媽媽人手緊張,當初純子媽媽對她有收留之恩。二是因為每個月要往中國匯錢還父母為弟弟買房的房貸。所以定了三個月的過渡期,雖然過渡期三個月的收入對于以后的房貸而言,杯水車薪,但至少可以暫時緩口氣,日后結了婚到社會打拼同樣也可以繼續(xù)幫助父母還房貸。
千雪(李依陽)向純子媽媽提出三個月后辭職的事。
純子媽媽一臉不悅。
“我辛辛苦苦栽培你這么些時日,收留你這么些時日,就換來你的說走就走?”
“不,我會一直記得純子媽媽的恩情,永生難忘!但是我找到結婚對象了,他不喜歡婚后的我再在酒吧里工作,我辭職結婚,婚后再打算創(chuàng)業(yè)或者另外職場工作。我會經(jīng)?;貋砜醇冏計寢尩模蘸笥行枰业牡胤搅x不容辭?!?p> 純子媽媽輕吐了一口煙,煙氣繚繞,彌散開來。
接著她不急不慢地說:“可惜!留不住你,不勉強。那,既然說需要你的地方,你義不容辭,那么眼前就有需要你的地方?!?p> 純子媽媽用白嫩的手掌拖著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千雪(李依陽),千雪(李依陽)心里不禁打了個寒顫,有種不祥的預兆。
沉默須臾,千雪(李依陽)開口問:“什么事,請講?!?p> “不繞彎子了。我手頭現(xiàn)在還有一項生意—’爸爸活’,這個自由,不需要固定在酒吧里上班?!?p> 所謂的“爸爸活”就是女性和有錢的男性以吃飯的名義約會,然后女生從男性那里收取零錢的一種“約會”形式。提供金錢支持的男性被叫做“爸爸”。和****不同的是,“爸爸活”是不提供肉體交易的。時間也自由,這活對于千雪(李依陽)而言既能讓她結婚對象以為她辭了酒吧里的工作,也不破壞她的原則。純子媽媽作為牽線搭橋的中間人,專門為有錢的中老年男士介紹年輕漂亮的女孩陪他們吃飯。純子媽媽不會輕易舍棄千雪(李依陽)這塊肥肉,她千方百計地想安排她到任何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地方。
“怎么樣,陪’爸爸們’吃飯,聊天就可以,沒有肉體交易,輕輕松松你又能賺錢,而你結婚對象也毫不知情。我為你安排這樣兩全其美的活,你可不能再拒絕了,你離開酒吧我失去了左膀右臂,已經(jīng)讓我受挖心之痛了……”
純子媽媽開始使用苦肉計,不過千雪(李依陽)的確很感恩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被純子媽媽收留,盡管收留的目地不純……
“好??梢?,這活要幫你干多久才行?一定要給我個明確的期限?!?p> 純子媽媽見好就收,爽快地答應。
“一年吧,我正募集年輕漂亮的女孩,你幫我一年,時間自由,不影響你結婚?!?p> 純子媽媽安撫道。
千雪(李依陽)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
……
三天后,純子媽媽把千雪(李依陽)介紹給了鈴木社長。
鈴木社長滿頭銀絲,滿臉皺紋,哪像一個爸爸的年齡,活生生的一個爺爺吧。
日本大部分男人性格乖戾,年紀一大把還喜歡找回年輕的感覺?還是家里缺閨女了想要體驗當爸爸的感覺?千雪(李依陽)不解,但是渾身的職業(yè)道德在時刻提醒自己,這是工作。請竭盡全力地扮演好女兒的角色。
千雪(李依陽)親昵地挽著“爸爸”的手臂,跟著他進入一家高檔西餐廳用餐。
“爸爸”很忙,一邊和千雪(李依陽)品嘗西餐,一邊忙著接聽工作上的電話。似乎工作上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問題要處理,那還有閑情逸致和“女兒”在這里共進晚餐?日本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不可思議。
他們愉快地用完了餐,千雪(李依陽)謝過“爸爸”后來個愉快地告別。但“爸爸”卻意猶未盡,不舍離去。
“千雪桑(李依陽)呀,再陪’爸爸’一會兒嘛?!?p> 鈴木社長像個撒嬌的小孩一樣任性起來。
千雪(李依陽)預料到這樣下去鈴木社長可能會得寸進尺,可他是客人,純子媽媽的搖錢樹,不可得罪。如何是好?
斟酌之間,千雪(李依陽)聽見不遠處百貨商品廣播的聲音,忽生一計。
“’爸爸’,我也舍不得就這么分開了,’爸爸’能陪我逛街嗎?我有好多好多東西想要。”
千雪(李依陽)挽著鈴木社長的手臂,萌萌地撒起嬌來,聲音甜到讓人全身細胞發(fā)麻。
鈴木社長喜出望外,一口答應。
千雪(李依陽)挽著鈴木社長的手臂,從百貨商品一樓到四樓,又從四樓到另一家商場的一樓,又從一樓到四樓,來來回回好幾趟。鈴木社長年紀大了,吃不消這么折騰,上氣不接下氣的。
“’女兒’,’爸爸’累了,真累了。趕緊買吧,結束了就回去,我等下公司還有重要文件要處理?!?p> 鈴木社長氣喘吁吁地勸說千雪(李依陽)。
千雪(李依陽)心中竊喜,總算逃過一劫了,她松了一口氣,爽快答應了回去。
鈴木社長的司機來接他們了。司機下車,開起車門,千雪(李依陽)先上了后座,鈴木社長緊隨其后也坐了上來,依稀還能聽見這老頭子的氣喘聲。
“先等下。我讓公司加班的職員給我送文件來……我公司就在附近不遠……員工很快就會送來,’女兒’你稍等,一會兒就送你回家哦?!?p> 鈴木社長真是精疲力盡了,說話還斷斷續(xù)續(xù)的。
千雪(李依陽)有些愧疚,一只手按著鈴木社長的背,輕輕地從上而下幫他理理氣。
“扣,扣,扣”車窗外響起了扣玻璃的聲音,定是加班的員工送文件下來了。
鈴木社長按下玻璃窗升降鍵,玻璃窗緩緩下降,車窗外竟是一張萬萬沒想到,萬萬不想面對的熟臉。
“ 悶葫蘆?”
“千雪(李依陽)?”
四目相對,他們驚訝地在內心喊出了彼此的名字。
“認識嗎?”社長好奇地問道。
他們都默不作聲。
“悶葫蘆”呆呆地看著千雪(李依陽),雙目毫無神采,有的,只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千雪(李依陽)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悶葫蘆”把加班趕出來的資料遞給了鈴木社長,失魂落魄地轉頭而去。
“別介意,這員工就這樣,平時寡言少語的,但工作態(tài)度還不錯?!?p> 鈴木社長專注著手頭的文件,敷衍地對著千雪(李依陽)說道,絲毫沒有發(fā)覺到什么。
千雪(李依陽)故裝淡定地點點頭。
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悶葫蘆”一定以為她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這邊答應好了要結婚,那邊又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又功虧一簣了,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