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回一:一場秋風(fēng)
此時雨應(yīng)該是停了,南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他忐忑的推門,只一眼,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場景。
路燈下,安然和莫初的影子拉的很長,在這一刻,畫面應(yīng)該定格。
南山突然覺得沒有意義,他此時決定回家了,他想著,他覺著,好像沒有了安慰,空蕩蕩的。
“就寫到這吧”麓山長嘆了口氣,“再多,也寫不了了”麓山無力的躺在地上,他的心臟已經(jīng)衰竭,再也無法寫完故事的結(jié)尾。
“九月底了”山麓決定進(jìn)入深山修行已經(jīng)三個月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靜了。
他決定再次寫作,應(yīng)當(dāng)就該這樣,這次他覺得應(yīng)該有一些悲劇,一些回憶,有些不舍的感情。
秋雨與風(fēng),向來是一種悲涼的象征,在畢業(yè)之后,南山第一次覺得這個象征真的很形象。
“南山,我們分手吧”安然想了很久,覺得在開學(xué)前把一切都說開,她覺得這樣對兩人都好。
“好啊”南山很平靜,她覺得應(yīng)該如此,那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
“咳咳”麓山?jīng)]理由的覺得自己有些疲憊,他的心臟有些疼,身體有些松垮,靈魂飄向遠(yuǎn)方。
閃回二:半邊幽涼
“喂,你在干嘛”安然拍了拍呆滯的南山,絲毫沒有注意,在他的目光中,誰占據(jù)了整個畫面。
“走啊,不是要合照嗎!”。
“不了,你們先走吧”南山略有歉意的看了看安然。
“額,好”安然有些驚詫,但依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嗯,哼!,你來了”寺子蹲在地上,看著螞蟻圍著食物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嗯,來了”南山蹲在寺子身邊,感到很平和以及溫馨……。
“你的心臟功能已經(jīng)大部分衰竭,基本上已經(jīng)無法完成正常的工作,如果沒有合適的心臟,恐怕……”麓山面色有一些蒼白,整個人都很消瘦。
“李醫(yī)生,如果這樣下去,我還能活多久……”。
“三個月”李醫(yī)生將病歷遞給麓山,“做好準(zhǔn)備吧”
“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麓山默默說道。
“怎么,還會想到聯(lián)系我”麓山此時靠在椅子上,他的身體緊繃,很艱難的讓自己顯得健康和正常。
“沒什么,突然想起來了”麓山看著面前的安馨,有些發(fā)呆,“你變了好多,都有些不太認(rèn)識了”
“是啊”安馨似乎有些懷念:“你長大了,麓山,還能看見你,真好啊”。
“呵呵,也許就是最后一面了呢”麓山微微一笑,似乎是開了個玩笑,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我敬你,或者敬我自己”。
“這么多年你都在干什么?”安馨有些小心的問道。
“我找了個地方,哪里沒有人煙,,只有一個師傅每周給我送來一些物資,哪里很安靜,也讓人很平靜”麓山略有感傷聲音,微弱的只有自己能聽到“只有我一個人,其實也有些孤獨”。
“是時候該說再見了”麓山艱難的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送給你”。
安馨接過,隨后又深深的看了麓山一眼“那,再見”。
“再見”麓山揮手,他沒有起身,只是看著安馨離去。
看著安馨走遠(yuǎn),他輕咳一聲,血順著他的手留下,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目露癡迷和哀傷,死亡是藝術(shù)的,代價也是高昂的。
閃回三:三見此山
“其實也不錯的”南山看著寺子“這種夏威夷風(fēng)格混合著彩虹的顏色,看上去也很有新意”。
“哦,是嗎,總比你的純色風(fēng)要好吧”寺子賭氣般的把南山的衣服扔在南山的身上。
南山?jīng)]有說話,這時候做任何事情都會被認(rèn)為是對寺子的挑釁。
“你怎么樣了”寺子抱著南山的胳膊,看著南山不太好看的臉色“沒事,都是過去式了”南山看著遠(yuǎn)去莫初,剛才的那副嘴臉很惡心,但是他不準(zhǔn)備做什么,畢竟沒有意義和理由。
“你干什么去了”安然看著莫初,臉色很差。
“沒什么,出去溜達(dá)了一會”莫初很自然的回答道絲毫沒有看見安然那奇差無比的臉色。
“你”安然面色越發(fā)難看卻始終沒有發(fā)作。
“怎么了,還知道來找我”寺慧看著麓山,久違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想著好久沒見你了,突然就想來看看你”麓山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哇,現(xiàn)在都這么直接了嗎,跟以前比變化很大嘛”寺慧推著輪椅,“這就是你找的隱世之地,跟你當(dāng)初和我說的差距很大嘛,又沒有雪,又沒有?!?。
“哈哈,你就說夠不夠安靜吧”麓山的重點抓的很好,是足夠安靜,也只剩下安靜了。
“你的腿,還好吧”寺慧看了看南山的腿。
“不太好,醫(yī)生說傷的有些嚴(yán)重,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南山的臉都沒有紅一下,他沒有說明真正的原因,只是以這么一個理由,突然的聯(lián)系了寺慧,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寺慧的到來。
麓山坐在輪椅上,一旁的寺慧斜倚在輪椅上,外面的雪很大,壁爐里面的火很暖,兩人相互依偎。
風(fēng)雪漸停
“我要走了”寺慧看著麓山,“那天,你是騙我的是吧”寺慧撫摸著麓山的臉。
“什么”麓山看著他,目光炯炯。
“你,到底為了什么”寺慧看著他,有些心疼。
“沒有為什么”麓山突然懂了,但是他不想回答。
“那,再見”寺慧看著她,用力的揉了揉麓山的頭發(fā),看著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她很滿意“早就想這么做了”。
“呵呵,再見”麓山揮了揮手,安靜的看著離開的寺慧。
“真安靜啊”麓山坐在那里,感覺被抽空了力氣,他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三天后按照我的地址來吧”麓山無力的放下電話,他很累,覺得坐在這安靜的睡去,應(yīng)該也很美好。
“喂,您好”麓先生留了東西給你,希望你來一趟,地址我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
“嗯?”
“阿麓,我來了”她看著安靜的小屋,不由得有些害怕,直奔臥室,沒有絲毫有人居住的痕跡。
只在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箱子。
見字如面,看到這份信的時候,我應(yīng)該應(yīng)該離開了這個世界,其實應(yīng)該對你說一些什么,可我已經(jīng)無心去寫些什么,對于你,我很抱歉,一直在欺騙你,剩下的都留在了書中,我把一切都寫在了故事的結(jié)尾,可我還沒來得及寫個結(jié)尾,真是遺憾啊……。
剩下的遺產(chǎn)也都留給了你,我的骨灰總應(yīng)該撒向大海,這一生,我都很對不起你,希望你以后快樂,帶著我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最后,祝你幸福。
閃回四:誰補(bǔ)的結(jié)局?
“喂,寺子”南山突然好像鼓足了勇氣“嫁給我吧”南山快步向前,他拉著寺子的手“這次,我是非常認(rèn)真的?!?p> 寺子的眼淚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我還以為你會就這樣離開了呢,我還以為我一直等不到你了”。
“寺子,這次,這次我”南山看著寺子,單膝跪地“嫁給我吧”南山的聲音很大,即使是寂寥的路口也匯聚了很多人。
南山慌忙的在身上翻找,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戒指“好嗎”。
“好啊”寺子沒有任何猶豫,她很開心,她伸出手,等待著南山的下一步。
“好,兄弟,祝你幸?!甭愤叺娜?,無比興奮,他們在鼓掌在歡呼。
南山顫抖著把戒指帶在寺子手上,這一刻寺子也跪在了地上,兩人在黃昏的街口相擁。
直至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