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代班長敬您們

　　終于可以喘口氣了，全部人都坐在戰(zhàn)壕下方，顫抖的雙手拿出水壺大大口喝下去。

　　二個多小時高度緊張滴水未進(jìn)，嚴(yán)重透支幾人的身體。

　　洪波喝了幾口水馬上站起來走到柳一鳴身邊處理他臉部的傷口。

　　十分鐘后三個身影出現(xiàn)在左側(cè)山路上，李富貴定眼一看，原來是后勤補給班的班長老于。

　　李富貴勉強站起身體迎上去，一把抱著老于，“老于原來是你們幾個，我還以為是支援隊伍來了，大胡子，招弟快過來搬彈藥”。

　　江山和范招弟忙走過來接過老于三人身上背著的彈藥箱。

　　李富貴從懷中又掏出一包香煙來一一給補給組點上，“這是上次去連部開會時從連長身邊順走的，平時我都舍不得抽，老于剛才謝謝你們了，我們都快頂不住了”。

　　原來今天剛好是補給班給9號陣地送彈藥補給的日子，可剛剛靠近陣地便聽見9號陣地上，槍聲，爆炸聲不斷傳出。

　　老于三人馬上放下背后的彈藥箱快步?jīng)_向陣地，剛爬到陣地左側(cè)就看到敵人即將攻入高地。

　　老于三人立即開槍射擊，還真把對方嚇退了，敵人撤退后三人又回去撿起彈藥箱才來到9號陣地上。

　　正當(dāng)李富貴向老于幾人打聽其他陣地的情況時，江山這時又跑了過來，“老于你們也太小氣了吧！才給我們補了二箱子彈和一箱手榴彈，算下來才3000發(fā)子彈，我們連一場戰(zhàn)斗都支撐不了”。

　　“大胡子我們沒辦法，現(xiàn)在每個陣地彈藥都緊缺，我們補給班十個人都要分成幾個小組給各個陣地送補給”。

　　李富貴也批評道：“大胡子，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局勢誰都緊張，彈藥我們再想辦法解決吧”。

　　“老于你們也不要在意大胡子的話，他胡說八道的”。

　　老于笑了笑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備用彈夾都掏了出來遞給大胡子：“拿著，我身上就留一個，其他的都給你啦”。

　　其他二名戰(zhàn)士也學(xué)著老于，把備彈都給到大胡子，大胡子這下不好意思了，“哈哈哈，老于對不起了，剛才我沖動了”，說完他抱起彈夾跑回了陣地中。

　　等煙抽完老于開口道：“老李我們先回去啦，8號陣地還等著我們送補給”。

　　“好吧，老于注意安全，到時候我哥倆再喝兩盅”。

　　幾人分開后，李富貴返回陣地，班組除了二名傷員外，其他人正忙著將子彈壓入彈夾中，他也坐到一旁開始動手。

　　剛壓了二梭子彈，遠(yuǎn)處又傳來飛機的聲音，“快，將彈藥箱搬進(jìn)坑洞中”。

　　幾人趕緊爬起來搬彈藥。

　　頭頂上敵機不斷地盤旋，久久也未見有炸彈落下，又盤旋了幾周后，二聲爆炸聲才從高地下方傳出。“奇怪不是炸我們的嗎？這爆炸聲怎么從山下傳來”大胡子奇怪的說著。

　　“不好，老于他們有危險”。

　　等飛機飛遠(yuǎn)后，李富貴第一個沖出洞口，拿起繳獲的望遠(yuǎn)鏡向山下看去，只見二個炸彈坑還在不停冒著黑煙，一旁倒躺著三個身軀。

　　“洪波，招弟，江山帶上急救包快下去救人”。

　　三人聽見立即向山下的彈坑沖去。

　　在李富貴焦急的等待中，洪波三人回來了。

　　李富貴看向洪波，洪波搖了搖頭低了下去。

　　李富貴狠狠一拳打在身旁的巖石上，“TMD”，說完眼中的淚水不停地流淌下來。

　　班組其他幾人都默默低下了頭，剛才還活生生的的幾人已經(jīng)永遠(yuǎn)離他們而去。

　　晚上，李富貴弄了個火把說了句我去連部匯報就走出了坑洞。

　　陳宇快步走了上來，“班長我跟你出去走一走”。

　　李富貴點點頭默許了，不久二人走到了老于出事的地點，老于三人暫時用雪掩埋在彈坑中。

　　李富貴走近彈坑，拿出懷中的香煙全部點燃放在彈坑前方：“老于本想著和你喝二盅，現(xiàn)在是戰(zhàn)場沒有酒只能多敬你們二口煙來世我哥倆再一起喝酒”。

　　說完他也拿出一口卷煙坐在三人身旁跟著吸起來。

　　等香煙熄滅后，李富貴艱難地站立起來向著三人行了個軍禮后對著陳宇說：“小宇你先回去吧，我去把老于的消息匯報給連部”，說完向著山下走去。

　　陳宇在身后看著班長，突然間他發(fā)現(xiàn)班長的身影好像蒼老了很多。

　　直到班長逐漸走遠(yuǎn)消失在巖石的后方，陳宇也走到彈坑旁向著三人行禮：“于班長，我們班長沒有酒不能和你喝上兩盅，但我有，今晚讓我代替班長來敬您們”。

　　說完他從戒指中拿出一瓶飛天來，打開蓋子拿出酒杯斟滿一杯就把酒倒在彈坑之中，一杯又一杯，直到一瓶飛天全部倒完，陳宇才將酒瓶和酒杯收回戒指中，他退后幾步行著軍禮對著彈坑中的三人說：“您們放心，我會讓敵人血債血還的”，說完他才轉(zhuǎn)身返回坑洞。

　　回到坑洞中每個人都失去了談話的心情都默默地坐在那里發(fā)呆。

　　第二日清晨敵軍依然大舉進(jìn)攻，那架F84再次出現(xiàn)在天際，陳宇抱起一套“毒刺”走出坑洞，一炮把他打了個粉身碎骨。“于班長仇已經(jīng)幫你報了，但利息還沒有收到，不過很快我就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接下的幾天，陳宇利用收繳的戰(zhàn)利品又打下了一架飛機，和二輛坦克，讓敵軍的裝甲部隊聞風(fēng)喪膽再也不敢輕易出動，只能用炮火全面覆蓋來壓制我軍。

　　三日后，多個陣地相繼被敵軍占領(lǐng)，而9號陣地始終沒有讓敵人前進(jìn)一步像釘子般一直釘在這里。

　　1月26日，范招弟被炮彈擊中，右手被炸斷，只能撤離陣地。

　　1月29日，原本有傷的劉子寧和柳一鳴也堅持不了撤離陣地。

　　1月30日，排長親自帶領(lǐng)兩個班支援，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2月2日敵軍發(fā)起了最猛烈地進(jìn)攻，十二小時內(nèi)發(fā)起了八次沖鋒，炮火覆蓋了十多次，將整個9號陣地削去了半米高度，敵人付出了?百多人傷亡后才退去，洪波和李易峰也中彈受傷撤離陣地。

　　此時三班只剩下李富貴，李志強，陳宇，江山四人還堅守在9號陣地中。2月4日連部再次派遣一排戰(zhàn)士支援，小小的9號陣地上面布署了整整二個排的兵力。

　　2月10日敵軍再次增兵，一個滿員的團部調(diào)換出只剩余不足四成的舊團部，一直強攻八小時依舊未能突破9號陣地。

　　而我方也損失超過二十人，江山也負(fù)傷撤離戰(zhàn)場。

　　直到2月12日，軍部和師部派遣出所有的火炮支援，第二梯隊的十二軍也從側(cè)面發(fā)起進(jìn)攻，在連長帶領(lǐng)下全連士兵進(jìn)駐9號陣地也吹響了我方反攻的號角。

　　2月13日，我軍一百多門火炮開始射擊，對敵方多個營地進(jìn)行炮擊，緊接著地面部隊沖下高地向敵方營地發(fā)起攻擊。

　　陳宇再次擊毀兩輛坦克，和一架直升機，而李富貴很不幸運的被手雷彈片擊中腹部，傷情嚴(yán)重，還好當(dāng)時連部衛(wèi)生員就在附近經(jīng)過急救才搶救過來，最后被轉(zhuǎn)送到后方醫(yī)院。

　　臨走時他拉著陳宇和李志強倆人的手，我們?nèi)喱F(xiàn)在只剩你們倆人在戰(zhàn)斗，記著不能丟了我們?nèi)嗟哪槪任一貋碓僦亟M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