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過圓陣,便是上臺演出在即。
最后一天,整個后臺依舊是陷入了忙碌的整備工作之中,化妝的化妝,補妝的補妝,臨時想要換一個造型的換一個造型。
小偶像們也就只能關心些這類細枝末節(jié)的小玩意兒了。
粉絲完全是沖著她們的顏值過來的,那么理所應當的,她們也需要給支持她們的粉絲送上一個顏值相匹配的小偶像形象。
不過這類小偶像里不包括金田一花火,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妝容足夠漂亮了,對此有著足夠的自信。
吊兒郎當的橫坐在上臺的那道臺階上,金田一花火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撩動著充當隔斷的幕布,眼睛閉上,純粹用耳朵去傾聽著不斷入場中的粉絲吵鬧聲。
“不會覺得很棒嗎?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這么多人哦,而我們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做到了別人一輩子都辦不到的事情。”金田一花火輕笑。
“你要這么說的話,是很棒沒錯啦。但我還是更加關心一點你的病情,來,老實的和我說,你看到了幾?”
藤吉夏鈴意外的有堅持的才能,金田一花火聽過微微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到藤吉夏鈴手中比劃出來的耶,“是二,好了吧!我真的沒事!”
手腕轉回過來,藤吉夏鈴也自己確認了一遍,點點頭確認無誤,還不放心,又對著金田一花火比劃出一個五的手勢,“那這個呢?”
“五!沒完沒了是吧!滾滾滾!”金田一花火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脾氣不爆發(fā),對著藤吉夏鈴臉蛋噴了一臉的唾沫。
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了,藤吉夏鈴摸了一把臉上的口水,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噔噔蹬踩上臺階給金田一花火穿著的白鞋子踩上了一腳,留下一個灰色的鞋印。
接著便跳下臺階跑沒影了。
“要擦嗎?其實他們也看不出來的吧?”金田一花火低頭,思索了一下還是伸手拍打著鞋子上的灰塵,“算了,反正我也沒事做?!?p> “所以,你就多余被人關心!嘿嘿……”
“馬上要上臺了,別影響我?!?p> “切,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被這么多人喜歡?!?p> 冷淡的回應過剛剛的幻聽,金田一花火仰起頭,望著前面的舞臺,眼里滿是粉絲們提前打開的應援棒燈光,綠光璀璨,“很美不是嗎?”
“要說為什么的話,那當然是因為我比這個還要讓人覺得美好啦~”
“如果你還有心情在這里自大的話,那能不能幫一下我的忙?”平手友梨奈默滋滋的就跟了上來,也跟著一起探出頭望了一眼外界的世界,“人已經很多了啊……”
“實話和你說吧,我現在每天都只睡幾個小時,稍微翻個身就會疼醒,睡著了也做不了什么美夢,但醒來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p> “你最近老說世界還在期待著我來推辭,但這樣的世界我已經見過很多回了,幾年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我對這個世界并不期待?!?p> 平手友梨奈停下來,喘了一口氣,盯著金田一花火一會兒,在她的攙扶下慢悠悠下了臺階。
“我這樣說不是想要道德綁架你,但在我看來,世界期待著我的分量還遠遠比不過你在期待著世界的那份心情?!?p> “不要害怕去迎接,很多人的第一次都是被趕驢上架的。”
平手友梨奈也回到了后臺,但她身上貼不完的藥膏味依舊殘留著,金田一花火鼻子哪怕皺縮起來也依舊不得不嗅到,今日份的似乎格外的濃厚,“真是的,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很好呢?!?p> “聽說,登上東蛋就意味著變革哦!”
又是一次的表演換場途中,小跑在前面的守屋茜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聽的身后的金田一花火一頭霧水。
見自己的“小跟班”沒有明白過來自己的意思,守屋茜拉過金田一花火手一邊跑著一邊挑著適合兩人身材的下一套演出服,“我覺得我最近也差不多該是時候畢業(yè)了,你覺得呢?像我這樣不合群的大前輩很礙眼沒錯吧?”
“而且今年東蛋之后提交畢業(yè)申請的話,不就可以在紅白歌會上畢業(yè)了嗎?已經是超級豪華的排場了吧。”
金田一花火撓撓頭,接過守屋茜扔過來的演出服,眼里流露出一絲不解和不舍,“不會覺得太早了嗎?”
守屋茜換衣服的手停了一下,隨即重重的搖頭,繼續(xù)快速的換著衣服,
“對偶像來說,已經很老啦!你不會想像柏木由紀那樣當一輩子偶像吧?一大把年紀還擠在小孩堆里,悄悄說的話,我都替她尷尬?!?p> “對哦,這個當不久的……”
眼前的迷茫消退了一些,但很快就又被涌過來的更多的迷茫給填補上,金田一花火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守屋茜,方才后知后覺的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還沒換。
“太慢了,不等你啦!”守屋茜不耐煩的等了兩秒,接著就跑開出去。
在舞臺上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明明也只不過是播放了十幾首歌曲而已,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天邊的太陽從一邊轉向到了另一邊,甚至是有些垂落在地平線。
金田一花火套著不協和音的制服,感嘆著,“這么快就已經是最后的安可了啊?!?p> “誰讓你今天一整天下來都心不在焉的,不然時間還可以過得慢一些。”菅井友香難得的愿意主動開口嗆金田一花火一句,她整理著腳上的黑絲襪,“不管我愿不愿意,以后你們遲早要扛起欅坂來的,還請快點認真起來?!?p> 金田一花火沒有回話,低頭整理著衣服,隨她們怎么說吧。
今天聽來的話,總感覺都在逼迫她。
上臺在即,最關鍵的核心卻是出了差。
幾位工作人員前后左右包圍著平手友梨奈,不斷用老掉牙的說辭勸說著,“已經是最后了,還請在堅持一下……堅持……”
平手友梨奈擁擠的站在中央,雙腳跟抵在地面上抵抗著工作人員想要把她往前推的力道,顯得十分抗拒。
她捂著右手臂,痛苦的叫著一些只言片語。
金田一花火剛剛走出更衣室,發(fā)現房間周圍一圈早已站滿了不敢出聲的成員們,她們都對這一情況無能為力。
但她不一樣,金田一花火莫名的就能有感覺到,平手友梨奈在看向著自己。
“喂,還在嗎?”
“不吃藥就是為了預防這種事情是吧!”
“你每次都這樣,一遇到臟活累活就喊我出來……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要罷工一次!”
“但結果就是,我每次都狠不下心來?!苯鹛镆换ɑ鹜蝗坏呐ち艘蝗Σ弊?,一抹久違的邪笑掛在嘴上,掰著手指頭摩拳擦掌了一番徑直走向平手友梨奈的包圍圈,“所以你也只能還是那個沉在深海里的小丫頭片子。”
金田一花火兩手一揮,推開前面擋住她的路的工作人員,“讓開讓開,麻煩讓專業(yè)的來!”
她捏開工作人員握住平手友梨奈手臂的手,轉而自己握著平手友梨奈的手臂,將她往舞臺的方向拖拽著,“拉人就要大膽一點嘛!”
“嘎吱!”
極為響烈的一聲骨頭錯位聲,突然而意想不到的疼痛襲來,讓平手友梨奈當即暈了過去,連疼到哼兩聲的余力都沒有。
金田一花火才意識到的追悔莫及,蹲下來戳了戳平手友梨奈的臉蛋,見沒反應,捏著剛剛脫臼的手臂向上一合,又給對方按了回去,“看來暫時是不會醒了呢~”
“那沒辦法啦,只能是我頂上的來謝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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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劇情不是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