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劫刑場
紀孝北似乎是吃定了梁溪一行人會到翔安救人,這一天時間過去了,他都并沒有再出現(xiàn)。
而趁著這段安穩(wěn)的時間,李藥師也是借由著“四圣心源”的醫(yī)道手段,順利地將梁溪給治愈了。
“我們...這是在哪?”一睜開眼,梁溪便問道。
“你醒了。我們現(xiàn)在在去往翔安的中途,云州城到翔安少說需要半個月時間,你現(xiàn)在如何,要救人,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崩钏帋煂α合f道。
“有你的醫(yī)術(shù)在,自然無礙。走吧,叫上他們,我們這就連夜趕過去。”
“看樣子,我們這次似乎是受朝廷的關(guān)注了。首領(lǐng),如今我們天工的整體實力較為孱弱,隨著我們鬧出的動靜越大,所面對的敵人,將會越來越強,祁國,怕是不好待了?!崩钏帋熖嵝训?。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直接查到翔安去?!绷合了剂艘粫笳f道:“罷了,等我們救上襄兒的師父與師兄后,就去楚國吧?!?p> 光是一個州的都尉,就已經(jīng)是像紀孝北這樣的人物了。
以梁溪目前的實力,若還接著留在祁國內(nèi)行事,天工的處境將會變得很危險。
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就被朝廷注意。
“對了藥師,我身上應(yīng)該沒有留下什么隱疾吧?!绷合贿呑咧贿厗柕?。
“放心,你的身體我都已經(jīng)幫你調(diào)理干凈了,接下來再修養(yǎng)幾日,就能恢復(fù)如初了。只不過,這一次去翔安,想來對方已經(jīng)在城內(nèi)等候了,我們這么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也得去,襄兒是天工的一員,她的親人又是因我而被抓,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绷合袂檎J真地說道。
“我知道。但這次你受傷了,對方很強。”李藥師看著梁溪,平靜地說道。
梁溪聞言嘆了口氣,的確,那紀孝北很強。
特別是他身上那股子雷勁。
“這次雖然我被他震傷了,但他那里估計也不好受,而且...下一次見面,我有機會勝他?!?p> 見梁溪莫名一股自信,李藥師怔了怔,后笑道:“那便看首領(lǐng)的了。”
梁月幾人正在戒備四周的情況,見梁溪和李藥師走了出來,連忙上前,關(guān)心道:
“弟,你好些了嗎?”
“嗯,藥師是已經(jīng)將我治愈了,療養(yǎng)幾天就好了,不必為我擔(dān)心。”
襄兒則是一臉為難道:“梁大哥,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強,此番回翔安救我?guī)煾负蛶熜?,會不?..很危險啊?”
梁溪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放心吧襄兒,下次再見面,我有把握勝他。”
這次與紀孝北交手,他并沒有動用星隕劍。
并不是因為他托大,而是眼下他正在養(yǎng)劍。
紫玉劍鞘乃是用千年雷擊紫玉檀經(jīng)由神機百煉制作而成的,本身蘊含了一道古老的雷氣不說,還具有養(yǎng)靈的作用。
另外,他現(xiàn)在身上其實還潛藏著一份東西。
陸凝音的刀術(shù)!
只要他能將那股拖刀挫磨勁合到他的劍上,再加上天罡劍經(jīng)賦予的極鏡劍術(shù),想要彌補境界間的差距,打敗紀孝北不是難事。
關(guān)鍵就在于,他要怎么合上這股勁。
......
半個月后,梁溪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翔安。
他們先是去了趟名劍軒,發(fā)現(xiàn)門外早已被官府打上了封條,于是又去往了徐景霖的府邸,依舊如此。
“唉,倒是我害了他們?!绷合獓@道。
翔安的刑場上,四面出入刑場的大門都被緊緊地關(guān)上了,里里外外還都布滿了官兵。
紀孝北站于場中,宣告道:“御史大人有令,命本都尉今日監(jiān)翔安刑,誅殺天工黨羽。來人,將反賊壓上來?!?p> 隨著他一聲令下,官兵們便將徐景霖父子二人羈押了上來。
此時的二人雖有些狼狽,但好在,他們看上去并未受到過極刑。
紀孝北坐到了太師椅上,手拿著刑令把玩著,并沒有急著下令斬首二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刑場外開始有動靜傳了進來。
先是門外士兵們的厲呵聲,緊跟著就有沉悶的響聲以及刀槍落地的砰聲接連響起。
刑場內(nèi),沒有紀孝北的命令,其余的士兵并沒有輕舉妄動。
而紀孝北,這刻則正閉著眼睛,似乎在很認真地聽著外邊的情況。
不一會兒了,門外稀稀疏疏的聲音終于是落下了。
但很快,又有兩聲巨響響起。
砰!
砰!
四丈高的城門突然間震顫了,仿佛門后正有著什么可怕的力量在撞擊著它。
紀孝北,以及刑場上的官兵們,這時也都將視線停留在了入口的大門上。
砰!
伴隨著最后一聲巨響以及震顫,那扇隔絕著刑場的大門,竟開始緩緩向內(nèi)倒下。
嘣!
大門傾倒到一半,速度忽的加快,最后重重砸在了地上,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旋即,四道頭帶斗笠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紀孝北等人的視野當中,在他們的身后,是一大片倒地不起的官兵。
徐景霖父子二人呆呆地看著門外的四人,當他們目光落在其中的那位女子身上時,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襄、襄兒?還有…梁少俠?!”
一時間,父子二人心中驚喜交加。
驚的是今天這場面,他們來到這里,無異于是置自身于陷阱。
喜的是,他們沒有將襄兒托付錯人。
見有人大鬧刑場,在場的士兵們齊齊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啪!
紀孝北突然將刑令拍在桌案上,而后走向了梁溪,目光一邊在他身上打量著:“你果然來了,看樣子,你們天工似乎還有一位醫(yī)術(shù)了得的醫(yī)師?!?p> “你好像就沒這么好命了?!绷合鼗亓艘痪?。
紀孝北的身上,依舊還留有梁溪此前對他造成的傷。
紀孝北一臉自信:“不影響的,這點傷也彌補不了你我之間的境界差距?!?p> “但卻足夠我殺你了?!闭f著,梁溪側(cè)目看向身后三人:“動手,先救人?!?p> 襄兒隨即取出了新月坎,林跖也將他的指刃藏在了手中。
“拿下他們。”
紀孝北一聲令下,刑場內(nèi)近百名士兵頓時朝梁溪四人圍去。
襄兒將新月坎一抹,弦聲霎時間響起。
裊裊之音回蕩在士兵們的耳邊,有如催魂魔音,令得他們個個精神恍惚,連帶著速度與反應(yīng)都變得遲緩了下。
緊接著,林跖和駱小樓便沖了出去,他們的任務(wù),就是解決這里除紀孝北外的人。
紀孝北沒有理會二人如何對付自己的兵,他對梁溪說道:“善使火藥,通曉醫(yī)道,精通煉器,你們天工里頭,還真都是些不可多得的人才啊?!?p> 聽紀孝北這么一說,梁溪頓時就明白了。
定是駱觀成與祁王說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