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月華珠因為沐浴著皎潔窗外的月光,更加顯得璀璨無瑕,發(fā)出悠悠的白光。
“哈,還真是個寶貝。”
謝弦垂眸,嘴角勾起,不知在想著什么。
少傾,他緩緩走到沈枝枝的床前,行走間長袍上淡淡銀光紋路若隱若現(xiàn),靜謐的夜間散發(fā)著不可侵犯的氣息。
床榻上的小姑娘明媚皓齒,正安靜乖巧的躺著,謝弦只需一眼便知她神識入靈府修煉去了。
恩,沒騙他,
果真很努力在修煉。
似乎周圍冷了些,小姑娘皺了皺眉,身子也朝里面縮了縮。
謝弦放下手中的紗帳,順便把月華珠收在寬大的袖子里。
他在小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終把目光定在了角落里的黑檀木柜上。
這黑木柜在夜里毫不起眼,但謝弦卻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玄妙的靈力結(jié)界。
他伸手覆蓋在上面。
修長干凈的手指與黑重的柜子格格不入,又過了一會,這木柜上的結(jié)界開始波動了起來,
向水流一樣從謝弦的手掌處向四周波動擴散。
這是與小院一樣的靈力結(jié)界!
謝弦感受到了,不過他沒有繼續(xù)用力,結(jié)界破損,勢必會驚動里面睡覺的沈枝枝。
更何況,
謝弦眸中一片深暗,墨色的發(fā)絲隨風晃動。
他也不會隨意去動別人的東西。
只見他當即撤回手掌,不過眨眼之間,人便消失在了青峰山內(nèi)。
只余月光依舊。
...
九重天
神霄絳闕,琪花瑤草,瑤池閬苑,雕欄玉砌。一派輝煌大氣的景象!
而此時的九重天天君御寄卿正在寢殿內(nèi)獨自敲著棋子。
一顆黑子從手指中咕嚕嚕的脫離到地毯上,轉(zhuǎn)了幾圈才緩緩停下。
看著面前散落的棋子,御寄卿搖搖頭,又嘆了一口氣。
謝弦不在,也無人與他下棋了。
他有些散漫的用手拾起棋子,寬大的袖口垂到了桌下,空曠的大殿內(nèi)只能聽見一粒粒棋子碰撞的脆響。
謝弦很快就到了九重天。他并未選擇從南天門直接進來,反而打算繞道而行,悄悄的穿過北方的銀河,徑直回了自己居住的九清華庭。
一道銀河帶如碎鉆般在漆黑的夜空中閃著光。
在銀河的周邊一層淡白色的靈力結(jié)界正守護著,不讓外人入內(nèi)。
謝弦宛如一束銀光,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結(jié)界外面。
他身姿修長利落,白袍墨發(fā)清冷,遙遙一站,便直覺氣勢強大。
“仙君!”
正巧在銀河邊看守當值的小老頭見謝弦從外面過來,當即驚訝的開口道。
謝弦并未多言,隨手一揮,隔著結(jié)界就把他行禮的身子穩(wěn)住。
“合木仙人,”
他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有要緊事,需要面見天君,還請仙人放行?!?p> 合木聽見謝弦的話笑了笑,一臉的褶子皺的像朵花,隨后趕緊給謝弦開了結(jié)界。
“仙君快快進來,若是耽誤了仙君是事情,小老兒也賠罪不起?!?p> “多謝!”
謝弦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又不見了蹤影。
只余合木仙人在后面捋了捋發(fā)白的胡子,微微一笑,嘆道:
“往日凈聽別人說起這位大名鼎鼎的謝弦仙君的名號,今日才得一見,果真如傳說一般吶!”
九清華庭。
他先是把月華靈珠放置好,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抽出書架上幾本書裝入袖口,然后直接去了天宮寢殿。
他心中懷著許多疑問,所以想要驚動的人越少越好。
莫名封印的因果丹,天宮失竊的珍寶,沈枝枝久久不渡的雷劫...
似乎一股莫名的暗潮正在涌動。
不過,他時間有限,必須要在她清醒前趕回去。
此時的御寄卿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著棋子。
突然一陣風吹過,謝弦緩緩走出戰(zhàn)在了他面前。
御寄卿見到來人,翹起嘴角,圓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渾身泛著冷氣的人,打趣到:
“不是說任務不完成就別回來嗎,怎么,報完恩啦!”
正說著,他還順勢往謝弦身后探去,瞧了瞧。而后背著手悠悠說道:
“怎么不把人家小姑娘領回來了,我瞧著還挺可愛的嘛。”
聞言,謝弦一臉冰冷,抬眸瞧他,問道:
“你見過她?”
御寄卿則是驚訝的說道:
“怎么,還真是個姑娘!”
又見謝弦滿臉冷峻盯著他,輕輕笑了笑,
“我猜的,我猜你單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該遇上個姑娘了。”
“沒想到,人這不就來了!”
謝弦皺了皺眉,見御寄卿正要往下繼續(xù)說,恐怕說個沒完,于是搶先說到:
“你知不知道因果丹有封?。俊?p> “什么?”
御寄卿聽見謝弦的話,又見他面色凝重,才收起玩心,伸手去探他的修為。
“你,”
“你的修為怎么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