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爹給你扎頭發(fā)
“爹爹,這合約我們自幾個用?!?p> 自幾個?
自雞個?
自...
算了,嘴禿嚕皮了。
甜寶沒有多說,顧老爺子也面帶愁容,嘆了一口氣后起身去了隔壁房間,沒多一會身上沾著寒意回來了。
脫了外衣便躺在外側(cè),躺床上的甜寶一翻身,一骨碌翻進顧老爺子懷里,她清楚的聞到顧老爺子身上沾染了墨香,緊閉的雙眸微動,卻不做聲響的熟睡了過去。
黑夜上空,從石頭村飛出一只潔白的信鴿,踏著夜色黑幕,朝遠方飛去。
翌日。
顧老爺子一早便起了床,還未吃飯,便去村東頭和村西頭轉(zhuǎn)悠了個遍,本想還去里正家坐坐,但看各家各戶都炊煙裊裊升起,正是早起最忙時刻,他也不好去打擾人家,只能晚點再去。
顧老太太起身時,天色尚早,穿衣時驚動了甜寶,只見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掙扎想要起身,卻被顧老太太一把按了回去。
“再睡會,吃飯了我在叫你?!?p> 甜寶點了點頭,又繼續(xù)趴回去??僧旑櫪咸蛔?,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個幾遍,也就睡不著了。
嘆了一口氣,甜寶坐起身來,再一次感嘆這萬惡的生物鐘。
趁著四下無人,甜寶穿著小中衣進了空間,空間內(nèi)溫度適宜,哪怕只穿中衣也不覺得絲毫熱或者絲毫冷,而且空間內(nèi)的時間也比外界的要快上許多,最讓人滿意的便是當作物成熟后便會靜止,也不會擔心作物成熟會掉落了。
甜寶去人參種植區(qū)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次移植進來的人參長勢極好,短短幾日光景便足足大了一圈不止。
又去看了看移植進來的靈芝,有紅芝和紫芝,長勢也十分喜人,就連最小的怕是也有五十年了。
又看了看比她個高的作物和各種水果,奈何她太矮,根本摘不到。
喝了口靈泉水后,才想起自己上次撿到的石頭,又顛顛跑去將石頭找出來,本想繼續(xù)解石,可以一想到空間內(nèi)的電不多,且用且珍惜。
想了想,還是尋求古法解石,雖然不如機械解石快,但若以后要做這類生意的話,便不得不開始籌備了。
打定主意后的甜寶,將其他石頭都收了起來,獨留了一個一塊小巧一些的石頭。
出了空間便開始自己穿衣起床,又用小胖手掬了些清水,洗了把臉,順手拿了根發(fā)帶,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看到從門外回來的顧老爺子,背著手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顧老爺子看到小閨女披頭散發(fā)的模樣,又看了看小手里捏著的那根發(fā)帶,忽然明白小閨女要干什么了。
雙眼微微發(fā)亮,匆匆?guī)撞缴锨埃焓帜眠^那根發(fā)帶,又一把撈起甜寶。
“寶啊,爹給你扎頭發(fā)。”
這活他不會,但是他見過怎么扎!
甜寶想掙扎說不,可小嘴一張還沒有出聲音,就被顧老爺子一把捂嘴了嘴,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寶啊,你就讓爹給你扎頭發(fā)吧,這活爹真的會,不信就扎給你看?!?p> 顧老爺子興起,直接忽略甜寶那無辜的小眼神,又探頭看了看廚房位置,發(fā)現(xiàn)顧老太太還在忙碌,便安心了些,悄悄帶著甜寶去了書房。
顧家有一間公用的書房,不論誰都可以用。
此時,顧老爺子悄悄擄著甜寶藏到了書房內(nèi),將甜寶放在凳子上后,就對著手里的那根發(fā)帶犯起了難。
這第一步...該怎么做來著?
“爹爹,要不然找娘...”
“不用,我想起怎么做了,你在這里乖乖坐好,爹爹去去就來?!?p> 說著便急慌慌的探出頭,確定沒人后,便快步回了房間,找到顧老太太用的梳篦后,又悄悄的回到了書房內(nèi)。
一抬頭就看到閨女乖巧的等他,他就忍不住笑了。
甜寶無奈,自己爹這么活寶,她能怎么辦?只能寵著唄。
顧老爺子拿著梳篦走了過來,先把閨女的頭發(fā)梳順,又想了想顧老太太給閨女扎頭發(fā)的模樣,
有模有樣的拿起發(fā)帶,比量了一下,又想起記憶中腦后那兩個小揪揪,忽然知曉該怎么弄了。
顧老爺子在書房內(nèi)鼓搗了半個小時,直到早飯做好后,顧老太太回房去喊甜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屋里沒有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老大家的,你看到甜寶了嗎?”
顧老太太眉心擰著,她擔心甜寶跑出去玩了。
大兒媳婦秦雪剛放下手里的碗筷,聽到婆婆這話后,想起早上上茅廁看到的那一幕。
立即道:“小姑子不是跟爹在一起嗎?”貌似還是把小姑子夾走的,但這話不敢跟顧老太太說。
顧老太太聞言,眉心擰的更厲害了,越發(fā)覺得顧老爺子越來越?jīng)]樣了。
“你可瞧見去了哪里?”話頓,她就想起會去哪里了,當即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大兒媳婦擔心會有事情發(fā)生,連忙跟在顧老太太身后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nèi),甜寶淚眼婆婆的坐在凳子上,小嘴撇著,眼眶里淚珠盈盈將落的模樣,卻又強忍著不讓淚珠落下,小臉低著頭看著自己小手。
嫩白的小手心里躺著幾根柔軟的黑絲,還未等心疼完,又從身后遞來一根黑絲。
“乖閨女,你先拿著,別哭!爹爹馬上就梳好了!”
說著,手下還不停的忙活,越急手下勁越大,又接連扯斷兩根。
顧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這事真不好干,他本想學顧老太太那樣梳兩個發(fā)髻,可是閨女頭發(fā)太柔軟了,跟絲綢般,又不敢手勁太大,可一緊張便將發(fā)帶跟頭發(fā)絲纏在一起。
越解,越緊,他額角帶著豆大的汗珠,一旁安撫閨女,一邊又在解。
甜寶接過兩根斷發(fā),面上的悲傷更甚了,頭皮疼不說,她這嬌養(yǎng)了三年的頭發(fā)??!好不容易又黑又亮,發(fā)質(zhì)養(yǎng)的也極好,如今什么樣她不敢看了,也不敢奢望什么了,只求自家娘親快來解救她吧!
似是被天道聽到請求聲,踏著光而來的顧老太太,大氣推開虛掩的房門,一雙美目看向甜寶,眼底的嚴厲瞬間變成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