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速之客
隨著女人的靠近,在座的氛圍都逐漸緊張了起來。
“楚掌柜,好久不見,今日前來,也當(dāng)真是少見!”,賽掌柜語氣頓時也嚴(yán)肅了起來,言語中雖夾帶著不悅,但表面上還是帶著笑意。
“不要這么見外嘛,老賽,好歹也是老朋友了,即是老朋友要走,我肯定要來送送才是”,楚湘竹一邊嬌嗔嗔的說話,一邊扭著身子到了桌子前,折扇只一揮,同桌一個伙計(jì)立馬識趣的走開讓座。
“這就是新來的小美人掌柜啊,果然是秀雅絕俗,一進(jìn)屋本夫人就注意到你了”,楚湘竹的目光落在了白月身上,一邊搖晃著扇子,一邊打量著白月,此時的她,只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子不過又是一個手下敗將,只不過這個敗將頗有幾分姿色而已,除此之外,別無異處。
白月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知道她便是干爹提過的西閣掌柜楚湘竹,心中不禁也涌出一股仇意,沒想到這么快就碰上了,但自己初來乍到,便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笑了笑作為回應(yīng)。
“賽掌柜的腿可好些了,湘竹日日掛念著,奈何酒樓生意太忙,抽不開身探望”,楚湘竹說罷便起身來到賽掌柜背后,兩只嵌著修長護(hù)甲的手,像是犀利的魔爪般搭在了賽掌柜的兩肩,又將頭靠近的賽掌柜的耳邊,斜扭著身子,“老東西,跑的到挺快,到底還是下手輕了”。
賽掌柜面色瞬間有些難看,一只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攥住,“不勞楚掌柜惦記,賽某無礙!”,賽掌柜努力壓制著心中怒火。
“哈哈哈......那我便放心了,不過你這個老朋友走了,倒真是叫我舍不得”,楚湘竹見賽掌柜語氣開始不善,反而得逞的笑了起來,周圍的人見此也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這時,在門外等候的蒙夜突然進(jìn)來,在楚湘云耳邊輕聲說道,“夫人,太子也來了,快到門口了”。
楚湘竹見此立馬收斂了一些,“老賽,不送了,你且吃好了!”,說完便出去了。
與此同時,門口也有人來通報(bào)賽掌柜有人探望。
賽掌柜起身,由劉示和白月共同攙扶著往外走。
門外,太子剛要下轎,抬眼便撞見了從樓內(nèi)出來的楚湘竹,兩人簡單示意一下,楚湘竹便乘車離開,太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沒有繼續(xù)下轎進(jìn)屋,而是在原地等候。
賽掌柜在兩人的攙扶下來到了門口,但是沒有繼續(xù)往前走,與轎中的太子就這么隔著幾米相見,沒有一句話,賽掌柜的眼里盡是心疼與不舍,對面少年的眼里也充滿難以描述的感激和留念。
白月順著賽掌柜的目光看去,是一個俊美絕倫的少年臉龐,白月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男子,五官深邃,線條分明。與此同時,少年也注意到了她,兩人對視的瞬間,白月突然如閃電擊中般,短暫的失去了意識,但又感覺這張臉像是在哪里見過,不過很快她又感受到了對方冷漠冰涼的眼神,緊張的白月一下轉(zhuǎn)過了臉,再轉(zhuǎn)過去時,轎簾已經(jīng)關(guān)上,馬車緩緩起身。
緩過神來的白月看向賽掌柜,“賽伯伯,轎里的人是?”。
“算是我之前的一個學(xué)生”,賽掌柜眼神還在追隨著漸漸離去的馬車。
少頃,賽掌柜長吁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白月,開始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月,那楚湘竹心狠手辣,她方才語中帶刺你也聽到了,日后不必與她起沖突,如若有任何不適或者困難,可直接回家,這個店已經(jīng)形同虛設(shè),整個京州的酒樓基本都在楚湘竹的掌控中,我現(xiàn)在最不放心就是你,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實(shí)在是不好向老富交代啊”。
“賽伯伯,您放心,走之前干爹交代過哪些地方可尋求幫助,實(shí)在是不可化解,我回去便是,賽伯伯放心回去,小月能照顧好自己”,白月安慰到。
“你可記住,照顧好自己”,賽掌柜言語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頓給白月接風(fēng)的午飯就這么不歡而散,飯罷,賽掌柜便啟程離開了。
誰知賽掌柜一走,之前質(zhì)疑的聲音便毫不掩藏的發(fā)了出來,“黃毛丫頭也能當(dāng)掌柜,豈不是三歲小兒也能騎到我頭上去”,一向幫忙處理店內(nèi)事物的賬房黃照滿口的牢騷,心里覺得是這個丫頭搶了自己的掌柜位子。
“黃賬房,賽掌柜說是誰就是誰,你現(xiàn)在怎么還作起怪來了”,劉示見此說道,與此同時又對身邊的白月說,“白小姐你別放心上,黃賬房平日里確實(shí)幫掌柜的管些事,氣焰囂張慣了”。
“無妨,黃大哥的擔(dān)憂想必不少人都有,這樣吧,一個月,以一個月的期限為準(zhǔn),一個月后這個酒樓還沒有改善的話,我白月主動離開”,白月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說道。
“哎......白小姐,不必不必,我們都希望你留下”,劉示想要勸白月收回剛剛的話。
“大家伙都聽到了啊,這是白掌柜親口說的,你我共同作證”,黃照立即又重復(fù)了一遍,就等著一個月后看白月的笑話。
然而在白月的腦子里,早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