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曾經(jīng)喜歡過陸嶼州
另一邊的凌家,凌柔還沒有入睡。
此刻她的心是柔軟的、甜蜜的,餐廳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在腦海中回想起來,都那樣另人心動。
臥室的桌子上放著那串象征著愛情的項鏈,是陸嶼州不久前在香港的一個拍賣會上重金拍來的。
當(dāng)然,這些錢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重點(diǎn)在心意,凌柔之前只是隨意提了一句喜歡,他特地去尋找,然后在激烈的競拍中贏得。
一切都來的這樣快,她幸福的有些眩暈。
身份、事業(yè)、愛情……
曾經(jīng)那個被視為奸情產(chǎn)物、人人都看不起的小女孩,用了不過七年時間,另她的一切都讓人望塵莫及。
人一旦擁有,就會變得貪婪。
看著漆黑的夜色,凌柔越發(fā)堅定的想:她現(xiàn)在擁有的這一切,誰都不能拿走。
不能拿走。
忽然,凌柔的目光一滯,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
她猛的拉開抽屜,粉色的筆記本、幾封貼著貼畫的信、還有一本小小的相冊。
那天她在凌眠的房間里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這些重要的小物件,每一處痕跡都與陸嶼州有關(guān),少女在金色年華隱秘的心事,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它們與那段無人問津的日子息息相關(guān)。
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現(xiàn)在相信并且篤定陸嶼州對她的愛,但如果那些往事他都知道了呢?
凌柔無法保證他仍會無所保留的愛自己。
所以,摧毀那段過去,讓它爛在時光里,再不見天日,是凌柔捍衛(wèi)自己目前的生活唯一的手段。
不管是陸嶼州還是凌眠,都不要記起好了。
而那些回憶的載體,最后全部被丟進(jìn)了垃圾桶。
第二天,凌眠又給容姨打了電話,問是否有人進(jìn)過她的房間。
容姨思索了半天,想起來一個人。
可不就是凌柔嗎,那天她給凌眠收拾東西,凌柔進(jìn)來讓她出去了。
容姨照實說了。
掛掉電話,凌眠幾乎確定就是凌柔動了她的東西,容姨說她不在的五年里,房間沒有人去過,除了那天收拾東西,凌柔進(jìn)去后好久才出來。
凌眠特地囑托容姨最近關(guān)注一下凌柔房間里的垃圾,如果有本子之類的一定要給她留下。
容姨答應(yīng)了。
攝影棚出了那檔子事,凌眠也沒有再去。沈嘉佐不在公司,下午也沒事,快到下班時,同事來找她,說門口有人找她。
凌眠沒多想,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公司門,在看見來人后,她呆在了原地。
凌眠很驚訝,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和林敏茹與凌柔有關(guān)系了,結(jié)果來找她的,是自己那位演后級別的妹妹。
凌眠倒也坦然,凌柔自己都找上門了,她當(dāng)然要問問日記的事。
她阻止自己調(diào)查從前,是要隱藏什么嗎。
凌眠上了車,姐妹倆一路無言。
期間陸嶼州打來了電話。
凌柔沒戴耳機(jī),狹小禁閉的車廂內(nèi),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分外清晰。
“到家了嗎?”
“還沒有,劇組今天有些事,過一會才能回去?!绷杳呷崧暤馈?p> “不要太辛苦了?;丶?,有我給你的驚喜?!?p> 陸總的寵愛大都表現(xiàn)在實質(zhì)的行動上,他很少說動人的情話,可他的一切都比情話動人。
“愛你?!绷枞嵴宫F(xiàn)出了小女生的一面,聲音也不自覺的染上了撒嬌的意味。
凌眠曾經(jīng)苦苦追求、愛而不得的人,現(xiàn)在卻百般體貼的對自己好。
掛了電話,凌柔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她們最后坐在了一家茶餐廳的包廂里。
“我高中的日記,是你拿走了吧?!绷杳唛_口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
“是?!绷枞岵环裾J(rèn),爽快直接的承認(rèn)了。
“為什么阻止我想起那段日子,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后,我應(yīng)該是失憶了吧。”凌眠將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或許她的高中與陸嶼州有關(guān),但凌柔沒有資格去阻礙她想起過去。
“車禍?”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凌柔譏諷的反問她。
隨即低低笑了一聲。
“凌眠,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當(dāng)年進(jìn)ICU,真是因為車禍吧。”凌柔的目光變得狠厲起來,那張好看無害的臉蛋此刻寫滿刻薄。
凌眠忽然覺得胸口很悶,仿佛窒息了一樣。
她有預(yù)感,凌柔之后的話會是刀子,割的她體無完膚。
“你忘掉的事實就是,你曾經(jīng)喜歡我的男朋友陸嶼州,并且不知廉恥的騷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