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雨急忙跟上吳明,輕聲道:“為什么他們會那樣做?”
吳明笑道:“為什么?因為簡單方便,也是為了釋放心里的欲望。這里沒有約束他們的道德,沒有約束他們的法律,人。比如說你喜歡的一樣?xùn)|西,但東西在別人手上。他不賣,他沒有你強,也沒有人管,就算你搶了,也沒有人說什么。你會怎么做?”
鄭澤雨想了想,嘆息道:“我會很心動,但也會很遺憾!”
“那如果你坐著就能吃到東西,你會怎么辦?”
鄭澤雨嘆息道:“你說的是搶劫吧!別人做好飯,我什么都不做,輕易就能得到。一次我會緊張,兩次我會遲疑,三次我會無所謂,因為很輕松,只需要做一些違背道德,違背底線的事,就能輕易獲取食物,誰不想繼續(xù)?所以這些一次都不能做啊!”
吳明笑道:“你還不錯。就是這樣,一次緊張,兩次遲疑,或許三次四次都會遲疑,但當不勞而獲,或者別人能做,我為什么不能做的思想占據(jù)思想,誰能輕易堅守自身?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在這里實力到了先天,被人殺了后,會掉落結(jié)晶,這結(jié)晶有被殺之人的所有修煉記憶,這記憶能讓人輕易學(xué)會他人刻苦修煉的武技,魔法,道法。不是所有人都能堅守本性本心的?!?p> 鄭澤雨無奈道:“堅守自身底線很難嗎?這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吧!壞事不要做,好事盡力做。不難吧。”
吳明輕笑起來,“呵,不難嗎?”
鄭澤雨疑惑的看向吳明,“難道不對嗎?”
吳明搖頭道:“沒有不對的。你堅持自身的見解就好?!?p> 鄭澤雨點頭。
兩人走進城池,吳明找了一間帶有熱水器的房間,讓鄭澤雨去洗澡。
吳明離開房間走向另一間房間洗澡。
“不難。但在見到努力得不到回報,好人沒有好報后,就會覺得很難,很難。努力工作,不如人家的關(guān)系,做好人,被人誤會,誣陷,這時候真的不能說,不生氣,不憤怒,也很失望?!?p> 吳明清洗完身子,起身開始做飯。
“我真是說的好聽?。∫俏覜]遇見蘇晨他們。被人剝削,被人當成奴隸一樣對待,我修煉有成后,絕對會弄死那些人,最后也變成我不喜歡的人。就是不變成那樣,我也不會在出手助人,只會冷漠旁觀。就像他,我不會教他,哪怕我知道他進城后結(jié)局不好,我也不會幫忙。我過得都不好,憑什么要幫人?沒動手都是好的了?!?p> 吳明坐在大廳里喝著酒,見鄭澤雨出來了淡淡道:“喝點?”
鄭澤雨走向吳明,點點頭。
吳明給鄭澤雨倒了一小杯,他自己釀造的白酒。就小口的喝著酒,吃著鹵肉。
鄭澤雨看著白酒沉默一會道:“謝謝?!?p> 吳明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呵,你不恨我?畢竟可是我把你丟進他們那里的?!?p> 鄭澤雨沒有說話,只是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鄭澤雨一口喝完酒水,劇烈的咳嗽起來。
吳明遞給鄭澤雨一雙筷子,“慢點喝。吃點東西緩解一下?!?p> 鄭澤雨連吃了幾大塊鹵肉,才緩解了口中的辛辣,她臉頰紅潤的看著吳明,沉聲道:“謝謝你。謝謝你幫了我,謝謝你,讓我了解了人心?!?p> 吳明嘲諷道:“人心,誰能說真的了解了人心?至于你,你的謝謝我就收下了?!?p> 鄭澤雨喘著粗氣,眼里帶著血絲,“你是好人?!?p> “好人嗎!”吳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對好人。他們從來不聽我說話,說話也不算數(shù)。我就是想要放松一下,怎么了?我做了什么惡嗎?是我錯了嗎?我做錯了什么?就因為我玩游戲?就因為我看動漫?就因為我為了反抗他們?nèi)os?就因為他們是大人,我是小孩子?”鄭澤雨怒吼起來。
吳明靜靜的聽著沒有發(fā)表意見。
鄭澤雨看向默默喝酒的吳明,“開始我是真的怕你。后面我不怕了。因為你不會小看,會給我選擇。不像他們嘴上說著你可以選,但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他們規(guī)定的路,認真學(xué)習(xí),不許去結(jié)交壞朋友,呵呵,他們了解過了嗎?就是因為他們的穿著是他們眼中的叛逆?”
吳明看向鄭澤雨,輕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給了你選擇?”
鄭澤雨抓過吳明的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的喝了下去。
“因為你告訴我了,我身上的傳承是特殊傳承,你告訴我,可以選擇其他,告訴特殊傳承的珍貴。我不是傻子??吹某鰜恚愫退麄儾灰粯印K麄儠焐细嬖V讓我選擇,但我要是真的做了,他們就會說那是錯的,不行,不能做?!?p> 鄭澤雨嘲諷的笑了笑。
“但你不會,你只會告訴傳承的區(qū)別,我要是真不想選,你真的會帶我走?!?p> 吳明抿了一口酒,點頭道:“嗯。我確實會帶你走?!?p> “那傳承目前看來是對美麗少女的一種保護。畢竟要求是美麗和年少。而且傳承后會自帶武器,武器還自帶保護結(jié)界?!?p> 鄭澤雨舉起酒杯對著吳明,“我敬你?!?p> 鄭澤雨喝了一大口。
吳明微微抬高酒杯和鄭澤雨示意了一下,喝下和他一樣多的酒。
鄭澤雨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怨氣,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你說,為什么他們是我的父母?。繛槭裁此麄兡墚斆嬉惶?,背面一套,說著不能做,但他們卻做。說話不算話?!?p> “我叛逆?呵,我只是說出我的不滿?我連說出自己不滿都不能嗎?只能做他們聽話,他們喜歡的乖兒子?”
吳明靜靜的陪著鄭澤雨。
“父母,子女。到底是怎么一種關(guān)系?與我無關(guān)了。我對我問心無愧,我盡到了做兒子的義務(wù),他們做到了他們的義務(wù)。”
吳明眼神迷離的看著屋頂。
“為什么???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一旁的鄭澤雨的聲音慢慢低下去,趴在了桌子上。
吳明看了眼醉倒的鄭澤雨,走到她身邊,提起她的衣領(lǐng),把她丟在了臥室的床上,關(guān)上門就離開了。
吳明把桌上的菜吃完,搬出一張?zhí)梢?,關(guān)上房門,躺在院子內(nèi)??粗岷谝黄囊箍?。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來到這里的都是已死之人?還是我是一個特例?”
吳明干脆坐在椅子上念叨起太上悟道篇。鐵布衫和混元決暫時不能修煉,怕一個不小心突破了。劍法暫時不想練,干脆提升一下悟性。
吳明修煉了一晚上的太上悟道篇。
鄭澤雨清醒過來,洗了一把臉。頭發(fā)凌亂的走出房間,看了看院子閉目的吳明。
“他會怎么看我?會不會覺得我矯情?”
吳明感覺到鄭澤雨的眼神,淡淡道:“醒了就自己做飯?!?p> 鄭澤雨笑了笑,“好?!?p> “態(tài)度沒變?!?p> 吳明和鄭澤雨再次踏上前進的路。
沒有多久他們遇見一人。
鄭澤雨看向吳明道:“我也是這樣出來的嗎?”
吳明點頭,“嗯”
“要不要搜魂看看?只是被搜魂的人容易變成白癡。”
那人用韓語高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一國總統(tǒng)。我命令你們保護我,然后帶我離開這里。”他指了指吳明,又色瞇瞇的看著鄭澤雨。
鄭澤雨一臉厭惡的看著那人。
吳明淡淡道:“殺了吧。聽不懂的話,就都殺了,反正不是一類人。因為聽不懂,誰知道是好是壞?!?p> 鄭澤雨點頭,“好?!?p> 一道魔法飛箭從鄭澤雨手中飛出,一下貫穿了那人喉嚨。那人不敢置信的捂著喉嚨。
吳明走向那人,把手按在那人頭頂。開始搜魂。
“果然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那她是不是也死了?”
吳明搜魂完,看向鄭澤雨道:“你死了嗎?”
鄭澤雨疑惑而迷茫的看著吳明,“你說什么?”
吳明見鄭澤雨這樣搖搖頭,“沒什么?!?p> “她沒死嗎?”
鄭澤雨疑惑的看了吳明一眼。
“他這是什么意思?”
鄭澤雨實力不夠,還沒有接觸到最后的記憶。吳明的搜魂是強行打破封印,看人所有記憶。
吳明和鄭澤雨走進一座城池,這次的城池里有不少人,他們好像遵守著什么規(guī)則,沒有亂來,只是打量了一下吳明,就色瞇瞇的看著鄭澤雨。
鄭澤雨厭惡的看了眼,沒有理會。
吳明則是摩挲著長滿稀疏胡須的下巴,看著四周。
“要不找人試試?主要是有點好奇啊?!?p> 看完傳承,吳明打發(fā)鄭澤雨守在屋子內(nèi)。他則是去找樂子了。
吳明抓住一個人,把他拉進小巷子里。
“你死了嗎?”
那人恐懼中,帶著迷茫的看著吳明,“什么?”
吳明點點頭,扭斷了那人脖子,開始搜魂。
“死了。但他為什么不知道自己死了?就像最初的我一樣。難道是實力不夠。好像是,李玉峰他說自己被砸死,還有蘇晨和陳云晨的神情也有變化,那都是他們實力提升后出現(xiàn)的?!?p> 吳明看了看天空,把尸體收進儲物袋里。
“或許是一種保護,只要實力提升到一定的境界,就會想起來。實力弱小時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就會瘋狂,會求死,這可以說是一種保護。云晨十七八歲就死了嗎!鄭澤雨也不過十八九歲!”
吳明和鄭澤雨在這里待了半天就離開了。因為鄭澤雨實在是受不了那些人的眼神。但又怕動手后,導(dǎo)致被人圍攻。
吳明要是知道了,會嘲諷了笑了笑。只要殺了幾個人,其他人就不會看她了。誰會為了一個陌生人拼命?
一個月后,吳明無法繼續(xù)走了,要向著光幕去了。
吳明看向鄭澤雨道:“你就和她留在這里。我要離開了。我給你一個忠告在這里,你誰都不要信,能值得信任的只有你自己?!?p> 鄭澤雨吃驚道:“為什么啊?”
吳明平靜道:“沒有為什么。你要想去前面,就不要忙著提升境界,先修煉一些提升智慧,提升戰(zhàn)力的武技和魔法,再去吧?!?p> 鄭澤雨疑惑了一會,道:“好,我知道了。再見?!?p> 吳明點頭道:“再見。”
那位女性也和吳明道別。她是被吳明和鄭澤雨才救的。吳明沒有指導(dǎo)她修煉,把人丟給鄭澤雨讓她自己教。
吳明離開了,壓制著實力,慢慢的向壓力指引的方向前行。
吳明見到了兩本同名的鐵布衫,一本叫虎嘯龍吟鐵布衫,是一本佛家的功法,練至巔峰后可以成就三種羅漢金身和羅漢果位。
一本和他修煉的鐵布衫一樣就叫鐵布衫,只是里面教的是用血氣,戰(zhàn)場殺氣來修煉,是一本兵家修煉功法。還有其他的同名修煉方法,只是內(nèi)容都不一樣。
吳明現(xiàn)在修煉的鐵布衫,看似只有三層境界,小成,大成,圓滿,但其實對應(yīng)的是皮,肉,骨三者,三者修煉到一定的圓滿境界,然后再次從皮開始修煉,不斷輪回轉(zhuǎn)換,提升肉體資質(zhì)。
前進沒有多久吳明遇見一個只有一個人的城鎮(zhèn),那人不離開,也不認真修煉,每天只是練練字,種花,種菜,做飯,彈琴,釣魚之類的事,日子過的十分悠閑。他學(xué)習(xí)功法只是為了自保,攻擊不怎么強,但逃跑和躲避一流。男人叫段成己,是個豁達悠閑的人。
吳明試著攻擊他都被他完美的躲過了,吳明和他聊了聊就離開了,不在打擾他。
“真是一個悠閑而開朗的人??!不過他這生活過得真不錯??!濁酒一杯歌一曲,世間萬事悠悠。閑來乘興一登樓。他這詩句不錯。不過他釣魚時肯定不閑,不是被魚咬,就是被魚拖到水里。哈哈···”
吳明大笑著繼續(xù)向前。
在吳明離開不久,段成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熱情的招待著他。那人和段成己和聊得來,他們討論詩詞,研究種花種菜。慢慢的人越來越多,段成己的生活被擾亂,但他也沒有驅(qū)趕那些人,任由他們生活,觀看傳承。偶爾會管理一下瑣事。只是就算他在怎么不修煉,但這里環(huán)境在這里,他還是面臨了離開,于是他和三兩好友,結(jié)伴離開,他們也不急躁,雖然戰(zhàn)力不強,但逃命,速度都是一流,他們一路作畫,看山看水,遇見他人遇險,還會幫助一下,就這樣悠閑而愜意的前往壓力指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