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什么?”,王伊一臉?biāo)查g沉了下來,緊緊揪著床單的一角,抬頭正好看見周澤同樣接著電話,沉著臉走進(jìn)來。
“行吧,我知道了,我看看再說吧”,王伊一皺著眉頭掛了電話。
周澤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兒去,坐了下來,“先掛了,我看看情況再說?!?p> 王伊一已經(jīng)打開了微博,首頁里映入眼簾的就是是各大營銷號齊刷刷的發(fā)著同一類話題,文案也大同小異。
#周澤戀情曝光#
#周澤攜神秘女友同回愛巢#
#周澤好事將近#
#周澤女朋友#
......
還有著以秒為單位火速激增的轉(zhuǎn)評贊。
王伊一點開底下幾張圖看了看,就是剛剛在酒店樓下偷拍的,的確是新鮮出爐。
照片里有露出全臉的周澤和陸斌,以及穿著周澤大衣的王伊一的背影,沒有晴姐,應(yīng)該是她正好去找車的那段時間。
男式大衣穿在她身上,把她全身都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到了地下車庫后,她更是嫌冷,把領(lǐng)子豎了起來,便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半個后腦勺,
周澤粗略的掃了幾眼照片,給陸斌回電:“斌哥,照片能撤回多少就撤回多少吧,其他的,先看看輿論再說?!?p> 陸斌卻持不同意見,“我倒是覺得照片看不出什么來,況且我一個大活人還在那兒站著呢,先控制輿論比較重要?!?p> 周澤抿著嘴唇思考了幾秒,“不行,照片也盡量刪吧,有我們兩個單獨上車的畫面?!?p> 如果前面幾張三個人同時出現(xiàn)的畫面并不能言之鑿鑿的蓋棺定論,那最后一張圖就給了人無數(shù)遐想的空間,是周澤站在王伊一身后,虛攬著王伊一的后背,而陸斌則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其中唯一能做解釋的漏洞就是一同上車并不能直接得出什么結(jié)論,可以有很多種解釋的理由。
狗仔應(yīng)該是跟了他們一路,卻被御園完備的安保攔在門外,離板上釘釘,就只差臨門一腳。
“知道了,我有數(shù)”,掛電話前,陸斌又問了一嘴:“你跟王伊一在一起吧?她那邊怎么說?”
周澤看了眼王伊一,“晴姐電話你有吧?”
“不用,涉及到我的部分,晴姐可以單獨處理。”
得到那邊肯定的回復(fù)后,周澤走到窗邊,又對陸斌說:“那你直接跟她聯(lián)系吧,有什么變化再聯(lián)系我就行。“
掛了電話,王伊一暫時分出眼神瞥了他一眼:“晴姐說,暫時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周澤卻持反對意見:“不要幸災(zāi)樂禍,遲早的事?!?p> 參加慶功宴是周澤的私人行程,并未對外公布。
但是憑狗仔和網(wǎng)友的效率,加上慶功宴上有這么多人,不管是從哪個渠道,都不難打聽出周澤晚上去了哪里,只是時間問題。
王伊一做了個鬼臉,還是把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最近真的得罪什么人了嗎?”
“你想什么呢?”,周澤手懸在空中,愣了兩秒:“沒有?!?p> 王伊一從他的反應(yīng)中迅速捕捉到一絲異樣,雖然轉(zhuǎn)瞬即逝,她點了點頭:“那就好?!?p> 輿論不外乎有三種可能,支持派,中立派,反對派。
當(dāng)然,反對派在這中間占大頭。
上面除卻寥寥幾條還能開玩笑的,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有組織有紀(jì)律的控瓶。
“不信謠不傳謠,一看就是工作人員啊,旁邊還有經(jīng)紀(jì)人在呢?都看不見嗎?”
“會給工作人員穿自己的衣服,自己凍著嗎?工作人員敢先上車嗎?”
“不好意思,我們周澤的團隊里沒有這么強的等級意識,萬一是人家女孩子不舒服呢?”
“同意,前不久還有新聞?wù)f有狗仔斥巨資跟了周澤兩年多,不是也什么都沒扒出來嗎?不要再看圖說話了?!?p> “雖然知道只是時間問題,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他這個年齡,好好談戀愛也很正常,如果是真的就祝福啦。”
“樓上加1,是公有資產(chǎn)私有化的惆悵啊?!?p> “本來只是羨慕他未來的女朋友能每天對著周澤那張臉,但是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女孩子身上穿的周澤的大衣好好看?!?p> “再說一遍,官方回應(yīng)沒有出來以前,不信謠不傳謠!”
“多關(guān)注作品本身,遠(yuǎn)離偶像私生活。”
兩顆頭湊在一起,王伊一拿著手機,不停地往下滑著,時不時刷新一下。
膽戰(zhàn)心驚的同時,并不妨礙她看的津津有味,因為有些網(wǎng)友說的話,真的很有意思啊。
“別看了”,周澤抽掉她的手機,放在一旁,“明天再說,睡覺?!?p> “干嘛啊,我還沒看完”,王伊一一下?lián)溥^去拿手機,卻被人攔腰截住,被迫趴在周澤的腿上,裙子也跟著往上提。
周澤伸手把她翻過來,把臉湊近:“還不想睡?”
王伊一下意識地?fù)u搖頭,連忙爬下來,轉(zhuǎn)了個身,老老實實地躺下。
周澤笑了笑,把燈關(guān)了,躺下的時候不忘把王伊一往自己這兒拉了拉。
王伊一貼著周澤,鼻腔里滿是熟悉的,好聞的洗衣粉的味道,令人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悲極生樂,多嘴了一句,“你說,這時候怎么倒是沒人罵我了。”
說完,她明顯感受到周澤的身體僵了僵,而后收緊了放在她后腰上的手,把她整個人桎梏在胸前。
“很悶哎”,王伊一自覺失言,推了推他,紋絲不動,干巴巴的“哈哈”笑了兩聲,“我開玩笑的?!?p> 周澤置若罔聞,抿了抿唇,壓低了嗓音,“一點都不好笑?!?p> “睡覺!”
......
靜謐安靜的空間里,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欲言又止。
王伊一心虛的探出腦袋,“是我的?!?p> 周澤把她摁回原地,自己支起上半身去拿:“我來。”
“是誰啊”,王伊一接過電話,直到看到上面的名字,不由奇怪:“咦?這么晚了,楠姐給我打電話干嘛?”
“喂,楠姐,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我在申城呀?!?p> “??!那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好,我馬上過來”,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王伊一就把手機扔在床上,下床去了。
“咱爸怎么了?”,周澤跟著從另一側(cè)下來,電話里他聽不清楚,但隱隱約約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