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十分激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了。雖不知為何獲得了補(bǔ)全的《天魔神功》功法,并且他也有可能可以修煉,但如何去練,如何去修,沒人教,他怎么開始都不知道。
陳凡覺得這件事急不來,得想辦法找人教他修煉,他想到了天元派。
想到此處,陳凡又是一陣黯然,這不就是回到了之前的境地了嗎?要是他有修煉的資質(zhì),早已經(jīng)被天元派收作為弟子了,又何苦在這里挖藥草。除非能夠成為天元派弟子,否則天元派的武功是不會外傳的。原本興致勃勃的陳凡,此時又像是跌回到了谷底。
沒有資質(zhì),成為了他求道路上無法跨越的障礙。
修煉在這個世界來說,有好多種稱呼,有求道、求仙、求佛……而在天元派中,修煉的別稱就是求道,這是陳凡在天元派弟子口中得知的。
但事實上獲得了完整的《天魔神功》的事情,在他的身上發(fā)生了,無論如何,陳凡都要去試一試修煉。
懷著這樣一個看似不大可能會實現(xiàn)的人生轉(zhuǎn)機(jī),陳凡開始繼續(xù)尋找藥材了。
前路不管如何,在他未餓死之前,一定要找到藥材,換到活下去的錢財,否則其他一切免談,十六歲的陳凡早已經(jīng)懂得了這一點。
窮苦的孩子早當(dāng)家,并非是沒有道理的,尤其是他現(xiàn)今已經(jīng)身處一人,他不為自己負(fù)責(zé),就沒有人為他負(fù)責(zé)了。
不知是上天有惻隱之心,還是陳凡的運氣爆棚,終于在中午又累又餓的時候,在一塊石頭旁邊,找到了一根“青烏藤”,這是一株草藥,這些藥材名字都很怪,有什么作用他也不懂,反正就是天元派需要的,有了這樣一株藥草,未來兩個多月的糧食就有了。
陳凡十分開心,陽光也很燦爛,可能是因為昨日下過了一場雨的原因。
回到鎮(zhèn)子上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天空是火燒云,預(yù)示著明天也會是一個好天氣。
路上見到一些人家家中已經(jīng)冒著淡淡的炊煙,正在做完飯或是做完晚飯了,陳凡也得趕緊回家,肚子實在餓的不行,整個人都沒有什么精神,不是他舍不得去買饅頭吃,而是真的一文錢都沒有了,家中的面粉也只剩下做十多個饅頭的量。
拖著疲倦不堪的身體,走在鎮(zhèn)子的街道上。
“喂!陳凡?!庇腥嗽诤八?p> 陳凡向?qū)Ψ娇慈?,頓時鄒起了眉頭,這是一個老是欺負(fù)他的壞孩子、小地痞,整日在小鎮(zhèn)子上干壞事,而且跟著他的,都是喜歡欺負(fù)人的壞少年。
來人正是牛海峰,比陳凡大了一歲,十七歲就已經(jīng)長得如同成年人一樣強(qiáng)壯,肌肉結(jié)實,個頭也高。
仗著自己哥哥是天元派弟子,就老是欺負(fù)人。尤其是沒有父母的陳凡,陳凡見到他老是要繞路跑。
“喂,你真是夠大膽的,現(xiàn)在見到我都敢跑了?”四五個十多歲的少年向繞路走的陳凡圍了上來,每個人都露著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陳凡瞪了牛海峰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真是夠倒霉,怎么碰到了這個小地痞,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樣。
“呵呵,還敢瞪老子……”牛海峰一臉壞笑地對向著那幾個小混混手下說,似乎碰到一件很不可思議的情況。
幾個壞小子對陳凡冷笑連連。
“你想要怎么樣!”陳凡看著牛海峰,硬氣的說道。
牛海峰露出邪魅的笑容,手搭上了陳凡的肩膀,道:“呵,幾天沒見,脾氣見長了啊?!?p> 附近有幾個鎮(zhèn)子上的居民,見到是牛海峰他們,都不敢出聲,暗暗無奈搖頭嘆氣,牛海峰的哥哥是天元派弟子,牛海峰要欺負(fù)人,鎮(zhèn)子上的人只是普通人,又如何管得了他,他在鎮(zhèn)子上就是一個小皇帝。
陳凡道:“你沒有事我就走了?!闭f著就打算離開。
“哎,別急著走啊,我們又不是陌生人,是熟人了,對吧,熟人見面聊聊天,你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太不給面子?是吧?!迸:7謇×岁惙布绨?,不讓他走。
陳凡瞪著他,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已經(jīng)快兩天沒吃飯了,現(xiàn)在要回家做飯。”
“難怪這兩天見不到你,原來是又去采藥了啊,讓我看你挖到了什么。”說著,便伸手要取陳凡背上的藥簍子。
陳凡一把躲開,將牛海峰推開,藥簍子不能被牛海峰看,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藥簍子里面有“青烏藤”,一定會被搶了去,這是他用來維持生活的東西,被搶走了就可能就會被餓死。
“讓我看,究竟是什么?!币婈惙策@副樣子,牛海峰更加不屈不饒,上去又準(zhǔn)備要去取藥簍子。
陳凡拔腿就跑,但沒跑出幾步,就被牛海峰的手下抓住了,陳凡不由大喝:“放手,快放手!”
牛海峰上前,又來到陳凡面前,道:“你跑什么,不就是要看看你采集到了什么藥材,這么小氣,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闭f著,直接將藥簍子搶了過來,陳凡掙扎,但已經(jīng)被兩個小混混控制住了身體。
“呦!不錯嘛,竟然是青烏藤,還是這么一大條的?!迸:7鍖⑺幒t子的青烏藤拿到了手中,拿了出來。
“這是我的,放手,還給我!”陳凡不斷的掙扎,但他本來就因為吃不飽飯有些瘦弱的身軀,又怎么會是這些混混少年的對手,掙扎不開來。
“青烏藤”雖然貴重,但牛海峰其實也看不上眼,他哥哥是天元派的弟子,對于錢財早就不缺。
他說道:“陳凡,那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還給我?!标惙怖^續(xù)嚷道。
“你不說,那這條‘青烏藤’我就笑納了啊?!迸:7逡荒槈男?。
陳凡有些冷靜了下來,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前些天牛海峰就找到他,要自己以后跟著他混。不過陳凡當(dāng)然不同意,從小他爺爺就教導(dǎo)他,“我們雖然窮,但做人要有骨氣,我們不偷,不搶,不欺負(fù)人,做人要堂堂正正?!?,所以對于牛海峰說的,陳凡不可能會答應(yīng)。
“放開我,‘青烏藤’你拿走吧?!标惙才曋:7逭f道。
牛海峰愣了愣,陳凡的情況他自然了解,也清楚近些天鎮(zhèn)子上發(fā)生的情況,莫無鳴挖到了一株“七葉藍(lán)”草藥,導(dǎo)致鎮(zhèn)子這些天幾百人都去了尋找藥材,外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挖到什么草藥了,這株“青烏藤”對陳凡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牛海峰想不明白陳凡居然會說出不要了這種話。
牛海峰冷哼一聲,將“青烏藤”丟在了地上,用腳碾了幾腳,“我們走?!?p> 臨走時,牛海峰說,“那件事你好好考慮,我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你不答應(yīng),你的下場就是這根‘青烏藤’一樣?!?p> 撿起了“青烏藤”,都快被踩爛了,陳凡緊緊的握起了拳頭,心中怒氣連連,牛海峰就是一個惡霸、小混混、小地痞,不過還好的是,雖然“青烏藤”被踩得不成了樣子,但始終還是“青烏藤”,其中藥性還在,還可以賣給天元派,只是肯定會沒那么值錢了。
原本能夠賣得兩個月的生活費的“青烏藤”,現(xiàn)在只能賣得一個月的錢了,陳凡十分無奈,但又可以怎么辦。收拾好之后,陳凡就離開了,回到了家中。
陳凡用所有的面粉,做了十五個饅頭,吃了五個,剩下了十個,明天準(zhǔn)備帶著十個僅剩下的饅頭,拿上被踩爛了的“青烏藤”到天元派去換錢。
原本可以換到二兩銀的“青烏藤”,如今只能換到一兩銀左右了,想想這件事,陳凡還在生氣,要是自己以后真的能夠修煉了《天魔神功》,一定要好好的給牛海峰一個教訓(xùn),將牛海峰揍個半死,還有他的那群手下混混,對了,還有他那個哥哥。
在陳凡燒了熱水,準(zhǔn)備洗個熱水澡,脫了衣服的時候愣了一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掛著的“石佩”不見了,這個是家傳的東西,應(yīng)該是在山中掉了,只是一塊普通石頭的模樣,掉了就不可能找得回來了。
陳凡有些覺得對不起爺爺,這是他們家傳的寶貝,但他不知道的是,昨天他昏迷的時候,“石佩”已經(jīng)變得晶瑩剔透,最終化成了光芒,全部沒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臨近睡覺的時候,他在床底找到了那本《天魔神功》秘籍,并非是他太在乎,他早就將里面的內(nèi)容熟讀得能夠默念下來,但終歸發(fā)現(xiàn)了它的確是一本神功,而不是沒有用處的書籍,加上又是家傳寶貝,他還是好好地找了個地方收了起來。
畢竟,哪怕這不是家傳的寶貝,怎么也是爺爺留給他的唯一東西。只是“石佩”丟了,讓他覺得很可惜。
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他又將完整的《天魔神功》研究了一下,但依然沒有什么頭緒,秘籍中所說的“氣沉丹田”、“游思妄想”、“吸納真氣”、“任督二脈”、“天池”等等只知其型不知其義的詞語,陳凡根本不能夠理解怎么去修煉。
但他想想也就了然了,要是只要有功法秘籍就可以修煉,那么天元派的弟子為何還要拜什么師尊呢,沒有師尊去指點,哪怕有修煉功法,也不大可能自行學(xu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