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他的異能?”蕭實皺了皺眉。
娃娃點了點頭,給予肯定。
“僅此而已?沒有其他作用?”蕭實還是不敢相信。
娃娃挑著眉想了想,道:“有,看門?!?p> “……”
蕭實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如果是這樣的話,基本可以排除他是殺手的可能性了。
畢竟,一只狗怎么殺超能者……
娃娃吹了聲哨,沒一會兒就跑來兩只污染源,把男人扛起來就走了。
蕭實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對了,他的名字就叫狗子?一個人怎么會起狗的名字?”
娃娃搖了搖頭:“他叫黃皇?!?p> 黃黃?這不還是狗的名字?
算了,不要吐槽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累了。
這一年來,蕭實一直是這么過來的,每次進出門都會留下些痕跡,睡覺的時候也都有小拉守夜。
這種日子過多了,也就過多了。
蕭實看著還在窗邊肆意拉扯著窗簾的小拉,擺了擺手,躺到床上睡死了過去。
……
蕭實這一覺睡得不可謂不瓷實,直接睡到了中午。
“咚咚咚”
“醫(yī)生,醒了嗎?”
“醒了,馬上來?!?p> “吱呀”
蕭實將門開展,看到了手里捏著三張小紙條的娃娃。
“吃飯去吧?”娃娃揮了揮手中的紙條,紙條上赫然寫著“自助餐”三個字。
蕭實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有編制的地方。
從員工宿舍出來,不遠處就是食堂,二人走進食堂,里面各種各樣的食材應有盡有,沒得挑。
美中不足就是食堂墻上那個大大的黑字讓人有些抗拒。
“奠”
小拉端著籃子站在娃娃和蕭實身后,也排著隊打飯。
此時是日間員工們用餐的高峰期,雖然他們已經對靈異事件見怪不怪了,但當他們看到那懸空的盤子和飯票時,也是不由得多瞅了兩眼。
蕭實和小拉端著滿是肉腥的盤子坐到娃娃對面,娃娃咽了咽口水,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將目光限制在了自己全是健康蔬菜的餐盤上。
“醫(yī)生,館長回來了,一會我就帶你去見他。”娃娃說著,將一顆綠菜葉塞進了嘴里。
蕭實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小拉一眼。
正在狼吞虎咽的小拉看懂了蕭實的意思,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對他們來說,這個未曾謀面的館長很危險,昨天在診所襲擊自己的黑泥,還有無人卡車,或許都和他有關聯(lián)。
畢竟目前看來,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做到讓污染源離開自己的災厄點行動的人。
奇怪的是,對方似乎沒想隱瞞自己特殊的異能,這豈不是明牌了?
“咣當”
不銹鋼餐盤掉到了地上,黃皇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正在和娃娃吃飯的人。
黑色的西服,大提琴琴盒,這不是資料上顯示的那個新人嗎?
他昨天晚上不是死了嗎?
黃皇打掃了地上的飯,快速靠到娃娃身邊。
“娃娃,這個新人昨天晚上不是被干掉了嗎?”黃皇上下打量著蕭實。
娃娃對黃皇的話感到疑惑,看了看蕭實。
蕭實開口說道:“昨天晚上我們聊的好好的,你為啥突然像瘋了似的跑走了?”
“嘴里還念念有詞,說什么有鬼有鬼之類的話?!?p> 黃皇一臉懵逼,不知道蕭實在說什么:“昨天晚上我們聊天了嗎?”
“聊了啊,你忘了,你主動來拜訪我,說歡迎我的到來,然后咱倆在屋里聊了好一陣子呢?!?p> 在一旁的小拉笑噴了,愣是把吃進嘴里的肉粒從鼻子里噴了出來。
娃娃看向小拉,更疑惑了。
小拉急忙示意:“不用管我,我剛才想到了好笑的事情?!?p> 黃皇看著蕭實發(fā)了愣,這人說話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上一秒還在說昨晚的事,下一秒又笑了出來,說什么想到了好笑的事。
他看向那懸空的勺子和消失在空中的飯,仔細聞了聞。
是昨晚床上鬼的味道!
他就在這個新人的旁邊,還在吃飯!
“臥槽!”黃皇不由得捂住嘴。
他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我要去告訴館長,殯儀館中出鬼了,讓他趕快處理一下!”黃皇嗷嗚一聲變成了狗,狂奔而去。
“醫(yī)生,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娃娃奇怪的問道。
蕭實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總不能說是以為黃皇是某人派來的殺手,所以自己扮鬼嚇他吧。
他現(xiàn)在無條件信任的,只有徐莉和X博士,貿然告訴別人這種事,怕是嫌自己活的太久。
娃娃用手帕抹了抹嘴,看著早已吃完飯的蕭實和小拉,拿出手機,道:“走吧,館長在催了?!?p> 二人來到辦公樓下,小拉數(shù)了數(shù),辦公樓一共只有三層,不過每一層的挑高都很高。
蕭實跟在娃娃身后走到三樓,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們紛紛議論著蕭實手上的黑色琴盒。
“現(xiàn)在辦喪事也這么內卷了嗎?大提琴都來了?”
“看著這人的打扮不像普通人,應該是個藝術家之類的。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你要是懂了,你就是有錢人了?!?p> “優(yōu)雅,永不過時,誰規(guī)定死人就不能聽大提琴的?”
“干你們的活去,你們再跟著,我就做你們的布偶玩。”娃娃只用一句話,就趕走了在場圍觀的所有人。
沒了擋道的,他們一路暢通的來到了303號房間門前。
“吱呀”
還沒叫門,門自己就開了。
里面走出來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
“館長您好,我是醫(yī)生。”蕭實畢恭畢敬的說道。
“啊……啊……”老者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娃娃噗嗤笑了:“他不是館長?!?p> “那他是?”
“他是客戶,來給自己預訂葬禮的?!币坏罍喓竦哪新晱奈輧葌鱽怼?p> ……
“你就是醫(yī)生?”一個小老頭在蕭實身邊繞來繞去的審視著他。
小老頭大概有一米六左右,身穿一身棕色西服,油油的頭發(fā)向后梳起,雖然駝著背也不影響他干練的氣質。
蕭實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p> 小老頭哎了一聲,回到真皮座椅上:“這身材,這臉,不去撈偏門,可惜了!”
“……”
小老頭突然嚴肅了起來:“醫(yī)生,我聽說過你的事跡,你參加了地尼大戰(zhàn)的最后一場戰(zhàn)役,在聯(lián)合部隊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在那個黑暗的年代,不靠背景,年紀輕輕就得到了中校的軍銜?!?p> “雖然資料上顯示你性格有問題,但我們‘臨時工’從來不看這些,我們只需要實戰(zhàn)型人才,而你,恰恰就是我們所需要的?!?p> “我叫石嘉明,顧名思義,是假名,代號:館長,我是這家殯儀館的老板,也是A市‘臨時工’分部的管理者?!?p> 蕭實目光一閃,聚焦在他胸前的一枚圓形勛章上,上面畫著一個卷軸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