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謝少,別跑
一言激起千層浪。
看著躺在病床上才做完手術(shù)的宋佳妍,除了靈徽和艾藍幾人,其他人都有一種聽錯的感覺。
宋母更是憤怒的喊道:“憑什么我家佳妍道歉!宋靈徽把我家佳妍害成這樣,就算道歉也該是宋靈徽道歉!”
“不想道歉也沒關系?!敝x紓文回答的云淡風輕。
他在靈徽身側(cè)站定,擺明了一副她歸我保護的姿態(tài)。
宋母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她們夫妻最害怕的情況還是出現(xiàn)了。
“謝紓文,我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一個外人憑什么插手!”宋母大吼著想將這一切歸于家庭矛盾。
卻不想靈徽慢悠悠的說:“我今年十九歲,我成年了?!?p> 謝紓文也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把事情給你說清楚了。有伊老爺子和伊稀柔的簽過且按過指紋,具有法律效益的協(xié)議。伊靈徽的監(jiān)護權(quán)可以在我手里。何況伊靈徽已經(jīng)成年。”
說到這里,謝紓文冷冷的說:“宋太太,你們的態(tài)度我已經(jīng)很清楚了,是非對錯。我們法庭上見?!?p> 說完。謝紓文向靈徽伸出手,說:“回家了。”
靈徽怔怔的看著謝紓文,水亮的杏眼忽然蒙上一層水霧。
曾經(jīng)的她無論是真委屈還是假委屈,從來沒人向她伸出手。更沒有人向她說一句回家。
她的朋友、親人以至所愛的人,都維護的是另一個女孩。哪怕她再無辜,都只能看著他們走向那個女孩,站在那個女孩身前,說:
“錦靈徽你怎么這么惡毒!”
靈徽握住謝紓文的手站起來,眼眶蓄滿了淚花。
以至于沒看到謝紓文手背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謝紓文腦海不斷閃過廚房干凈又通紅的畫面,一行斗大的大字浮在他腦海。
她昨天晚上就是這只手握刀!!
靈徽心神不寧的跟著謝紓文出了醫(yī)院,謝紓文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讓靈徽進去,自己麻溜的進了駕駛位。
等到第二天一早。
靈徽起來依舊沒看到謝紓文。
依舊只有艾藍在,笑吟吟的說:“伊小姐,早餐好了。您今天上午沒有課,先生為你安排了體態(tài)訓練課程,您要去嗎?”
靈徽怎能不去。
等到下午,靈徽再次來到學校。
和昨天不同的豪車同樣拉風,只是才下車。
旁邊突然竄出滿臉怒容的黎彰,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靈徽,抬手就打在靈徽臉上。怒斥道:
“宋靈徽你不要臉!你就為了這些,去找老男人嗎?”
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靈徽腦袋嗡嗡的,扶住車才勉強站穩(wěn)。
艾藍才從駕駛位下來,想去扶住靈徽。卻還沒跑過去,就見靈徽被按在車上,黎彰要吻下去。
靈徽的反抗毫無作用,她只能咬了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黎彰嘴巴堵下來時,腦袋用力后仰,用額頭狠狠的撞向黎彰的鼻子。
這一撞兩個人都不好過。
靈徽腦海中嗡鳴陣陣。
黎彰捂著鼻子暴怒無比,猛地將靈徽甩了出去。
靈徽后腦猛撞在不遠處悍馬的車輪上,甚至來不及喊一聲,便無力倒地。月白色的小裙子便濺上點點紅痕。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
捂著鼻子的黎彰難以置信的單膝跪在靈徽身前,顫抖著手去試靈徽的鼻息。又抱起靈徽就走。
艾藍被嚇得臉色煞白,趕忙去攔,想趕緊送靈徽去醫(yī)院。
卻不想黎彰猩紅著眼,直接將艾藍踹了出去,憤怒的喊道:“告訴你背后的老男人。她是我的,誰敢動她,我就要誰的命?!?p> 艾藍捂著肚子卻仍舊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把人打昏了,卻說這樣的話,要臉嗎?
艾藍攔不住黎彰。
等艾藍通知了謝紓文,聯(lián)系過警方。一眾人查了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
黎彰直接把靈徽帶到家里,然后就再沒出來過。
謝紓文等人找過去時,黎彰已經(jīng)洗過澡,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在一樓喝水。
警方的人立即進行抓捕,冰冷的手銬閃著森冷的銀光,無情的拷在他的手上。
黎彰還在拼命的掙扎,大喊道:“你們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
幾個警員眉頭皺的厲害。
還干什么?還憑什么抓?
光天化日行兇傷人還把人強行擄走,不抓你抓誰?
黎彰的房間在二樓。
這處處透著奢華氣息的別墅中,黎彰的房間滿是運動氣息,墻邊還有一件知名球星穿過的球衣。
灰藍兩色為基調(diào)的床上,靈徽躺在上面,長發(fā)凌亂,淺粉色的唇此時毫無血色,一張臉更是白的嚇人。
謝紓文趕忙讓醫(yī)院的人把靈徽抬上擔架,送往醫(yī)院。
以和氣儒雅著稱的人,此時眼神冷的嚇人。
他欠伊老爺子一條命,他本想把一切彌補在伊靈徽身上??苫貒胖酪料∪崴懒?,伊靈徽被宋安凱扔到山里。
他逼迫宋安凱接人,派人接近伊靈徽,想把伊靈徽軟弱無比逆來順受的性子扭過來。
可沒有用。
伊靈徽太軟弱,比伊稀柔還要軟弱。
被欺負了只會呆傻接受,被欺負狠了連哭都不敢。甚至更加卑弱的去討好欺負她的人。
他派去接近伊靈徽的人全都表示,伊靈徽教不了。
他怒其不爭,因伊老爺子死前嚴厲交代他,若伊靈徽和伊稀柔一樣軟弱,就一定等伊靈徽開始反抗在幫。
他明白伊老爺子的意思。
所以他一直有讓人接近伊靈徽,暗中誘導伊靈徽去反抗。
天知道那天他知道伊靈徽打了一個傭人有多高興。
可是……
想到伊靈徽這幾日的遭遇。
謝紓文看向黎彰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正在拼命掙扎的黎彰只覺毛骨悚然,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黎彰不掙扎了,只是拼了命的想離開這個房間。
黎彰的父親黎國安也是消息靈通,這邊靈徽才被抬出去,他就到了。他認得靈徽,也認得艾藍。趕忙堆起笑臉,說:
“謝總,牽扯到您的人,是我兒子的不對。我……”
“黎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沒有牽扯到我的人,你們就能無視法律強行把人帶走關著?”謝紓文話說的毫不客氣,眼中的殺意更是不遮不掩,清晰的讓黎國安額頭冷汗直冒。
“謝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教子無方,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管教他?!崩鑷矐B(tài)度很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