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這個魔尊不對勁
“我無事。”靈徽依舊很平靜。
雖然方才殺門弟子的打斗景象讓她心中發(fā)寒。
但她到底是不懼的。
落日的余輝渡在琉璃瓦上,讓琉璃瓦看起來金燦燦的,甚是耀眼。
靈徽三人終是各自分開,去往屋內(nèi)修煉。
試探過靈徽的實力。
于九天仙門而言。
如何把人徹底留在九天仙門,是首要問題。
但九天仙門的大多數(shù)長老對此都淡淡的。
古往今來。
修仙界出現(xiàn)的驚才絕艷之輩太多了。
但往往是曇花一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
他們已經(jīng)看淡了。
只可惜他們的掌門沒有看淡,還抱著天下英才盡入我門的念頭。
過了幾天。
又接了青云門、古劍派、落日谷等宗門的天才弟子。
漸漸的。
祿門這個倒像煮了一鍋雜湯,穿什么衣服的都有。
靈徽三人就無關緊要了起來。
廣寧更是干脆的向靈徽說:“上午你可以任意去一門學習。九天仙門的九門各不相同,你慢慢學便是?!?p> 靈徽便愉快的答應了這個便是。
上午去別的門學習技藝,下午在殺門揍人。
沒錯。
就是揍人。
殺門外面是一座山,內(nèi)里掏空了,是巨大的斗場。
里面是弟子以及妖獸的大亂斗。
殺門的長老負責撈出瀕死的弟子,送到木門救治。
如果意外死在這里,就意外死在這里。
九天仙門每個弟子都可以在筑基之后,來殺門試煉。
每活下來一天都有大額的積分,可以兌換法寶和入藏經(jīng)閣的資格。
也能在殺門任務榜上接任務。
那上面掛了很多玉牌,每一個玉牌都是修仙界各地需要解決的事情。
靈徽每天在殺門待半天。
十幾天功夫就揍遍了半個殺門。
好不容易碰到個能躲過她冰凌的硬茬,這硬茬也沒多抗揍。
雖然劍法不錯,撐了三炷香的功夫。
但也只是三炷香的功夫。
靈徽解決完他就繼續(xù)殺向別的弟子,以及妖獸。
卻發(fā)現(xiàn)看見這一幕的弟子非常干脆的看見她就跑。
靈徽一臉問號。
隱隱猜出是剛才被她揍過的弟子身份特殊。
靈徽沒有仔細去想,便奔向離自己最近的五品狂音獅,向狂音獅揮起手中的利刃。
狂音獅的確很狂。
足以和元嬰修士比肩的實力,讓它在這個斗場堪稱一霸。
弟子們遇到它往往只能避開,偶爾有幾個來挑戰(zhàn)它的。
也都是一兩次交鋒后離去。
如今見靈徽殺來。
這狂音獅張口一吸,竟欲直接將靈徽吸入腹中,做食物吞吃。
靈徽十幾道冰凌同時發(fā)出,落入狂音獅的口中。
狂音獅竟絲毫不受冰凌影響,還轉(zhuǎn)吸為吐,震耳欲聾的獅吼聲伴隨著狂風向身形不穩(wěn)的靈徽吹來。
靈徽趕忙一道冰墻擋住,又用冰凌裹著種子,在狂音獅吸氣時射去。
狂音獅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張口吞下。
下一刻。
破冰而出的種子飛速生長,卻被狂音獅體內(nèi)的靈氣瞬間壓碎。
這是實力的碾壓。
靈徽拿出玄鐵劍,劍勢如虹。
原主后期是劍術高超的魔修,后來飛升仙界。
亦是一代魔尊。
靈徽根據(jù)她的記憶,慢慢從中悟自己的劍道。
雖然不及原主,但也已經(jīng)遠超同齡人不知多少倍。
一把普通的九品玄鐵劍,硬是讓靈徽使出高階靈寶的氣勢。
狂音獅再次發(fā)出怒吼,它眼神中透著被螻蟻挑釁后的惱怒。
它的獅毛豎起,頭大了一圈。
厚厚的腳掌下亮起灼熱的火光,幾乎是瞬息便奔到靈徽面前,向靈徽拍下。
這一擊顯然不是靈徽能承受的。
靈徽趕忙飛身躲避,險而又險的擦著爪子拍下帶起的勁風閃開。
但也沒多好受。
因為狂音獅一拍不重,盯著靈徽便是一記獅吼。
帶著臭氣的風卷著靈徽飛出近百米。
讓靈徽翻身落地的瞬間,先給自己施了一記清塵術。
然后再一次踏空而起,手中玄鐵劍又一次對準了狂音獅。
狂音獅再一次發(fā)出怒吼。
它飛速奔向靈徽,附近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紛紛遠離,躲至斗場邊緣。
看著靈徽一面躲一面打,被狂音獅打出去又爬起來繼續(xù)纏斗。
硬是和相當于元嬰修士的狂音獅打了小半個時辰。
才腳踏靈劍,催起急行符逃到斗場之外。
斗場外的長老擔心狂音獅將怒火發(fā)泄到無辜弟子身上,全部出動。
將斗場內(nèi)的弟子盡數(shù)接走。
狂音獅惱怒不已,卻破不了斗場的大陣。
在斗場內(nèi)追著猿妖好一陣揍。
讓斗場外的人為那群倒霉猴子搖頭嘆氣。
斗場的出口現(xiàn)在擠滿了人,所有弟子從斗場撤出。
殺門的長老們著實累的不輕。
他們看著身邊空無一人的靈徽,想訓斥一二。
但斗場的規(guī)則就是挑戰(zhàn)。
殺死妖獸和被妖獸殺死都是常事。
他們沒理由訓斥找刺激的靈徽。
但今天的情況。
眾長老對視一眼后,向靈徽道:
“斗場的難度已經(jīng)不適合你了?,F(xiàn)在,我們準許你去接任務榜的任務?!?p> “靈徽多謝各位長老應允?!膘`徽拱手一笑。
斗場一天的積分雖多,但和接任務所得的積分來說,那可真是少多了。
先去任務榜看了兩眼。
靈徽見積分最多的是二十天后清剿九天郡邊緣的千鴉山萬魔窟。
要求最低修為筑基大圓滿。
就報上自己的名字,才回了祿門住處。
卻才來到祿門山腰處,就見邵聽風正挽著一名九天仙門女修的胳膊,兩人言笑晏晏的在山腰溪流邊的巨石上膩歪。
冷不丁看見靈徽,邵聽風也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嬉皮笑臉的說道:
“千玉師妹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靈徽沉默的看了他片刻,終是收起靈劍,落在地面上,皺著眉頭說:“你當真是把她當空氣。”
“切。”邵聽風一臉不耐煩的將臉撇到一邊,道:
“不過是迫于父母的壓力,才不得已應下的事情,到底是做做樣子罷了。再說了,她看不上我,我清楚。”
“這就是你無視未婚妻,處處留情的理由?”靈徽腦袋微歪,卻只說:
“這是你們的事,我會轉(zhuǎn)告她,告辭?!?p> 言罷。
靈徽足尖輕點,人便如離弦之箭一樣,消失在林間。
惹得邵聽風嘟囔道:“她心里沒我,我心里就該有她?可笑?!?p> 他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
是和他膩歪的女修,此時正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
“你既然有未婚妻,為什么來找我,你把老娘當什么?”說著就召出靈劍。
劍花旋轉(zhuǎn)間,刺的邵聽風狼狽不已,連連喊道:
“我和她沒感情,我喜歡的是你,我真的喜歡的是你!”
“去你的喜歡,侮辱誰呢!”方才小鳥依人的女修瞬間變成怒目金剛。
溪流邊的甜膩氛圍一掃而空,只余下陣陣殺氣經(jīng)久不散。
靈徽已經(jīng)來到峰頂?shù)淖√帯?p> 木芍和冬逸真人坐在院中一起裁剪衣服。
冬逸真人一面剪裁,還一面指點木芍,告訴她目測邵聽風的身形,要用多少布料。
見靈徽回來,冬逸真人笑道:“小靈徽可要一起來?!?p> “不了?!膘`徽笑了笑,看向木芍,道:
“師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p> 木芍便放下剪刀,向冬逸真人一笑,便要走。
卻不料冬逸真人笑道:“什么悄悄話,還想瞞著我么?你們也瞞不住我,必定和邵聽風有關,是不是?”
“是?!膘`徽有些遲疑的點點頭,再看向木芍,才要再說時。
邵聽風一臉晦氣的從跑進來,從芥子袋中取出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也不看都有誰在,就喘著粗氣,抱怨說:
“小靈徽,你真壞了我的好事。我找了她多少次才和她好上,你幾句話可好,人家都拿劍要宰了我了!”
院中一片死寂。
冬逸真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逐漸凌厲。
木芍本就暗淡下來的眼神徹底冰冷。
靈徽看著邵聽風,默默的為他捏了把冷汗。
“她以后不會再壞你好事了。我會送家書回家,解除婚約?!蹦旧盅劬ξ⒓t,聲音卻很平靜。
邵聽風依舊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只是聲音有些顫抖,“你想解除那就解除唄,反正……我不喜歡你。”
木芍再說什么。
她抬手收起桌上的布匹等物,沉默著回房間寫下家書,徑自離開祿門。
邵聽風對著她的背影撇撇嘴,道:“真是的,嚇唬誰呢。”
冬逸真人看向靈徽,只見靈徽若有所思的說:
“可見這等事情,越早斷干凈的好?!?p> 雖然不再對謝殊文為何會送上銀鎖,但她對謝殊文的情感,全來自他那和謝紓文一般無二的面容。
她必須盡早找到謝殊文,和他解釋清楚。
誤以為靈徽想斷情絕愛的冬逸“……”
邵聽風,你造孽了。
冬逸果斷將給廣寧真人做衣服的布料收起,決定從此不再和木芍提做衣服的事情。
此后數(shù)日間。
木芍開始閉關苦修。
冬逸只見靈徽用積分兌換了許多材料,自己打造了一把融合了各種特性的靈劍,自名:
混元劍
劍成之日,聽見劍名的冬逸忍不住鼓掌贊嘆道:
“劍如其名?!焙脦追N相克的材料,到底怎么融到一起的。
冬逸不通煉器之道,只鼓掌。
在靈徽準備好一切,打算隨隊伍前往千鴉山的最后一個晚上。
邵聽風拿著一封信,黑著臉闖了木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