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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款綜藝上養(yǎng)狗

第六十三章:她好他也好

在爆款綜藝上養(yǎng)狗 睡覺蟹 2116 2022-04-09 08:05:58

  紀青山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他鼻子上戴了氧氣,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

  路過的醫(yī)生都看不下去了,對照顧他的花瓜說:“讓你們家病人消停一下行嗎?趕緊把住院手續(xù)辦了。”

  “他……恐怕住不了院?!被ü现钢采喜焕蠈嵉娜苏f。

  醫(yī)生搖頭說:“這個樣子出去跑,出了事后果自負啊?!?p>  “哎,自負?!边@種話花瓜聽得多了。虱子多了不咬。

  “要是早點把手術(shù)做了,現(xiàn)在都活蹦亂跳了。至于耽誤成這樣嗎?這個月暈了幾次?”

  花瓜面對醫(yī)生的質(zhì)問認真想了想答:“兩三……三四次吧?!?p>  “哼!”醫(yī)生搖著頭走了。

  花瓜回到紀青山身邊,那人一臉焦急的看看點滴袋子問:“問問護士還有多久。我得趕緊回去?!?p>  “你能消停消停嗎?不回去會死嗎?”

  “會,會死的很慘!”紀青山眼睛發(fā)直幽幽道。

  紀青山這天很晚才回到演播廳。合唱團已經(jīng)和琪哥練得七七八八,馬上就要散了。結(jié)果被紀青山督著又從頭唱。

  “不行,層次不夠豐富,效果出不來。我明天會帶來新的譜子,還得再練?!蹦侨丝吭谝巫永餁馊粲谓z說。

  合唱團和琪哥耷拉著腦袋散了。紀青山一個人趴在鍵盤邊寫譜子。

  遠處的舒眠像鬼魂一樣游蕩,就是不到近前來。

  夜深了,紀青山的腦子已經(jīng)徹底被四個聲部攪成了漿糊,他正要收拾東西回酒店,電話響起看。

  紀青山看了一眼,心里越發(fā)煩躁,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紀青山……”父親渾厚的低音在電話里響起。

  “爸……”那人叫了一聲,竟然帶出來若有似無的嘆息。

  “怎么回事?沒精打采的?!卑职謫?。

  紀青山想了想,覺得有的時候示弱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有點累。爸,我的手術(shù)……可能躲不過去了。”紀青山軟軟的說。

  “哦?最近不好嗎?”爸爸狀似關(guān)心的問。

  “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累?!?p>  “紀青山呀。我還要找你問呢。怎么好端端的去參加什么綜藝。累出毛病來了吧!”

  紀青山把聽筒拿得遠一點,耐著性子聽嘮叨。

  “你又不缺錢,受那份累干嘛?你姥姥姥爺給你留的錢都造干凈了?”爸爸開始翻舊賬。

  紀青山無奈說:“我也是陰差陽錯的為了人情才參加的。和錢沒關(guān)系?!?p>  他突然想到自己勞務(wù)費還沒拿到呢。

  爸爸冷哼一聲說:“你悠著點吧。定好手術(shù)時間告訴我,我去醫(yī)院看你。”

  “沒事……”紀青山興致索然說:“不是什么大事。幾天就出院了?!?p>  父親并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話鋒一轉(zhuǎn)說了正事:“朱紅是不是和你在一個節(jié)目?”

  “嗯?!奔o青山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

  “她今天給小麗打電話,說是在節(jié)目里受了委屈。被人誣陷,可能要走人?!?p>  紀青山吸了口氣,又嘆氣。想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滯悶都傾倒出來。

  父親接著說:“她是小麗的好朋友。兩人當年北漂時住一個房子的。你看看能不能幫她主持公道。這圈子里太復(fù)雜,她一個小姑娘被人欺負,沒人撐腰不行?!?p>  紀青山眉頭皺得極深。朱紅這孩子還真是心機深。他們這邊還沒聲張,她就先去告狀了。

  “爸,我在這就是個打工的,說不上什么話?!?p>  “你不是什么音樂總監(jiān)嗎?說話還能沒人聽。不要因為朱紅是小麗的朋友你就撇清關(guān)系。”

  紀青山仰天長嘆,他真是兩邊不是人。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自己的親爹,紀青山放下電話,摘掉眼鏡使勁搓臉。想讓自己清醒點。

  此時他感覺到有一個影子壓下來,猛的睜開眼,舒眠正在近前俯視自己,或者說是藐視自己呢。

  紀青山嚇了一跳。

  “你干嘛,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死我了?!奔o青山揉著心口說。

  舒眠舉著自己的保溫杯遞過來說:“給你的?!?p>  紀青山有點畏懼的往后躲。

  “這次不是減肥茶。”舒眠舉著杯子追過來。

  紀青山求饒:“拜托你下一次換個杯子裝減肥茶。我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p>  “哼!矯情!”舒眠撅著嘴在他面前坐下來,斟酌片刻說:“你說……我怎么和朱紅攤牌?”

  紀青山被問的一激靈。他哪敢出主意呀。要是朱紅知道了他也參與到琪哥聯(lián)盟里,一定會鬧到他小媽那去。小媽本來就得寵,如今剛生了兒子有功,只要稍微掉點眼淚,他爸就得拿他興師問罪。他親爹一直信奉“她好我也好”原則,決不會讓小麗受委屈。這真是要了他僅剩的半條命了。

  “我……要我說,也不用攤牌,何必挑破了難看呢?”

  “那怎么行?我們節(jié)目也得主持正義呀。琪哥是我旗下藝人,孰輕孰重還是要分得清的?!笔婷咭荒槾罅x凜然,額頭上都快長出月牙了。

  紀青山徹底犯了難。他咬咬牙說:“這事你先別急。咱們倆得意見一致,需要公正客觀,一碗水端平……”

  正說話。他爸又來電話。紀青山有點難為情的背對著舒眠接起來。

  “紀青山,明天回家里吃飯,朱紅也來。你給人家吃個定心丸。”爸爸命令道。

  紀青山使勁捂著電話,無奈男高音出身的老人家底氣太足,滿屋子都聽得見。

  “爸,我實在沒時間。明天真不行。”他連打點滴的時間舒眠都不批,哪里有時間回家吃飯。

  “你弟弟的滿月酒也不喝嗎?你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嗎?不行,明天晚上六點。必須來!”爸爸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紀青山用余光已經(jīng)看到舒眠的臉色變了。

  放下電話,他小心的抬頭看舒眠,女孩已經(jīng)沉了臉。

  “紀青山,你就是這么公正客觀的?當初你把朱紅介紹進來,是不是也因為私情?”

  紀青山使勁搖頭:“你別說的那么難聽呀。什么私情?剛好我認識朱紅,她剛好有實力,就是這么簡單。”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能跟你爸說你要秉公執(zhí)法嗎?琪哥的事你到底還管不管?”

  紀青山有點想死。他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上這條費力不討好的路的。

  他捂住臉低嘆:“別說琪哥了,我連自己的歌都不想唱了。老板……”他抬起頭問:“這一期,能不能先不讓我上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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