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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無期

第四十四章 一歲一枯榮

歲無期 兩江左萌 2891 2023-09-10 21:05:26

  宋都臨安。

  皇宮威嚴、市井繁華。

  半月余,岳雷腿傷痊愈,心卻極痛:箭傷過重,白馬不治。

  岳雷告訴靈兒此番遭遇,強撐笑容,繼續(xù)說道:

  “……此次哥受傷不是敵人厲害,是哥大意;傷我那人腳有神力、手卻普通;他箭法詭異我鐵錘易擋;他刀法迅猛我可操長槍克之……”

  岳雷講述完體會心得,同時關(guān)心起家長家短:

  “姊姊、弟妹們可好?陪皇親國戚公子哥兒練武可受委屈?如不習(xí)慣找個理由推脫……”

  “哥:你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莫不是腦袋受傷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岳靈兒告訴岳雷姊姊每天一個往返不僅給他送吃送喝,同時還打理家務(wù),雖然才半月人卻瘦了一圈;于是她不顧姊姊反對買來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丫頭,一個做飯一個雜活;講到她自己卻沉默良久、吱吱唔唔。

  見岳雷更加難過,岳靈兒飛快說道:

  “我一時無語是因為家父家兄昭雪之事,不僅沒有進展,反害太子:大殿上太子盡言皇帝、替父兄平卻反遭訓(xùn)斥,太子反駁,據(jù)理力爭,皇帝震怒要罷免太子;沈太傅得知是三娘師傅教唆太子妄議國政,親屬反目;時日雖短,但太子和三娘師傅待我親如一家,是我害了他們,哥你說靈兒是不是犯了天大之過……”

  岳靈兒說完,靠在岳雷肩上大哭起來,此番變故岳雷反應(yīng)不及,不知如何言語,雙手輕輕撫慰。

  “靈兒才十八歲,卻要承受如此之重,朝堂爭端想想都煩……”岳雷心想。

  “妹妹我不怕事,也不怕死;替父兄申冤,再苦再難,義無反顧……”

  “嗯嗯!靈兒不哭、不哭,還有哥哥我呢!”

  岳雷本來是再要去尋兄、尋仇,如此狀況,只好暫時作罷。

  小溪水潺潺,鳥鳴山更幽;林間雅舍在三個女孩子的打理下,仿若世外桃源。

  沒過幾日,岳雷重金仿制一把滿江紅櫻槍。他操練完大錘,又認真習(xí)起岳家槍法。他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如下情景:

  白馬渾身流血、強敵霍霍刀光、白水芒刺插背、脫脫清高蔑視、靈兒悲痛哭泣、父兄慘死……

  見二哥狠命操練,岳靈兒知道他定是要再向虎山行;她暗下決心,此次她不可再被拋下。

  陪太子練劍之時,岳靈兒劍法得到沈三娘指點,精進不少;而她自創(chuàng)的“雪花伴雨”飛鏢招式卻還不曾示人。

  “二哥看招!”

  岳靈兒和岳雷比試起來。他們一個身法輕盈如燕,一個身法堅如磐石;一個劍法靈動飄逸,一個槍法氣勢如虹;幾十回合下來,未分勝負。

  “二哥操錘,靈兒要放大招啦!”

  岳雷不敢怠慢,拋開紅櫻槍,揮動鐵錘。

  “鐵錘威力無邊、小妹務(wù)必當心!”

  岳靈兒收劍跳躍后撤,屛氣運功,旋轉(zhuǎn)身體如風(fēng),腰間突然閃出一把飛刀。

  岳雷見狀,揮錘抵擋;那飛刀如長著眼睛一般,忽快忽慢忽隱忽現(xiàn),它們盯著岳雷左右盤旋、上下飛舞。

  岳雷提升功力,鐵錘迎著那些飄漂浮不定的“雪花”摧枯拉朽一頓猛擊;可憐院子里花花草草、瓶瓶罐罐被鐵錘氣勢震得破敗不堪。

  鐺、鐺、鐺!

  彈指間,飛刀被接連撞飛,失去力道,最終掉落。

  “看好了!”

  接著岳靈兒又揮出第二輪三把飛刀;結(jié)果還是被岳雷鐵錘一一化解、擊落。

  “大哥小心!”

  岳靈兒一聲招呼!岳雷清晰看到五把飛刀搖頭擺尾襲來,他不免得意:

  “刀再多,哥能行!”

  果然,盡管五把飛刀組成刀陣,數(shù)百刀鋒所到之處均被鐵錘一一擊落。

  岳雷放下鐵錘,從脖子上拔出一針,同時發(fā)現(xiàn)身中數(shù)針,大吃一驚:

  “妹妹飛刀又見飛刀、刀里藏針,精妙絕倫、防不勝防!”

  岳雷說完癱軟倒地。

  “都怪靈兒!都怪靈兒!把二哥當活靶子……”

  “沒事!沒事!是哥大意……”

  岳靈兒莞爾一笑。她告訴岳雷此刀法之絕妙正是麻痹對手,在投出五把明亮飛刀的同時,全力揮出淡如空氣的銀針無數(shù);雪花肉眼可見、雨滴卻只能感知,所以叫它“雪花伴雨”。

  “如此甚妙,但此招卻只有一次效果啊?”岳雷不解問道。

  “此招只為一人所定,針上萃毒,定然奏效!”

  “為一人定制、那人是誰?”

  “那人就是鞭刺我白哥哥的惡毒妖女;妹妹我立誓此生除了為父兄昭雪外,就是為白哥哥報鞭刺之仇……”

  聽著岳靈兒殺氣騰騰的口吻,岳雷

  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一向天真無邪的妹妹。

  “銀針細微、傷害不深、莫怪妹妹……”

  岳靈兒取出岳雷各個穴位所中暗器,岳雷體力同時恢復(fù)。

  就在這時、出現(xiàn)兩男一女,其中一青年男子裝著華麗,其余二人雖氣質(zhì)不凡,卻一身便裝。

  “真是好功夫!果真有神錘!適才見兄妹倆比斗精彩,我們不忍打擾,遠遠觀望,不請自來,望二位見諒……”

  “參見太子、見過三娘,見過公子!這為公子是……”

  岳靈兒一眼看出著華麗服裝之人,正是太子;沈三娘扎帶束腰干練精神。細看剛才說話之人后她卻滿臉疑惑:

  “此人竟和太子如此相像?!聽他語氣,分明就是太子!”

  見姑娘蒙圈,穿著華麗服裝的之人話道:

  “我說會誤會吧,你們還不信……”

  原來太子有個雙胞胎弟,岳靈兒一時沒有辨出。聽到說話語氣后,她忙給真太子道歉。

  “難道傳言是真的?!傳言神功山不僅有射日神弓,還有一件神器無敵空間錘……”

  圍著鐵錘環(huán)視,沈三娘似想起什么。

  太子表明來意:希望岳家能以國家為重,攜“岳家軍”番號威名,領(lǐng)兵抗蒙、此舉定能激勵國人。

  “朝廷既有如此舉動,何不先為我父兄昭雪正名?”岳雷說道。

  對岳雷請求,兩位皇子沉默不語。

  “正因如此,太子大鬧朝堂;岳元帥忠甘義膽、精忠報國無人不知,相信時間會還英烈之英名……”沈三娘勸言道。

  太子為何大鬧朝堂?朝廷得知蒙軍增調(diào)二十萬大軍,皇帝高宗和眾臣廷議。

  對外擾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的大宋皇帝神情自若、有氣無力問群臣:

  “敵人此番來勢洶洶,眾愛卿有何高見、有何良策,統(tǒng)統(tǒng)報來,朕想聽聽?!?p>  “依老臣所見,敵人不遠千里調(diào)兵遣將,看似兇險,實則是懼我大宋神威——自三年前我洞庭水師大勝,敵人便鮮有進犯,此番賊人雖興師二十萬眾、壯膽前來,但在我百萬之師面前無疑以卵擊石……”

  “托皇恩浩蕩之福,我大宋今日國泰民安,國富民強;我長江防線之堅固,相比三年前,有過之而無及,區(qū)區(qū)二十萬眾何懼之有……”

  “一群賊而已,仗著馬快,就想踏破我大好河山,休想……”

  “爭先恐后陳述完大宋強力過后,以沈太傅為首的文臣們諫言皇帝不可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奏請皇帝勒令將士們固守長江防線的同時,可主動向蒙軍示好求和,能文解就決不要武統(tǒng)……

  對于文臣們的主張,高宗點頭認可得意說道:

  “朕亦聞言,那蒙軍首領(lǐng)深受我大宋文化熏陶,衣食住行、文言攻略、無不效仿我大宋精華,此其一說明我大宋文治天下深入人心,此其二可以看出對方是可談之人……

  沒等武將們發(fā)言,皇帝昭令增加軍響糧草的同時,同意沈太傅起草和談國書,隨時和蒙軍和談,希望能再次達成同盟協(xié)議,即便隔江南北分治也未嘗不可,首圖穩(wěn)定、再圖伐略……

  對于文臣們的陳詞濫調(diào),皇上的妥協(xié)策略,太子忍無可忍,他當眾提議為強武治國,當務(wù)之急是要為盡忠報國的名將岳氏父子平反,以此激勵國人抗蒙斗志……

  朝堂之上,太子為自己所做攻略侃侃而談:

  “……不怕敵人是強盜、只怕敵人學(xué)文化!他敵方首領(lǐng)尚知學(xué)我華夏千年真知,得人心,治天下;我們?yōu)楹芜€要將錯就錯,錯殺一個岳飛久遠之事尚且不論;對于那些一時戰(zhàn)敗被俘將領(lǐng)我們是滅他滿門而后快,以至于他們反戈伐宋,不覺是恥辱而是在替家人報仇;所以為今之良策,懇請父皇昭告天下……”

  “你是皇上還是老子是皇上?你就這么著急座上這個位置?對了、對了!你來當皇帝,昭告天下,你親自懲處了我這個糊涂透頂、殘害忠良的皇帝,以振民心……”

  “如果我是皇帝,如果能以死救國,死有何懼……”

  皇帝被太子言論當庭氣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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