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隱匿
月夜降臨,希泊和無咎按照那兩人的安排,繼續(xù)在二樓防守。
但希泊隱約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遺忘了,她仔細去想,又沒有線索。
無咎與希泊不同,他繼續(xù)在二樓尋找一些有關地圖的線索,每一處細小的地方,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希泊看著他一直忙著不停的身影,腦海中更是有些混亂。
眼看著把房間周圍,都找了個遍,都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線索,無咎便倚著墻角,緩緩伸展自己的身體,打算席地而坐。
剛等他落下腳,他便發(fā)現地面上有很多水珠,他一時有些不解,看向不遠處的窗外。
按照他的推理來看,自己所在的墻角距離窗戶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排除是外面的積水,被風刮到墻角的。
如果是山上的濕氣過重,導致地面生霉,所以起了水霧,倒是有點可信。
但無咎唯一堅信的便是,墻角一定藏了什么東西,只有被挖空的地方,才會出現異常。
他按照自己確信的方案三,蹲下身敲打著墻角的地面,當他的手觸及地面的水珠時,一種粘性很強的觸覺,讓他忽然收回手,看著地面泛著血紅的水珠,愣了好一陣子。
是了!血腥味,粘稠的血液!
無咎面色煞白,對于自己觸及到的東西,甚至發(fā)不出聲音,他害怕掀開這樣的恐懼,讓他們直接面對死亡的威脅。
他無所謂,前輩的話?如今已經很脆弱了,所以他的想法是,讓樓下那兩個人來抗傷害。
“前輩,你下樓去叫他們上來,就說這里出現了異常!”無咎說的時候,還特意起身,用腳擋住了地面的水珠。
希泊抬頭看向他,一臉認真詢問道:“什么異常?”
無咎此刻笑得輕松,擺了擺手聳著肩道:“我們需要看看他們的實力,再選擇自保,你說呢?前輩!”
他聲音如流水擊石,清朗莞揚,這么干凈的播音腔,此刻希泊聽著卻覺得十分壓抑,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感覺,每次只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她內心就充斥著對美好事物的排斥感。
“好!你等我!”希泊說即便抽身,往樓下跑去,無咎甚至不理解,希泊為什么露出那種很低沉的神色。
他回頭看向身后的那面墻,墻上已經出現了淺淺的血印,無形之中像在臨摹一幅畫。
希泊下樓之后,便開始四下尋找那兩個人的身影。從大廳到長廊,甚至一個人闖入了內室,暗黑的空間和密密麻麻的各種儀器,還有一些遺骸器官,在若隱若現的光晦中,詭異萬分。
她正要離開,身后卻傳來一個男聲:“你——是尋我而來的嗎?”
希泊心中一緊,背心都出汗了,她不敢回頭,一直往長廊里面跑。
她參見過很多次演練,每一次都是光明磊落的對手,要么就是大環(huán)境中求生存,這種陰招的環(huán)境,她未曾遇見過,但也是這一次開始,她越發(fā)抵觸這種現實環(huán)境,這種壓迫感和窒息的求生欲,真的太崩潰了。
圣騎和亞奇從外面有說有笑的回來,手來還抱著一些面包,當看著面前那個小鬼,一副脅肩累足的模樣,他們立即警覺起來,以為希泊被邪祟附身一般,紛紛防御了起來。
倒是希泊看向他們面色如此明快的模樣,更是一陣膽寒,她沒想到,這兩人居然用他們駐守這里,而出去逍遙快活,要是他們出了意外,那這兩個人豈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里交給你們了,恕我們不再奉陪!”希泊干裂的喉嚨,此刻強行被自己潤濕,嘶啞說著。
然后她便朝著樓上走去。
圣騎和亞騎一頭霧水,他們目光逐漸追隨著面前的小鬼上樓。亞騎甚至還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表示很無奈。
他們一開始都沒想過,和他們共同進退,莫非這個面前的小鬼,真以為他哥的一句話,就讓他們信以為真。
圣騎看了一眼四周,他能用意識穿透周圍的一切,甚至能回顧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要時間在一個小時以內都可以。
當他意識穿透到樓上的時候,大聲吼道:“不好!”他說即,便直接瞬移到了希泊面前,甚至替她擋住了視線。
“別看了!”圣騎已經知道樓上發(fā)生了什么,在他腦海里已經有了剛才打斗的畫面,但他真的不希望,面前這個小鬼看見。
越是這樣,希泊就心膽俱裂。她的難受,從頭到腳,甚至有些麻木她的意識,她挪開一步,從圣騎的身旁看去,墻角掛著無咎!
她只是看著他,默默地眼淚就止不住了。
無咎被一根從墻面伸出的血刺定格在墻角上,他被舉得很高,他的胸膛全是鮮紅的血液,就連臉也飛濺了些殘血。
希泊跑了過去,嘶啞的聲音從她身體里一陣一陣低沉,撞擊出了胸膛。
圣騎轉手用意念切斷了血刺,無咎從墻面上滑落了下來。
這下希泊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她抱著無咎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在她哭得差不多的時候,亞奇從樓下走了上來,“軍箱里面的止血繃帶,你拿去用,還有這個能量石,你多給他用一些,你們這次的事故,算在我們頭上!”
希泊此刻抽泣著身體,還未從悲傷里面走出來。
但亞騎的話,讓她立即清醒了過來,她面色一改,忽然冷靜了下來,仿佛剛才哭泣的人,根本不是她。
嫻熟的包扎傷口,以及裝能量石的手法,讓圣騎和亞騎都為之一振,畢竟剛才還是個小哭包,如今倒是靈巧了。
一個小時之后,無咎醒了過來。
希泊從他昏迷開始,一直悉心照料,如今看著他醒來,哽咽著說不出話。
無咎伸手輕輕摸了摸希泊的頭,有些好笑道:“前輩哭了,是因為我嗎?”
希泊抽噎了兩聲,正要辯解,眼角滑下的淚就出賣了她。這下無咎有些責怪自己,他一把抱住希泊,用手輕輕撫著希泊的背,聲音低沉了下來;“前輩受苦了!”
他說即,又靠近了希泊一些。
亞騎上來撞見這一幕,有些納悶道:“你們兩個男人擱這唧唧歪歪的,莫不是真當這里是塊風水寶地?!?p> 無咎還沒跟希泊貼貼熱乎,結果來了個不速之客,瞬間拉跨了臉。
——
他們四個人,從博物館出來之后,就一直同行。
秉著夜黑風高的夜晚,他們只能看見周圍百米之內的景象,以及耳邊時不時傳來的風聲。
“還未跟你們說我們的來歷,那就趁著這段路程,跟你們交接吧!”
圣騎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希泊和無咎。經歷了博物館那件事,圣騎和亞騎也把他們當做“自己人”,至少沒離開太陽溝之前,他們都不會是敵對的人。
“我們是RSA派遣到太陽溝,此次事件的負責人。帶領了一些隊員,但如今只剩下了我們兩個,原因是他們被襲擊了,所以作為懲罰,我們被關在了這里。”
“這里比你們想象的任何歷練都要復雜,復雜的地勢和環(huán)境,以及不可預測的危險生物,還有一些摻雜幾百年前的往事,我們的任務是破解以往,那九名學生死亡的真正原因。以及我們被怪物襲擊,幕后的陰謀?!?p> 他們走過了了幾百米之后,來到了一處破舊火車站前,等他們想要看個究竟的時候,此刻天空居然下起了雪,鵝毛般大小的雪花,一直墜落地面。
他們打算入火車內休息一下,然后繼續(xù)往地圖的方向趕路。
先是亞騎走上了一節(jié)車廂,未等他細看的時候,火車突然啟動了,如今大雪已經茫茫一片,遮住了所有的建筑物一半原貌,留下的半成品,似乎不足用視線的觀察。
亞騎一邊埋怨;“真是個鬼地方,別說天亮前,找到一些線索很難,按照眼下這個雪景,白日也分不清方向感!”
一邊從車廂內探出身來,他朝著外面的他們說道:“嚇我一跳,剛才那個火車是我的錯覺嗎?”
當然不是他的錯覺,因為除了亞騎,他們其余三人也感覺到了。
本來大家心里對他說的話,都表示有同感,但是卻無人回答,這讓原本有些壓抑著情緒的亞騎,顯得有些沮喪。
這里似乎真的很邪門,任何建筑物都覆蓋著可怕的東西。
圣騎瞳孔微微收攏,匯聚成專注的神色,用意識在感知周圍的一切。
而希泊最擅長的便是聽力,她總能聽到各種音色,以及辨別音色來源。
無咎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喜歡找細節(jié),這也讓他時常觸發(fā)一些隱藏的環(huán)節(jié)。
“好奇怪的聲音!”希泊淡淡說了一句,而圣騎有些納悶,自己的意識都沒能通透的地方,眼前這位青澀的少年,居然能感知一些未知的東西嗎?
ITA如今把成員的年紀把控得更加“少年杰出”,這也是ITA越發(fā)厲害的原因吧!
不過短時間的接觸,圣騎還不知道,這面前的兩個小鬼,怎么擔任起了太陽溝這樣的重大事件,這里可是會吞人的,在一定的時間差內,也許就是生命結束的時候。
無咎沒憋住話,一口咬出兩個字;“是誰!”
話音剛落,他眼前便出現了血紅色的腳印,在茫茫一片的雪地里,顯得很是詭異。
此刻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血紅色的腳印上。
亞騎不知何時,從車廂里面出來,但看著眼前的景象,他也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害怕。
青銅女宦
請大家多給我投票收藏吧!這是我每天努力的動力了,故事已經走向正軌了,變得燒腦起來,我每天也琢磨著心思寫,因為這個故事屬于聯動以前的作品,大綱也是之前擬定的,所以希望得到喜歡的同時,還在給自己增加壓力,希望我的風格被喜歡啦! 最后,謝謝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