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玉來的時間剛剛好,秦言剛剛穿好中衣從池邊走上小路,迎面就撞見了盛永玉。
而盛永玉又是看到秦言后,一聲不吭的就沖了過去。
狠狠的一個熊抱。
秦言愣了,僵在了當場。
以為是盛永玉遇上了什么事情,關(guān)切道:“發(fā)生了何事?”
盛永玉抱著秦言,道:“有你真好?!?p>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腦的,不過對秦言來說卻很是欣慰,努力拉扯的娃兒總算有長進了。
欣慰之余,秦言又聽到,“如果沒有你及時的處理掉尸體,我怕是八歲就成為了暴君,以后再沒一個美男子敢入我后宮了?!?p> 前半句姑且還能聽,這后半句是怎么回事,怕成為暴君不是擔心皇位不穩(wěn),而是擔心沒男人?
天下間有的是英勇無畏的美男子好吧。
此想法一出,秦言恨不得一掌拍爛自己的腦袋,這是關(guān)心男人的時候嗎。
秦言語重心長:“陛下,臣這么做是為了您的皇位,是為了大盛的根基。”
盛永玉答的飛快:“我知道我知道,我若是被廢了,你作為攝政王就會有不可推卸的委任,然后你就會覺得愧對我父皇對你的囑托,然后你就得養(yǎng)我一輩子?!?p> 說到這,盛永玉話鋒一轉(zhuǎn):“秦言,你身上好香啊?!?p> 秦言只聽見盛永玉的小嘴一通叭叭,最后一句猛然提醒了他剛剛出浴的現(xiàn)狀。
衣衫不整!
秦言猛地推開盛永玉,也顧不得盛永玉在他身后生氣的跺腳,飛速的往寢殿走去。
盛永玉看著秦言落荒而逃的樣子有些憤憤然,她又沒說錯,他身上真的好香。
下次她一定偷偷的來看看秦言使的什么香露。
回到寢殿換衣服的秦言猶有些驚慌失措,想到他剛才隔著寢衣被盛永玉抱,還被調(diào)戲了一句,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換好衣裳的秦言出來時盛永玉已經(jīng)不見了,一眼望去偌大的宮室,秦言突然感覺有些寂寥。
時間匆匆而過,盛永玉日日跟著秦言讀書理政,從最開始上朝時的一頭霧水,到后來大臣們朝奏時能簡單的回答一二。
有時候盛永玉都覺得,當個好皇帝也沒什么難的,殊不知,坐在她身后座位上的秦言給滿朝文武使了多少眼色。
一不小心在朝堂上說多了的朝臣等盛永玉心滿意足的出了金殿,看著臉色不是很愉快的攝政王,膝蓋抖得險些要跪下。
“殿下,微臣不該多嘴?!鄙頌槌甲铀乐e就改。
秦言抿著唇,“陛下還小,國家內(nèi)政可悉數(shù)奏與其知曉,可外交事宜就暫且免了,陛下貪玩的性子還需要收斂?!?p> 掌管外交的外史大夫蘇克為抹了抹頭上的汗,諾諾道了聲“是”,可倏爾想起,又道:“那這剛送來的永昌國王子該怎么處置?”
“安排一處偏遠的宮苑讓他居住,畢竟也是一國王子,好生招待著即可?!?p> 盛永玉自打聽說永昌國送來了一位和她年紀相當?shù)耐踝樱腿杖章N首以盼。
聽聞永昌國屬外邦,那里的人皆是金發(fā)碧眼好看的緊,盛永玉自認為也是見過不少好看的人的,想看看這所謂的金發(fā)碧眼到底有多好看。
向來懶散的她,竟然為了早日見到這個永昌國王子,每日早早起床到宮門口散步,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永昌國王子進宮的時辰。
殊不知,這位永昌國王子早就進了宮,還被攝政王安排到了極為偏遠的素閣。
“小鈴鐺啊,你說這個永昌國王子怎么來得這么慢,朕都等了他十多日了吧?連他的人影也沒能見上?!?p> 鈴鐺站在盛永玉身后,默默的念叨了一下“永昌國王子?”,莫不是那個住在無人問津的素閣里的落魄王子。
盛永玉托著腮,坐在宮門口的石階上,眼巴巴的望著宮門外。
鈴鐺十分友好的提示了一下“陛下,您說的這個永昌國王子,是不是前些日子住進素閣的那位?”
“什么?”盛永玉一個激靈“已經(jīng)來了,還在宮里住下了,朕怎么不知道?走走走,朕要去會會這個永昌國王子?!?p> 說罷,盛永玉頭也不回的就往素閣的方向走去。
臨近素閣,盛永玉聽到從素閣里傳來的熱鬧聲,緊接著,她看到一個矯健的身影躍到了墻頭上,咧開嘴呲著牙,沖著內(nèi)院的人做著鬼臉。
盛永玉暗想,這是哪家的小子,比她還皮,爬墻頭這件事她想做很久了。
緊接著那個身影從墻頭一躍而下就開始朝外跑,而逃跑的方向,正是盛永玉走來的方向。
那人影跑的比較匆忙,等看見盛永玉迎面而來時,已經(jīng)停不住了,緊接著聽到“砰”的一聲,盛永玉就被那人撞了個仰面朝天。
這個小子是真的結(jié)實,盛永玉摔的背痛,腰痛,屁股痛,而這個撞她的小子,爬起來又要逃跑,連聲道歉都沒有。
盛永玉怒了,爬起來沖著又要逃跑的身影,怒道:“站住,道歉!”
眼看著身后一長串的宮女太監(jiān)追了出來,那小子只來得及看盛永玉一眼,一邊跑一邊喊道:“對不起,其實我摔的也挺疼的?!?p> 盛永玉一愣,然后被這小子的話給逗笑了,也喊道:“摔疼你是應(yīng)該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聽沒聽見盛永玉的喊話,只見那個人影越跑越遠慢慢變成了一個小人影。
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已經(jīng)到了盛永玉身后,看著盛永玉站在這里,人也不敢追了,呼啦啦的跪下參拜“陛下萬安”。
盛永玉揮了揮手,問道“剛才爬墻逃跑的是何人?”
幾個宮女太監(jiān)悄悄的低頭對視了幾眼,一個看似領(lǐng)頭的拱手道“回陛下,那位是剛?cè)雽m不久的永昌國王子。”
“他是永昌國王子?”盛永玉有些驚訝永昌國竟然有一個爬墻的王子,不是說永昌國是金發(fā)碧眼的,剛才那個小子明明生了一頭黑發(fā)呀。
“那他為何逃跑?”
領(lǐng)頭的太監(jiān)卻沒有立即回答,有些猶豫的低下了頭。
盛永玉看出了太監(jiān)的顧慮,“說吧,朕恕你無罪。”
太監(jiān)先是磕了一個頭,然后道“王子住在素閣有幾日了,今日這次逃跑也不是第一次了,說是不接受包辦婚姻?!?p> “哪來的包辦婚姻,難不成他還想在我們大盛娶個媳婦?”
太監(jiān)宮女們面面相覷,俱不敢戳破。
如此不識好歹的家伙,跑了也好,她這就回去給永昌國王寫信,好好告他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