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平留著清爽的寸頭,身材勻稱,也算得上是帥哥一枚。
他摸著后腦,呵呵笑著:“不是巧啦,我是在找你啦。”
他看著呂巧荷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傾慕。
呂巧荷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溫柔地看著喬正平,平和地問道:
“找我?有什么事嗎?”
呂巧荷和喬正平是青梅竹馬,兩家父輩都是商人,相互交好,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雙方父母都有些親上加親的意思。
至于喬正平,更是被從小就是個小美人坯子,又有心計的呂巧荷吃得死死的,一顆心徹底淪陷,圍著呂巧荷團團轉(zhuǎn)。
從小到大,喬正平就對呂巧荷言聽計從,跟著她的指揮棒轉(zhuǎn)。
呂巧荷看著喬正平眼中的愛意,雖然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很滿意。
即便學(xué)院里來了個美人公主,眼前這個笨蛋照樣一如既往地只對她著迷。
這讓她覺得自己的魅力并沒有被那個狗屎王女甩開很多。
好吧,對方的魅力可能是比她高那么一點點。
但若是自己也是王室出身,絕不輸她。
喬正平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聽說、聽說早上那個姓王的學(xué)長又來向你告白了?巧荷,你、你是怎么想的?”
呂巧荷眨巴著眼睛,露出困擾的表情:“這個......真是傷腦筋呢,王學(xué)長要是能消停下來就好了......”
喬正平大喜:“真的?!那、那我去跟他說清楚!讓他不再騷擾你!”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正平!”呂巧荷眉開眼笑,一張清純的臉蛋笑得如同綻放的蘭花般迷人。
“不、不用謝......呵呵呵”,喬正平被這個甜美的笑容迷得神魂顛倒,一顆心騷動起來,忍不住鼓起勇氣說道:“巧、巧荷啊!其實、其實,其實我對你......”
“嗯——”呂巧荷伸了個懶腰,展現(xiàn)著美好的身段,這一下直接打斷了喬正平的話。
她整個人顯得開心又輕松,自顧自說道:
“哎!這下我終于可以專注于學(xué)業(yè)啦~
畢竟人家現(xiàn)在完全沒想談戀愛,無論是誰告白都會失敗的呢!
拒絕告白可是很傷人心的哦,說不定拒絕了之后,連朋友都沒得做呢~
正平,這都是你的功勞!謝謝你!”
“誒?”喬正平語塞:“是,是啊,嗯......”
他的面上露出明顯的失望。
呂巧荷看向一邊,擺出一副欣賞花叢的樣子。
她心中暗笑:
‘小笨蛋,我怎么可能讓你把告白說出口呢?’
在呂巧荷看來,喬正平的家勢不過與她家不相上下,如何能夠配得上她?
呂巧荷自問,憑自己的姿色、身段、學(xué)識、素養(yǎng),配個更上流的優(yōu)秀男子綽綽有余,她又怎么可能與喬正平這個愣頭青結(jié)合呢?
以為從小一起長大,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真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過,這個人做個跑腿小工還是合格的。
呂巧荷對兩人此時的關(guān)系非常滿意,絕對不會讓喬正平把告白說出口,平白影響了兩人之間“純潔”的友情。
看著喬正平垂頭喪氣的樣子,呂巧荷眼珠子一轉(zhuǎn),暗笑一聲:‘好吧,看在你沒有被那個狗屎王女迷倒的份上,就稍微給你一點點甜頭吧。
哼,感謝我吧,小笨蛋?!?p> 她突然一把握著喬正平的手,溫柔地與他對視:“正平,我呢,很憧憬卡師呢~
卡師又強大,又帥氣,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正平~我們兩個人一起努力,一起成為了不起的卡師,好不好?”
喬正平看著呂巧荷水汪汪的、帶著殷切與期盼的大眼睛,感受著對方小手的柔軟溫?zé)?,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腦門:“好!”
“巧荷!你等著!”
喬正平激動得手舞足蹈,大聲道:“我喬正平從今日起,一定拼死學(xué)習(xí),成為像羅奇文學(xué)長那樣的厲害卡師!”
他激動的目光盯著呂巧荷,閉上嘴巴。
‘到時候,我會堂堂正正地迎娶你!’
把這句話放在心底,喬正平熱血沸騰地轉(zhuǎn)身離去。
他決定了,今日開始,每天練習(xí)冥想法18個小時!
不論吃飯、洗澡、如廁,絕不停下!
他一定要成為了不起的卡師,讓巧荷以他為榮!
呂巧荷看著喬正平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嘲弄的弧度。
卡師?
卡師是那么好當(dāng)上的么?
整個興夏國際學(xué)院,號稱是卡師培養(yǎng)學(xué)院。
但兩百多名一期畢業(yè)生,又有多少成為了哪怕最低階的一階下位卡師?
五人?十人?
呂巧荷冷笑。
這間所謂的卡師學(xué)校,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兩年前創(chuàng)立學(xué)校時,大夏對卡師領(lǐng)域的摸索,才剛剛起步而已。
而西洲導(dǎo)師只想賺大夏的錢財,也不會把真正的好東西分享,只會教學(xué)生低級、爛大街的東西。
他們這些興院的早期學(xué)生,絕大多數(shù)人,都只會是來這里鍍個金,混個好聽名聲。
畢業(yè)了,拿個“卡師學(xué)徒”的半吊子名號,唬弄不知底細的外行人。
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呂巧荷早就擺正態(tài)度,要憑借著自己青春無敵時期的美貌,釣上好男人,這才是她這種天生麗質(zhì)的女性的正路。
去練習(xí)那些低檔、枯燥無味的冥想法,簡直是浪費如花一般的生命。
到時候年老色衰,高不成低不就,只能將就嫁個老實人,度過計較柴米油鹽的無趣人生。
簡直悲慘。
而且,就算僥幸成為了最低價的卡師,又如何?
還指望能夠與在卡師領(lǐng)域發(fā)展浸淫了兩百年的西洲人同臺競爭嗎?
自取其辱。
呂巧荷搖頭冷笑。
剛剛喬正平提到的羅奇文學(xué)長,是興院一期畢業(yè)生的首席。
他也算得上是個小天才了,作為一個特招進來的窮學(xué)生,在缺少經(jīng)濟支持的情況下,僅僅修行了一年半,就成為了一階下位卡師,引起學(xué)院的轟動。
校方當(dāng)時還特意開了校會,在全校師生面前獎勵了一張藍色卡牌給他,一番勉勵。
當(dāng)時羅奇文是何等的風(fēng)光,呂巧荷在臺下只能看得滿眼羨慕。
結(jié)果呢?
畢業(yè)后,羅奇文還不是只能在西洲貴族那里找個護衛(wèi)的工作,還是最低等級的。
呂巧荷想到當(dāng)時僅僅因為自己是貴族的女人,那位了不起的學(xué)院天才就得對自己卑躬屈膝,斟茶遞水的樣子,就覺得諷刺又可笑。
卡師?天才?
不過是下等人罷了。
呂巧荷吁了一口氣,準備離開小花園。
今日得好好休息一下,明日還得去伺候那只死肥豬呢。
想到那個西洲貴族,那滿身的肥肉、多汗、體臭,呂巧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每次親熱的時候,呂巧荷都會感受到劇烈的生理不適,還得裝出一幅享受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
不過,雖然丑了點,但畢竟是西洲貴族,那等權(quán)勢和金錢,足以壓下呂巧荷生理上的厭惡。
而且,她有信心把這只肥豬迷得神魂顛倒,調(diào)教得就像喬正平一樣。
讓他往東就得往東,讓他往西就得往西。
到時候,這只肥豬的權(quán)勢、地位,全部都會是她的。
呂巧荷往花園外走去。
花園門口附近,一名身穿黑色長衣的男子正在給花圃澆水。
呂巧荷掃了一眼,男子俊秀陽剛的臉讓她眼前一亮。
‘可惜,只是個花匠罷了,一輩子擺弄花草,下等人中的下等人?!?p> 她不再理會,信步前行。
就在要經(jīng)過這名男子的時候,男子轉(zhuǎn)身,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俊秀男子笑著,擺了擺手:“你好啊。”
‘搭訕?’
呂巧荷微微蹙眉,心中不悅。
這種只有一張臉拿得出手的下等人,有什么資格向自己搭訕。
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好,有什么事嗎?”
溫柔的面具早已經(jīng)成為了慣用手段,刻進了骨子里。
即便周圍沒人,呂巧荷依然習(xí)慣性地擺出了那張溫柔的假臉。
男子不答話,從胸前口袋抽出一張卡牌:“莉莉!”
咻!
藍色的光流閃動,一名甜美可人、背后長著大翅膀的小女孩在半空中顯現(xiàn)出來!
“卡師?!”呂巧荷失聲叫道,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覺,但還沒等她做出應(yīng)對,男子已經(jīng)繼續(xù)開口了:
“動手!”
“是~”
小女孩高興地振翅,咻地來到呂巧荷面前,兩人突兀地面對著面,兩雙眸子互相對視。
呂巧荷面色一僵,汗毛直豎。
她思緒混亂,心中警鐘大響,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依然立刻決定要大聲求救!
然而還沒等她張嘴,小女孩那雙璀璨的紅瞳已經(jīng)亮起妖艷的紅光!
“嗯?!”
呂巧荷的雙目被那雙閃耀的紅瞳牢牢地吸引住,只覺得周圍的世界漸漸被紅光填滿,意識模糊起來。
‘這......這是......什......?’
呂巧荷意識昏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雙目失神,如同失魂的人偶。
【④技能: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