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師檀綪2
她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沿路詢問過往的京城人士,終于找到靈師大賽的舉辦場地。
與想象中不同,沒有看熱鬧的民眾,只有帶著靈獸的靈師陸續(xù)出現(xiàn)。比試的場地由幾個一人高的石臺總合而成。參加大賽的人還挺多的,六百上下。大賽采用淘怠制,二人比試,輸了的直接淘怠,贏了的充分休息后進(jìn)行下一輪。為了保證參賽者的體力恢復(fù),大賽會舉辦三到五天不定。
也有那類單純前來觀賽的靈師——年紀(jì)頗大,發(fā)須花白的彌勒老者;面目猙獰,殺氣逼人的官兵;閑散喝著茶卻傷疤遍身,一看就閱歷頗深的隱名劍客。他們都不會與這些才剛覺醒不久、初出茅廬的青年靈師比試。
說到底,就是高手物色有潛力子弟的一場比賽。偌大的京城,早有種子選手的信息流通。檀綪只向身旁一同排隊的大叔打聽,便知曉了種子選手有哪六人。
這六人分別是正道五大宗中墨鼎宗的陳鈞,龍須宗的吳然,尼羅教的釉童,厭門的杜平,天星樓的陳甸云,還有一位全身黑衣還遮面的奇怪俠客。六人看著與檀綪年齡相差無幾,她便不自覺想到說不定自己可以僥幸混個較前的名次。出門在外,沒有武器防身,她一介醫(yī)師很不安心啊。
無論觀眾還是參賽者都要進(jìn)行登記。等到檀綪時,那登記的官員便照著流程問道:“姓名?”“檀綪?!薄坝袩o別號?”“并無?!薄办`獸名稱?”“金蟾?!薄昂翁幦??”“錢家……嗯,我是名游醫(yī),目前居無定所。”
一些簡單的問答后,她領(lǐng)到一個標(biāo)著“四”的木牌。那人叮囑道:“你大賽期間的比試場地一直在四號臺。聽有人喊你名字就可以上臺比試了?!秉c點頭,檀綪踏入會場。
她四處張望著,感慨自己平生第一次遇到了這么多靈師的同時,在心中祈禱不要遇到那六名種子選手。
正午時分終于念到她的名字。她徐徐躍上石臺,開始觀察對手。對手看她身形纖瘦、穿戴清麗再加上身高才五尺左右,輕佻開口:“小姑娘,我不傷你。你主動認(rèn)輸吧。我家哮天咬人很兇的!”見對方輕瞧了自己,她計上心來。先是小聲叮囑金蟾“拖住對方靈獸”,然后悄聲從靈囊中捎出一打透明粉沫,揮散至空氣中。別看金蟾挺著個大肚子,還背著一個裝滿金錢鏢的行囊,其實行動非常敏捷,迅疾如脫兔之勢。一人一獸長年累月下來配合默契。
她迅速接近對方后,對方也用武器擺出防御架勢迎戰(zhàn)。她近身后以巧勁撂倒對方不成,假作截武器被擋下后,又幾個后翻跳遠(yuǎn)。隨著她手中一根藥草自燃,空中隱約現(xiàn)出白色浮沫,對手來不及做出對策便昏睡倒地。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場比試就分出了勝負(fù)。
“選手——檀、檀綪勝!”裁判有些結(jié)巴的播報聲響起。
觀眾席上人群聽到結(jié)果后響起私語:“檀綪,檀綪……這個名字好像曾在哪里聽過?”“你看見她怎么贏了的嗎?”“沒。雖是女子,但她身手的確不錯?!薄安恢浪龑ι狭N子選手又如何?”“用暗招取勝,嘖嘖,不入流?!庇懻撀暡坏狡逃蛛S下一場比試去了。觀眾們并不怎么關(guān)注這個不以真面目示人且不知來路的年輕選手。
一日比試過后,只剩下大約一百五十人。檀綪其間也只參加了兩場,所幸都輕松獲勝了。明日還要比試三場,到時應(yīng)只能剩下十幾人。估計到第三日大賽就可以結(jié)束了。
她盤坐在金蟾背上思索著,心道自己還沒仔細(xì)逛過京城,獎勵自己賽后放松一下也不為過。今晚,她不以救死扶傷的醫(yī)師為身份,只作為一名正值十六年歲的蓬勃少年,去嘗試著,做這個年紀(jì)大多數(shù)人都會做的事。
至少今晚,她可以輕松快樂地活著。
咸魚仙人在學(xué)習(xí)中
賽制并不嚴(yán)謹(jǐn),但我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賽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