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自求多福
羽笙聞言,神色不禁嚴肅起來。
如果這些真如這位舅公所言,那就不僅僅是宇智波的問題了。
而是木葉的兩個大boss想要亡宇智波一族。
那么問題來了。
如果宇智波一族沒有問題,而是像日向一族一樣,跟村子和和氣氣共處。
兩個木葉村的大boss為什么想要亡宇智波?
自斷手腳,哪有人會這么干?
歸根結(jié)底,還是宇智波一族自身的把柄太多了!
羽笙發(fā)現(xiàn)他的嘴里更苦了。
這都什么糟心事兒?。?p> 順了口氣,他道:“既然來了,那我就明明明白的問富岳大人您一句,宇智波一族想干什么?”
“或者說,宇智波一族,到底想要什么?”
宇智波富岳聞言一愣,陷入了沉思之中。
宇智波到底想要什么呢?
族長大人也被問得愣住了。
是想平平安安的在村子里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嗎?
是......或許也不是。
是想要進入村子的核心?
族長大人想了想。
或許是的!
那么進入核心圈子之后呢?
“是覬覦火影之位吧?!庇痼系哪抗馊缋麆?,直刺入族長大人的眼底。
宇智波富岳怦然心動!
是的!
這個自宇智波斑開始,幾代宇智波人努力并為之奮斗的,從來不敢表達出來的,但卻深執(zhí)于每一個宇智波人心口的,火熱的欲望!
火影!
羽笙輕笑了起來。
宇智波斑那個大忽悠,忽悠了別人一輩子,臨終了自己卻被黑絕忽悠瘸了不說,還連累著宇智波一族跟著他團滅。
簡直是個當代忍界的大XX!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從這個角度出發(fā),來設想一下,假如宇智波一族掌握了火影權(quán)柄,又能為這個村子帶來什么?”
宇智波富岳一愣,唇間囁嚅著:“和平?”
“和平?”
“誰的和平?”
“木葉現(xiàn)在不和平嗎?”
羽笙絕命三連問祭出,隨即搖了搖頭,嗤笑著道:“您別告訴我,是宇智波斑傳下來的和平?”
“有什么不對嗎?”
或許是察覺出自身的失態(tài),宇智波富岳的神色沉淀下來,目光有些耐人尋味。
“不不不!”羽笙一擺手。“宇智波斑所謂的和平,從來不是期望真的和平,而是期望這個世界在他的統(tǒng)治下的和平?!?p> “您的意思是,宇智波一族也是這么想的?”
“大概是吧......”宇智波富岳愣神了良久,才倏然一嘆。
“所以您看,結(jié)果顯而易見!”
羽笙一拍手,又道:“您作為宇智波的領(lǐng)頭羊,有沒有考慮過,宇智波成為火影,進入村子的權(quán)利核心之后,然后呢?”
“然后怎么辦?”
然后怎么辦?
宇智波富岳蹙著眉,不由得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想了想,突然莫名的吐出一口氣:“我想,還沒到那一步,我們現(xiàn)在不應該擔心這些,真到了那一步,總會車到山前必有路的?!?p> 羽笙撇了撇嘴。
都這時候了,這位舅公大人還在自欺欺人。
他道:“您不要跟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什么的,路是人走出來的,不是車趟出來的,真到了絕境,靠的還是自己的一雙手?!?p> “其實您心里什么都清楚!”羽笙一針見血的說。
他知道,這位舅公心里邊明鏡兒一樣的,比誰都清楚這些。
只不過這位舅公陷入宇智波一族的榮耀太久了,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了。
甚至看不清村子已經(jīng)磨刀霍霍,枕戈待旦了。
羽笙說完,掃了一眼對方的神色,微不可查地一嘆。
現(xiàn)在的宇智波,雖然對待他總有些微妙的態(tài)度。
沒什么幫助過他,但也沒害過他。
有著母親的那一層關(guān)系存在,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宇智波一族,真的走上ab筆下的老路。
所以他在這個舅公還身在局中不自知的情況下,仍然愿意點明這些。
宇智波富岳微微低垂著頭,沉默良久,開口:“如果,真的走到了哪一步,你會站在哪一方呢?”
“......”
羽笙扶額。
又白說了!
想了想,他道:“我知道,宇智波一族不是您的一言堂,很多事情,族老們的權(quán)利比您還大,您也身不由己?!?p> “唔,所以我僅僅只能保證,我永遠站在您這一方!”
宇智波富岳頓時沉默下來。
羽笙說的是“您”,而不是“宇智波”。
難免會有些異樣的情緒在他心底滋生。
羽笙無所謂的笑了笑。
聰明人說話,往往都是不許要說的太透的。
他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手匣,在茶臺上向前推了推。
宇智波富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拉開手匣的栓門,便看見一沓銀票靜靜的躺在其中。
“......這是?”
羽笙輕聲咳了咳:“下午跟警備隊的守衛(wèi)發(fā)生了一點摩擦,這點銀兩,全當是賠罪了?!?p> 宇智波富岳的臉色一變,目光瞬息之間變得深沉起來。
瞥了羽笙一眼,見他目光似乎情真意切,便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將手匣收了起來。
“嘛,那我就不叨擾了,舅公有事,可以隨時來家里找我?!?p> 羽笙說著,不待宇智波富岳應聲,便起身退了出去。
宇智波富岳聞言一愣,隨后笑了起來。
這個后輩,偏偏在臨走之時喚了他一聲舅公。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一路出行離開了宇智波宅邸,羽笙的心情突然有些豁然開朗起來。
不免愉悅地打了聲響亮的哨子。
自九尾之亂嶄露頭角以來,對待這位舅公,他一直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不是怕。
而是關(guān)系太近了。
便宜老爹死后的那兩年,母親一直耳提面命的三句話不離這位舅公大人。
一直到其人逝去,都在三令五申的讓羽笙多親近宇智波一族。
假使當時的羽笙真是個三五歲的少年,恐怕也就真的會被母親所影響了。
但很可惜,他不是。
是以這兩年,他對待宇智波的態(tài)度一直很微妙。
就怕對方真的提了什么過分的要求,他拒絕都要斟酌再三。
不過現(xiàn)在,羽笙表示可以高枕無憂了。
以前怕,是沒能力。
怕?lián)胶线M去惹禍上身。
但今天跟這位舅公大人相談甚歡。
自己現(xiàn)在要人氣有人氣,要實力有實力。
索性把話攤開了說。
果然,這位舅公也沒有過分難為他。
那么,不管最終宇智波的結(jié)局如何。
承母親一個面子,保下宇智波富岳一家,他還是有這份自信的。
至于其他的宇智波,羽笙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為他們禱告。
祈求他們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