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電屋子前,秦熊的耳朵貼在門上,身體像根木棍一樣撐在地面上,這樣可以完全堵死異種的唯一退路。
閆宇就在他身后著急的跺著腳,師兄一個人在里面,他很擔心,萬一被干掉了怎么辦!
“你讓開,師兄萬一不敵,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個忙!”
秦熊保持住姿勢一動不動,說道:“師兄,這是趙清師兄吩咐我這么做的,你聽他的,我也聽他的,都一樣?!?p> 閆宇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里面的師兄不要放跑異種,同時手也沒閑著,一邊祈禱一邊給師姐打電話。
我閆宇管不了趙清師兄,黃文悅師姐可以。
手機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撥通通訊機器,藍牙耳機里“沙沙沙”響了很久,也沒人回話。
“看,是黃師姐!”
艾莉的眼睛一亮,興奮的喊叫道,手指向樓下,黃文悅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超級大胖子緩緩的走著。
薛濤跟在身后,手里拿著通訊機器和高科技遠視墨鏡等裝備。
“師姐!”
兩人迎上去,閆宇著急的說道:“師兄跟那個異種在里面,剛才還聽到好幾股爆炸聲,現(xiàn)在什么聲音都沒有了,會不會……”
黃文悅瞪了他一眼,嚇的趕緊閉上嘴巴。
“變色龍很強的,他那舌頭可以輕松的把牛的骨頭化成湯水,身上的隱藏鱗甲就算是沖擊鉆也打不開,你們的那個領頭的我見過,小小控書使的等級,被變色龍干掉易如反掌,估計現(xiàn)在還剩一堆骨頭了。”
蘇倫海說完扭動著胖碩的大肚子,勒緊的繩子嵌進肉里讓他很不舒服。
“你放屁,英雄是不會死的?!?p> 秦熊保持住姿勢大聲反對,看起來可笑又滑稽。
“無知?!?p> 蘇倫海搖搖頭,作為一名長期為異種服務的混血種,他太了解變色龍了,西域城民間的高等級御書人它都吃過,何況是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
“咚!咚!咚!”
配電屋子的鐵門響了三聲,是原來的信號!
秦熊的身體一震,頂?shù)母懒耍拇竽X在快速轉動著:“如果恰好是異種敲門三次怎么辦?到底該不該開?”
他看向身后的隊友們,他們額頭的世界樹節(jié)制閃動,似乎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你……你是誰?”
“我,你師兄趙清,開門?!?p> 聲音疲憊無力,很輕。
“我們原來約定的信號你再做一遍?!?p> 里面?zhèn)鞒鲆宦晣@息,緊接著便是牙齒擠壓的聲音。
秦熊這才確認是師兄,趕忙打開門。
傍晚小區(qū)的配電屋子內,走出一個衣衫襤褸雙眼無神的年輕人,頭發(fā)亂糟糟的,胸口處的衣服被戳開好幾個洞,洞周圍帶著血漬,暗紅色,早已風干。
手背上布滿了一道一道的傷痕,那戒指發(fā)出淡淡的光亮。
趙清抬手取下胸口中的手機,按下屏幕上的停止鍵,兩個半小時的視頻保存在手機里。
抬手將手機扔給閆宇,說道:“手機里是異種藏身的視頻,”然后踢了踢袋子,“這里面是一只變色龍異種,會隱匿,帶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在場的幾人怔怔的看了眼袋子,又看著滿身泥濘臭氣熏天的趙清,淡定的眼神就好像他抓住的不是一只異種,而是條咸魚。
“秦熊,開車,回白羊酒店”
他向把守“城門”兩個半小時的師弟吩咐到。
夕陽下,目視著往奔馳車方向靠近的兩人,黃文悅手中的蘇倫海頓時不香了。
而閆宇也懷著復雜而又激動的心情從口中說出兩個字:
“牛掰!”
夕陽撒到趙清和秦熊的臉上,兩人并肩走著,不一會兒,趙清開口問道:“師弟,剛才師兄拎著異種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帥不帥?”
秦熊一愣,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師兄,原本以為帥氣瀟灑殺異種如屠狗的英雄趙清,竟然是個悶騷男。
“帥氣,師兄挺帥的?!?p> “哈哈哈,是嗎?低調低調”,趙清的臉上笑開了花,心想這次又可以得到一枚黃金勛章了,更重要的是任務完成馬上就能見到安琪了。
“這次就把勛章送給她,她一定很開心?!?p> 趙清布滿泥灰的臉傻傻的笑著。
……
VIP包房17號房間。
秦熊伸手抻了抻勉強蓋住屁股的時尚泳褲,黑色速干面料還能接受,就是正面繪制的圖案讓人難以接受,內褲左側畫著一只白色兔子握著黃色的胡蘿卜,還伸出一個大拇指比了個“bingo”,萌系內褲,也不是不能接受,可看起來還是和自己的腹肌以及深黑色的腿毛不相稱,還有那兔子手中的胡蘿卜………
趙清則愜意的躺在秦熊對面,頭枕在浴缸邊上,身旁漂浮著白色的水仙花瓣,花瓣下是帶著些許褶皺的皮膚,他看著畫著星空的天花板,在回憶著……
自己在被變色龍異種的舌頭勒暈后就喪失掉了記憶,等到醒來時便看到變色龍異種整個身體塞進泥墻里,中間的記憶,只在恍惚間記得一些腌臜的爛肉在墻角堆放著,有些甚至還是蛆蟲的“天堂”,而自己竟然還大口的啃了好幾下,“這一定是個噩夢”,趙清盯著秦熊內褲上的兔子喃喃出神。
秦熊一愣,害羞的捂了捂中間的圖案,“砰”一聲坐進浴缸里,隨即一股莫名其妙的舒適感涌上來,整個身體的每寸肌膚似乎都在被美女的手按摩著,還有沁人心脾色水仙花瓣、觸手可及的香檳以及金槍魚生。
“呼,真是天堂!”
秦熊感慨道。
一句話,把趙清從回憶里拉回到現(xiàn)實,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著秦熊的內褲看,隨即便不好意思的歪了歪頭,又扭頭看了一眼秦熊的,低頭看看自己的,不自覺的夾起了腿。
“師兄你不舒服嗎?”
秦熊滿臉天真的問道。
“沒有啊,只是有些累了?!?p> 趙清敷衍道,眼睛看向盛著香檳的高腳杯。
“來,為今天的勝利干一杯吧?!?p> 趙清伸手舉起杯子對秦熊說道。
“好!”
兩人對飲美酒,好不酣暢。
“對了師兄,這些酒很貴吧,會不會太破費了。”
趙清“嘖”了一聲,心說這算什么,半個西域城的水產業(yè)都是你哥哥的,還會在乎一杯酒?
“今晚全場的消費由趙公子買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