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范塵從死門閉息的修煉當(dāng)中轉(zhuǎn)醒。
此時,秦木回他們正頂著熊貓眼,看向一片狼藉的城主府。
他們已經(jīng)找了一個商人送了一封信給隔壁城,并且送信給了蓮田學(xué)院。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手這間事情了。
至于他們,就十分的頭疼了。
走也不是。
害怕有人來破壞現(xiàn)場。
不走吧。
他們?nèi)サ教礻幧系臅r間又要無限的拉長。
最終在充分的感知了一下自己狀態(tài)之后,幾人默契的決定。
”還是先休息兩天吧!“
家小薇率先說道。
秦木回看著家小薇,皺了皺眉頭。
”雖然我感覺我們還是需要趕路,但是既然家姑娘需要休息,那我也就重新安排一下時間吧!“
秦木回的語氣中透露著雖然沒有辦法但是沒有關(guān)系。
烏子源這會兒也緩了過來。
雖然傷勢依舊嚴(yán)重,但是只能慢慢的修養(yǎng)了。
而且,只要去到天陰山剿匪,就算是在哪里休息也還是算是小隊的一員。
有學(xué)分不拿白不拿。
曹宇辭不吭氣,只是點了點頭。
范塵看著他們頂著一雙黑眼圈,還要顧及自己的面子,真相問問他們累不累。
”那我要不,我們先走,讓家姑娘后面跟上?“
范塵提議道。
家小薇都沒開口,身后的秦木回立刻嚴(yán)肅道:
”范師兄,我們理應(yīng)照顧其他隊員的感受,不能一味的自己只顧自己!“
”好好好,說的有理!“
范塵最終沒有忍心將他揭穿。
四聯(lián)城中的百姓,經(jīng)受了一晚上的動蕩,并不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天亮十分,城主已死的消息才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shù)城民聚集到城主府前討說法。
只不過,現(xiàn)在的城主府已經(jīng)人去樓空,任由聚集再長的時間也不會有相關(guān)的負(fù)責(zé)人出來。
城中的衙門的大捕頭早就不知去向。
與城主有關(guān)的人員也都跑了個無影無蹤。
只有少數(shù)幾個確實不知情且沒有參與其中的官員,在勉強(qiáng)維護(hù)著城市的運行。
正在城主府門前的人越聚越多的時候,僅剩下的官員正頭疼怎么解釋這件事情。
城主府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范塵等人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門前出現(xiàn)了如此多的市民。
有幾個喜歡拱火的市民一看有人出來,立刻嚎叫起來,什么帽子都往他們身上扣。
氣的曹宇辭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秦木回急忙上前安慰。
”就是你們干的好事,我都知道,看我們掙了錢,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就是這么黑心腸?!?p> 一人跳起來大罵。
在最前面的范塵首當(dāng)其沖。
范塵略帶無語和生氣的看著這個人。
但是同時也想到,擋著這么多人的面貿(mào)然動手影響不是很好。
有悖于自己紳士的形象。
雖然現(xiàn)在的衣著不能說是乞丐,也相差無幾了。
正在范塵想找個借口趕緊開溜的時候,烏子源一揮手,巨大的藤蔓就將嚎叫的腦殘城民給提了上來。
”你干什么?“
城民又驚又疑的看著烏子源。
”擋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最好想清楚……“
此人雖然有些膽小,但是想到自己身后的城民們立刻挺直了腰桿,有恃無恐起來。
”沒事,就是想讓你說說剛才說過的話!“
一看烏子源的樣子,城民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讓我說我就說,那我不是很沒有面子嗎?“
烏子源倒是也不惱,只是又重復(fù)了一遍。
讓他把方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聽著烏子源一遍一遍的問,這位城民也來了脾氣。
他可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深入敵營,而是敵人被他們偉大的城民們所包圍。
“那你聽好?!?p> 城民冷笑一聲。
“所有的一切,都……”
話到一半,一擊響亮的耳光。
清脆的聲音余音繚繞,讓剛才還在亂亂哄哄的城民們目瞪口呆的安靜了下來。
“你他媽敢打我?你他媽敢打我?”
城民吃了一擊響亮的耳光異常憤怒。
“我說,你在說一遍!”
烏子源看著發(fā)怒的城民,繼續(xù)勾起嘴角征求對方的意見。
“你,你,我說你們……“
啪!
又一記耳光。
這位囂張的城民難以置信的看著烏子源。
”你……“
啪。
”能……“
啪
不多會兒,這位城民的臉都被打腫了。
“嗚嗚嗚,別打了,我錯了!”
終于,這位囂張的城民扛不住了,頂著香腸大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沒關(guān)系,你說你的,我打我的。”
雖然烏子源的語氣非常平緩,但是顯然是有點動怒了。
范塵只能為那位城民默哀三分鐘,以表示自己最惡毒的詛咒。
看著下方的市民完全被烏子源的巴掌震懾住了,沒有人在隨便帶節(jié)奏,官員們也是松了一口氣。
要是真的再發(fā)生幾年前的事情,那他們真的是遭不住了。
烏子源將男人放了下去,男人捂著自己的臉邊哭邊跑,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男人走后,其他人都齊刷刷的抬頭看向從城主府中走出來的六個人。
這一下,秦木回走上前去發(fā)話了。
“就像剛才說的,城主確實是被我們斬殺的,不過他私自勾結(jié)土匪,制造感消丹,相信諸位都沒有參與其中的吧?”
原本想要討回公道的眾人聽了秦木回的話立刻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就怕?lián)u的慢了會被誤認(rèn)為是其他人的同黨一樣。
看著大眾們一致的搖頭,秦木回滿意的點點頭。
接著,秦木回又列舉了數(shù)條城主犯下的罪行。
不出意外,全體大眾徹底與原來的城主撇除了關(guān)系。
這樣雖然沒有什么用,但是在一定時間內(nèi),這群人不會來找范塵他們的麻煩了。
接著,秦木回把范塵推了出來。
“這就是我們的老大,也是破獲這起案件的人。”
將所有的事情讓范塵背著,畢竟是蓮田學(xué)院的親傳弟子,面子上怎么都比他們這些記名弟子大上不少。
以后真的追究起來,能起到擋箭牌的作用。
范塵為了不讓事情更復(fù)雜,也只能認(rèn)下。
不過,原本事情的起因就是范塵想要將鐘昭帶走。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后面的事。
這樣算的話,此事由范塵負(fù)全部責(zé)任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