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塵走出院門,向右邊轉去。
穿過了兩道小拱門之后,才豁然開朗的起來。
遠遠的看去,香草四溢,小河靜流。
范塵不免咽了一口口水。
這玩意兒確定是在城內?
看著景象,完完全全的就是像是在郊外的一棟莊園啊。
但是,源大人身為朝廷的重臣,又不可能住的離帝都中的帝城太遠。
所以,這肯定是還在帝都之內的。
可是,這種景象實在是太夸張了。
這也怨范塵根本不了解帝都的大小。
只不過,遠遠的極盡自己的力量向外眺望,才能勉強的看到遠方小樓林立。
范塵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像是能塞進去一頭豬一樣。
范塵咽了一口口水,沿著小河向一側走。
跨過一道不大的小拱橋。
拱橋倒是沒有什么坡度,走起來非常的平穩(wěn)和輕松。
站在拱橋上可以看到清澈水中的小魚,像是那個位置要開飯了一般,都競相向前游去。
范塵只是扶著精致小巧的拱橋看了一眼,沒有多做停留,就去往了源老爺子的院子中。
原來,范塵一開始走的算是一個偏門,是在內部與源老爺子的小院子連通起來的。
而現(xiàn)在,他走的是外面。
如果不想繞路的話,就只能走正門了。
正門不大,但是在這源府之中,即便是不大的一個院子的正門,也是比范塵見過的尋常人家的大門要來的氣派不少。
門口一個小廝正往外掃著垃圾,打掃著里里外外。
范塵走上前去,剛要開口,對方已經(jīng)低下了頭。
且不說認不認識,只要是源府上的人或是和源府熟悉的人,就認得范塵身上穿的那種衣服。
是源府專門為貴客設計的。
免得那個不長眼的因為不認識而怠慢,頂撞了貴客。
何況,源老爺子院里的小廝,還是見過范塵的。
雖然范塵并不認識他。
”范大人,暉大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p> 這是暉子季來的時候,跟小廝說的。
畢竟,這接風洗塵宴,少不了老爺子。
剛剛回到源府中,沒有什么事情干的暉子季,在幫范塵料理一下基礎的一些事情之后,索性就來源老爺子這邊直接等著了。
范塵聽到小廝的叫法,感覺非常的難受。
他感覺自己也不老啊,怎么就老是叫大人,于是范塵停下腳步,咳嗽了一聲,看著那名小廝,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公子,謝謝!”
說完,沒等小廝回答,范塵便邁步走入院子中。
后面的小廝則是低頭道:
“是,范公子!”
“這事要和暉子季談一談?!?p> 范塵覺的自己總不能一個一個的提醒吧,那是要多累??!
正這么想著,范塵卻停在了原地。
原本從里面的側門,直接進到了源老爺子的客房和臥房中還沒有什么感覺。
這次直接從正門進去了。
視線的正前方就是一塊看起來非常霸氣的屏風,上面是強大的靈獸去捕食弱小的靈獸。
入門的屏風上的畫就已經(jīng)的非常明了的顯示出了源老爺子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
屏風之后的兩排房子則是兩間小屋,小屋之中是一些源老爺子能用的到的一些雜物。
有專人在里面專門收拾,搭理,驅趕老鼠蟲子等。
見到范塵都小廝低頭行禮,婢女丫鬟屈身行禮。
“范大人……?!?p> 范塵已經(jīng)不想再提醒了。
還是等著和暉子季說一說,或者是那個云川好像也能管著這些事情。
下人打開院子里的第二道們,范塵繼續(xù)往里走。
卻不想里面還有一道小門。
兩道小門之間是兩道長廊,是儲存柴火木炭這些東西的地方。
畢竟火靈石這東西,不可能源府的上上下下都備上。
像那些小丫鬟和小廝等人,就只能用柴火和木炭取暖,這一定是源府這種豪門大戶才能辦得到的。
范塵從院門口開始,一直走過了三道門,這才到達了原先直接從后面偏門走進來的院子。
此時的暉子季正坐在客房喝茶。
源老爺子早早的就被自己的兒子源大人給拉走了,沐浴更衣,就等著中午的洗塵宴了。
見到范塵來了,暉子季輕輕的放下茶杯,但是依舊不急不躁。
范塵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時間,這都已經(jīng)快要晌午了。
可是,回頭再次看向暉子季。
暉子季從旁邊的茶罐里拿了茶葉,滿溜溜的沏了一壺新茶。
見暉子季沒有起身的意思,范塵也只好坐到了旁邊。
暉子季輕輕一招手,一個茶碗慢悠悠的飛了過來。隨即兩根指頭一挑,茶壺飛轉,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o范塵添了一杯熱茶。
范塵見暉子季不發(fā)話,自己也就一面瞟著暉子季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一邊端起了熱茶,輕輕的遞到了嘴邊。
”嘶~!“
就是有點燙舌頭。
范塵一邊吹燙嘴的熱茶,一邊試探的喝下去。
”嗯?“
一股清苦卻帶著一絲甜味,彌漫在口腔之中。范塵眼睛瞪的大大的。
雖說他也沒有喝過什么好茶。
但是,這種味道的茶水卻是非常的與眾不同,范塵就連聽都沒有聽過,跟別提喝過了。
”怎么樣,也青竹蜜的味道還不錯吧!“
范塵點點頭,倒是想不通為什么這個茶要叫這個名字。
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頭頂上太陽越發(fā)的高懸,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暉叔,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范塵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愜意到極致一般的躺在各種藤條編織而成的椅子上。
”不急,不急,讓哪些人多等一會兒?!?p> 暉子季輕輕的將茶杯放下,目光從堂屋看出去。
范塵也放下心來,就這么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一邊看著天邊的云彩,一邊不緊不慢,一點都不急的安逸的坐著。
雖然范塵覺得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既然暉叔在這,自己也就不需要擔任任何的責任了。
出什么事情有暉叔頂著,管他范塵什么事情。
這么想著,范塵又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啊~,安逸!“
范塵眼神朦朧的都想要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