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獲得了高深的秘術(shù),可這東西卻極為玄乎,憑空出現(xiàn),完全沒有任何招式。就連口訣也是靈光一閃冒出來的,猶如傳說中的天授,無跡可尋,更別提找人教導和講解細節(jié)了。
但這難不倒徐昊。
畢竟這天下萬物都有自己運行的規(guī)律,就算沒人說明,但只要細心觀察,總會慢慢發(fā)現(xiàn)規(guī)律。
就如《楞伽經(jīng)》說的那樣,真理就好像天邊明月,師傅和典籍卻像人的手指,雖然能指出月亮的所在,但手指終究不是那輪皎月,而獲得真理未必就一定需要通過文字。
“秋生的這團火苗雖然看不清字,但應該是拜干爹后獲得的加成,否則沒辦法解釋,體魄會在這團火加成后變得那么旺盛....”
徐昊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只見他已經(jīng)在上面羅列了各種選項...
比如是否擁有陰陽眼,是否能看到對方壽命,是否能獲得寫輪眼等等......
可惜由于樣本太小,很多選項并沒有得出結(jié)論。
說到樣本,就不得不提另外一張紙上記錄的內(nèi)容,通篇都是徐昊經(jīng)過觀察文才、秋生獲得的基礎數(shù)據(jù)。
由于擔心涉及偷窺隱私的問題,于是徐昊特意用英文來寫研究筆記,避免被九叔或者文才他們發(fā)現(xiàn),也不會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
“唔....昨晚上還以為,文才八字應該是非常倒霉的那種,今天細細觀察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每倒霉一次,就會讓代表幸運的火苗變得旺盛一些,換句話說....只要倒霉的越久,這家伙撞大運的幾率就越高...唔,倒也符合塞翁失身,否極泰來的說法...”
徐昊一邊自語道,一邊把自己觀察的內(nèi)容寫在紙上。
就在不久前,似乎是因為太倒霉的緣故,文才成功激起了秋生的同情,送了他一張戲院的門票,可把文才樂的夠嗆,甚至還在院子里鬼哭狼嚎的吼了一嗓子戲腔,看起來是資深票友。
而文才獲得贈票的時候,被徐昊標注為好運的火苗,出現(xiàn)了細微的波動,使得他馬上發(fā)現(xiàn)了新的天地。
除了觀察之外,有一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徐昊心頭。
那就是為什么......自己會獲得這種高深稀罕的功法?
雖然祖師爺明言只有掌門才能獲得,但看起來自己的便宜師傅麻麻地,卻沒有半點像會這門法術(shù)的樣子,否則也不至于賭錢都需要出老千了。
“天賦?不可能,我連半點道術(shù)都不會,何來天賦這種說法.....”徐昊低聲自語道:“而且祖師爺托夢傳道,靠的是信物上那一分元神,只不過幾百年來...就算是節(jié)能電池只怕也耗干了吧?沒道理還能查看弟子的天資是否聰慧優(yōu)渥?”
徐昊沉吟片刻,腦海里飛速劃分了一下自己和麻麻地之間的區(qū)別,隨即有了答案。
“年齡!只有這個可能~麻麻地都五六十的人了,跟我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年紀不同?!?p> 由此一來,很多東西就說的通了,祖師爺殘損的元神,并不能檢驗千年后所有徒弟的天賦水平,道德節(jié)操。
因此才有了掌門這個篩選前提,畢竟正常情況下,德高望重以及能力出眾,是繼承掌門的先決條件,這樣祖師爺只要在歷代掌門里,挑些年輕精壯的出來,授予秘術(shù),也算是完成了傳承,并且花費的代價是最小最省事的。
“嘿,可能祖師爺他老人家,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徒孫里會有一個奇葩....”徐昊無奈的嘆道:“隨隨便便就把掌門的位置給了個孩子....不過這反而便宜了我,平白多了份機緣?!?p> 就在徐昊自言自語的時候,秋生跑過來喊道:
“阿昊,該出發(fā)了,否則再晚些鎮(zhèn)上鋪子就不開了~”
徐昊聞言答應一聲,匆匆將手上的材料收好,出門搭上秋生的自行車,兩個人夭夭迢迢朝鎮(zhèn)上前進。
路上看著沿途連綿的水田,在午后陽光的照射下,居然有幾分波光粼粼的感覺,恍如游湖一般,實在很難將這片田園牧歌般的世界,跟陰森詭魅的僵尸聯(lián)系起來。
“說起來...怎么不見文才?”徐昊隨口說道:“他中午沒吃飯,這個時候剛好一起進城,我請他吃一頓好的,算是答謝他最近的照顧。”
“哈哈,勞你惦記,不過這小子先走一步早就溜了~”
“哦?”
“剛才師父不是說,明天要帶阿昊你去跟任老爺喝外國茶嘛~”
秋生一邊蹬著自行車,一邊高聲說道:
“文才那小子也想跟著去,見見世面,但又擔心自己的形象拖后腿,師父怕丟臉不讓去,于是早早就先進城去....”
“難道也是去買新衣服?”徐昊插嘴道。
“那倒不是,花這種錢還不如要了文才的老命~”秋生笑道:“不過聽說鎮(zhèn)上最近開了一家西洋理發(fā)店,他尋思可能會有打折,于是去剪個頭罷了”
談笑間,自行車駛過一片樹林,隱約可見低矮的土地廟屹立在路邊,周圍大青樹環(huán)繞,秋生路過的時候,恭敬的點了點頭。
“居然是想理發(fā)?....其實不用怎么大改,只需把后面那根辮子剪了,整個人都會容光煥發(fā)的?!?p> 徐昊眼前不由浮現(xiàn)出文才那特殊的發(fā)型,蘑菇頭外加一根金錢鼠尾,確實不倫不類的。
“哈哈,你說那根辮子???”秋生不由笑道:“當初張大帥復辟,挨家挨戶要懸掛龍旗,還對所有沒留辮子的人強加征稅....可憐的文才,那個時候僅有的積蓄全被沒收了~”
“額...真是一個悲哀的故事...”
“可不是嘛,文才攢了多少年壓歲錢就這么沒了,氣的他痛定思痛,為了預防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索性就留了根辮子,這樣無論什么大帥來了,都別想收走這小子一分錢...”
徐昊有些詫異,這些是原著電影里完全沒提起的,不禁有些新鮮,但馬上想起了什么,于是問道:
“等待,這.....都是啥時候的事了?”
“怕也有個十年了吧....”
“哦....”
就這樣,兩個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功夫,就來到了任家鎮(zhèn)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