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電影劇情,阿威哪里會有這個本事,發(fā)現(xiàn)如此多的線索。
但可能是否極泰來,老天爺開眼,居然出人意料下了一場大雨,使得任家鎮(zhèn)里里外外被水泡了個遍,到處泥濘不堪,又逢夜雨天冷,少有人外出。
因此阿威跟隨的腳印,居然沒有被干擾過,就這么直楞楞的往遠(yuǎn)處延伸而去。
“哈哈哈,這回可輪到我威風(fēng)了!那么快就發(fā)現(xiàn)線索”阿威心里喜到:“看誰還敢說我不會辦案?今天就讓他們瞧瞧!我大威少可不僅僅是靠關(guān)系做到這個位置上的!”
想到這里,阿威不由心花怒放,仿佛看到自己破案后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然后任婷婷感恩自己為父報仇,于是以身相許,那近萬畝的良田,8處錢莊、當(dāng)鋪5個、街房84間、碾子10座、公館若干,豈不全都是自己的嗎?
“后面的弟兄快跟上,都別掉隊了!”阿威興奮的喊道:“過了今晚,你們隊長我可就發(fā)達(dá)了!哈哈哈!”
相比于已經(jīng)得意忘形的阿威,其他保安隊的士兵們,卻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對。
須知正常人無論走路還是跑步,腳印都是一前一后,頂多就是跨步的距離不同罷了。但眼下跟隨的腳印,卻居然是雙腿并攏,絲毫沒有邁開的地方,這已經(jīng)違背了人體行走該有的規(guī)律....
唯一的可能,要么就是腿腳被綁住,要么就是蹦跳著移動。
但更可怕的是,這腳印前后的距離差不多兩三米的樣子,換做誰來都不可能跳那么遠(yuǎn)....
士兵們神色惶恐額交換了下眼神,都讀出彼此心中想到的那個答案,反正阿威滿腦子就是破案立功,一個勁沖在最前面,壓根沒有注意后面的動向,于是保安隊的士兵們,紛紛趁著夜色,直接開小差,提著槍往回跑了。
要知道他們每個月就領(lǐng)那么點錢糧,頂多在加些敲詐小攤小販的零碎好處,實在犯不著跟著阿威去送冒險。
畢竟,那玩意能在戒備森嚴(yán)的任府謀害任老爺,他們這些小兵要是順著腳印真追上了,不等于給對方送宵夜了嗎?(感謝@悠閑的獵鷹提供腦洞)
而阿威則完全沒有察覺,就這么跨過水田,追過樹林,不一會功夫,就來到了村子邊上的義莊。
“怎么又是這些臭道士?”阿威看到義莊,本能的埋怨了一句,卻沒像平時那樣,聽到手下的馬屁聲。
回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出來時帶著十七八個士兵,如今只剩下兩個人跟在自己身后。
“???其他人呢?”
阿威有點心虛的問道,他平時只會仗勢欺人,如今沒了手下,總覺得膽氣不夠足的樣子。
“他們.....隊長,你沖的太快,其他弟兄還沒有跟上!”剩下的士兵胡說到,實際上他們主要是離阿威太近,走脫不了,否則哪里還會待在這里。
“哦~還跟著就好~”阿威哪里聽得出來好賴話,把手一揮喝道:“你們兩個,先進去搜索一下!我在這里等其他人過來!”
此言一出,差點沒把剩下那兩人給氣出病來,早知道就應(yīng)該厚著臉皮開溜跑路,也好過現(xiàn)在被逼著當(dāng)槍使。
但此刻后悔也來不及了,只好邁著不情愿的腳步,心里把阿威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朝大門敞開的義莊走去。
.......
...........
話說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在九里徑的徐昊,已經(jīng)來到四目道長訂下的客棧。
只不過這店鋪著實寒酸,全是路過運貨的車夫,以及來往馬幫歇腳的地方,環(huán)境那叫一個潦草,才到院子就聽到里面通鋪,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徐昊暗道一聲難怪,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怪不得四目道長會專門去找耳塞。
九叔顯然跟徐昊一個心思,有些詫異的說道:
“師弟,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
秋生文才也由衷點了點頭,畢竟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枉死他鄉(xiāng)的人越來越多,因此四目道長這些年賺得絕對不少,卻還在這種地方棲身,實在艱苦的過分。
“到哪里吃飯,不都是熟米三升?去哪里睡覺,不也是白布一段?況且這里因為接待的都是車夫,所以有專門擺放牲口籠具的房間,我的客戶放在里面,最好不過。----今晚要不是雨大,怕把他們淋濕了,我還打算直接去任家鎮(zhèn),投奔師兄你呢!”
四目道長一邊說著,一邊搖鈴驅(qū)趕行尸進入專門的窩棚?;蛟S是因為人多的緣故,四目還專門吩咐店小二,開了一間單人的上房,不過也僅僅是沒有跟車夫擠在一起罷了。
話說過去在湘西一帶,有專門給趕尸人休息的腳店,但看來這附近是沒有這樣的店鋪了。
“你這樣晝伏夜出的趕路,還休息不好,對身體影響很大!”九叔沉吟片刻說道:“我聽說有個方子,用燈芯,碗碟,還有椰殼,戴在一起,無論多吵的噪音,都不會聽得見了!”
“這感情好,等我回去就弄一個看看,省的我家隔壁那個老和尚,整天煩人!”四目道長將眾人請進自己房間,然后有意無意瞟了徐昊一眼說道:“你們兩個跟著師父來這里,莫不是學(xué)習(xí)如何鑒別法器?”
秋生文才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問的是自己,連忙點頭說是,然后還講了九叔教他們在器物上注入元神的事情。
“方法是好方法,但只用來探查器物靈性,就太浪費了!”四目道長說道:“今天你們師叔心情好,再教你們一個好玩的!”
秋生文才兩人為徒多年,平日里做活計的時候多,真正得傳法術(shù)的機會少,如今聽到有機會學(xué)藝,頓斯大喜過望。
徐昊見狀,連忙起身回避,誰知被九叔一把拉住。
“你師叔要傳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您不是說過,法不傳六耳,況且?guī)熓鍥]說要傳給我,又何必在此自討沒趣?”
“糊涂!”九叔笑道:“你我本是一個祖師,何必分什么彼此!”
一旁的四目道長,目不斜視,硬邦邦的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來。
“他是麻麻地的徒弟,還是麻衣派掌門,我豈能管他?所以他愛干什么是他的事情,我反正是沒有教他什么東西!”
聽到這話,徐昊才恍然大悟,怎么把四目道長傲嬌的性格給忘了,這家伙大概覺得之前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對,因此才會在這個時候設(shè)法補償,但偏偏拉不下臉來,才會用這樣莫名其妙的方法。
要知道,文才秋生跟他經(jīng)常見面,卻從沒有見四目如此大方過,唯一的解釋,還是跟自己有關(guān)。
流浪暹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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