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戰(zhàn)斗意識
褪色者是戰(zhàn)士的后裔。
這句話可不是亂說的,在這個拼血統(tǒng)的世界里,血脈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能不能打。
說起這個不得不提一句葛瑞克。人盡皆知,老葛家的都相當(dāng)能打,唯獨傳到葛瑞克這輩兒的時候拉胯了,成了半神之恥,沒被他手底下的騎士反水弄死,都得哐哐給“黃金”大盧恩磕響頭了。
所以褪色者實際上是要強于普通人的,哪怕是無用之人開局,都絕不是廢物。
趙肆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職業(yè),擅長什么?,F(xiàn)在與巴格萊姆交手時,他漸漸抓住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看不清巴格萊姆的招式,但是皮膚會有刺痛感。那種針扎的感覺,使他本能的趨利避害做出閃避動作。
如同流水一般,巴格萊姆的木劍往哪邊“撥動”,趙肆就往哪邊“流動”。
前幾輪趙肆一直吃癟,經(jīng)常被巴格萊姆的木劍打倒在地??呻S著對戰(zhàn)次數(shù)曾多,趙肆發(fā)覺身體慢慢習(xí)慣了巴格萊姆的節(jié)奏。
拍子。戰(zhàn)斗的拍子。
高手的戰(zhàn)斗是有自己的節(jié)奏的,這種節(jié)奏在游戲里的表現(xiàn)形式就是精力條。玩家的戰(zhàn)斗動作要消耗精力條,在加上武器不同、攻擊方式不同等等因素,促使玩家要掌握敵人的攻擊節(jié)奏,并且搞清楚自己的攻擊節(jié)奏。
一通亂打,只會慘淡收場。
趙肆眼中不存在精力條這種東西,卻漸漸明白了這個道理。
“你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卑透袢R姆簡單的指導(dǎo),“有人跟我說過,戰(zhàn)斗就像是舞蹈,是一種雙方配合的藝術(shù)。我對此不感興趣,我也不懂藝術(shù)。”
說話的時候,又橫斬一劍。
木劍被趙肆的盾牌攔住撥開,使巴格萊姆中門大開——盾反。
趙肆不會浪費機會,徑直一劍刺出,他瞄準(zhǔn)了巴格萊姆的咽喉位置。那里算是鎧甲的薄弱地帶,這可不是在游戲里,巴格萊姆那是實打?qū)嵉蔫F甲,防御力想都不用想。
他還是棋差一招,巴格萊姆左手勾拳,自下而上的擊中直劍的劍身,將劍打飛,而后緊接著一記正踢正中趙肆的小腹,把趙肆踢倒在地。
趙肆捂著疼痛的小腹,疼的直抽冷氣。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大汗淋漓,吃喘吁吁,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巴格萊姆看到趙肆的狀態(tài),收起戰(zhàn)斗架勢:“明天再練吧。你虛成這樣,再練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反而會受傷?!?p> 趙肆點點頭,休息了好久才重新站起來:“我也確實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雙腿跟灌了鉛一樣?!?p> 巴格萊姆摸著將要崩壞的木劍,他之前已經(jīng)打廢了五把木劍了。反正都是雙指的東西,用著根本不心疼。
“你是在用戰(zhàn)斗本能跟我打吧。”巴格萊姆直接說出趙肆的戰(zhàn)斗方式。
趙肆愣了一下:“這你都能看出來?”
“先了解一個人,戰(zhàn)斗是最直接的方式。”巴格萊姆道,“如果你是看破我的招式,那應(yīng)該是應(yīng)對的更自然,能夠更流暢的反擊。但是你依然笨拙。對練的話倒還好說,可要是真的戰(zhàn)斗,你會吃大虧的?!?p> “怎么說?”趙肆迫切的想聽到更多的戰(zhàn)斗理論。
巴格萊姆不太擅長說教,所以直接動手。
正劈,簡單的把木劍舉過頭頂劈下去,瞄準(zhǔn)的是趙肆的腦殼。
趙肆也確實感覺到了頭皮刺痛,閃身躲避,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可以刺劍反擊。
但是巴格萊姆沒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木劍跟著趙肆的動作變招,正劈變斜斬,追著趙肆。
最終,木劍架在了趙肆的脖子上。
“就像這樣?!?p> 巴格萊姆說的很輕松。
虛招、變招。
趙肆瞳孔收縮心中大駭。
——快慢刀、延遲刀、抓翻滾是吧!
巴格萊姆用實際行動,將想法傳達(dá)給了趙肆。
“比起戰(zhàn)斗技巧,你可能更需要勇氣。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勇氣?!卑透袢R姆最后做了個教學(xué)總結(jié)。
簡單的話語,猶如強心針般,給趙肆帶來了一股力量。他重重的點頭,感謝老師對他的認(rèn)可。
晚上,洗過澡后,趙肆舒舒服服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圓桌廳堂的床還是挺舒服的,單人床也夠大了,床墊軟硬適中。
倒是巴格萊姆決定穿著鎧甲睡覺,這代表了他還沒完全放下戒備,信任圓桌廳堂。
說是禁止武斗,真有人動武,那還得另說。
趙肆也不是一點戒備心沒有。他可清晰的記得在號稱禁止武斗的大賜福,被倆紅靈入侵。
躺在床上,他反復(fù)觀看手腕上的燒痕,覺得好像稍微淡了一點,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目前沒有更多的線索,他打算明早去基甸的房間看看。印象中,圓桌廳堂是有類似圖書館的地方,里面有不少書?;榫涂傇谧约旱姆块g里,埋頭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把他當(dāng)做圖書管理員的話,應(yīng)該能獲得有用的情報。
而且他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太少了,就算打過游戲,也不能說了解。
因為游戲是隱晦的,很多劇情都藏的賊深,這還在其次,另外一些劇情干脆就沒說過。用小說作者來比喻的話,那就是妥妥的挖坑不填,全靠猜。
圓桌廳堂的書,趙肆猜測應(yīng)該都是黃金時代刪減改版過的,大概都是歌功頌德粉飾太平的內(nèi)容。應(yīng)該不會完整的記錄古龍、巨人、永恒之城這些敵人。
他對這個異世界的歷史也不抱任何希望。
這里可是有貨真價實的神,以及指頭這個“國師”,鬼知道他們都會記錄點啥。
即使如此,圖書館也是他目前能了解更多知識的渠道。
多知道點什么,總是沒錯的。
想著想著,他陷入睡眠。睡得很沉,沒做夢。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可他依然跟巴格萊姆約定下午的時候?qū)殹?p> 吃過飯后,獨自前往二樓,尋找基甸,半路遇到了獨自坐在圓桌邊的菲雅。
“早?!壁w肆主動打招呼。
“早上好。”菲雅輕輕點頭,有些許意外,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主動跟他打招呼。
趙肆說道:“剛才吃飯沒看見你,你是……”
“啊,我在你們之前吃過飯了。正準(zhǔn)備回房間。”菲雅說著話就站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
趙肆忽然叫住她:“你的房間里,有鏡子對吧。昨天我看到了?!?p> 菲雅覺得奇怪:“對,有鏡子?!?p> “我能去用用鏡子嗎?宿舍那邊沒有。我不知道雙指為什么沒弄個鏡子?!壁w肆覺得尷尬死了。
用這種理由借鏡子,看自己穿越后的長相,確實很奇怪。
菲雅輕輕笑一下:“當(dāng)然可以,請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