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億聽到屋子里嗯嗯啊啊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女聲道“讓你堂堂玄機使為一個江湖后輩傷神勞累,看來事情嚴重了”,玄機使道“幫主給我的任務就是在‘青龍幫’開幫立派之時,別讓張宗億鬧出大的動靜,或讓他堂握做什么我們無利的證據(jù)”,女聲道“‘青龍幫’真的要從幕后走到前臺了嗎?”,玄機使道“‘青龍幫’此時已經(jīng)非常強大了,實力與當今江湖如日中天的祝家莊差不多,正是大大方方走向前如的好時機,然后再與祝家莊爭奪江湖的龍頭老大,對于這個祝家莊雖然實力比不上當時侯家莊,但是我們好幾次想要對其下手,都他們粉碎,打進去的臥底沒有一個長久的,幫主眼看從暗地里不能滅掉祝家莊,就想從正面迎戰(zhàn)!”,女聲道“總部定在哪里?不知我能不能參加”,玄機使道“你可能參與不了,因為你沒有一個正式的江湖身份,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不能參加,那時候參加的大都是正道中人,他們對那些下九流的事情是很不削的,只會讓他們以為‘青龍幫’結(jié)交的都是下三爛,算不上名門正派,如此對本幫信譽不好”,女聲道“我這些年如此努力還是得不到你們的肯定,難道我就永遠只能龜縮在這種見不得天日的地方嗎?”,對于野心勃勃的‘群玉院’老鴇子來說是不能接受的,可是又斗不過這些大人物。
張宗億聽這兩人的私房言辭,聽了這么久,也聽出了一點端倪,那個女人想要揚名立萬,不想呆在這個地方,而以玄機使為代表的‘青龍幫’的高層則要求她在這里,成為他們發(fā)泄心中欲望的工具。張宗億聽這個玄機使說自己這一路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中,張宗億仔細回想了自己這一路遇到的每一個人,聽到的每一個聲音,都沒有與之相同的,所以斷定此一直都在幕后,只派了他的手下出面,雖然這時候是想法控制這兩人的最佳時機,可是張宗億對于此玄機使的功夫沒有半分了解,不像他了解自己只有逃跑的功夫可以外,其他的功夫太差了。不過天快了亮了,只聽玄機使道“天快亮了,我們先睡一下吧!”,女聲道“你睡吧!我睡不著”,說完便沒有了任何聲音,接下來就傳來很響亮的打鼾聲,張宗億知道肯定是玄機使睡著了,雖然這時機會難得,不過也會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先離開,這時東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點點白,張宗億知道再不離開的話,就會被在院子里巡察的護院發(fā)現(xiàn),借著夜幕的掩護,使出輕功向前一路就輕輕地落在地上,然在前一隊護院過后,立馬向墻外奔去,速度快到這些普通的護院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綿宗億離開‘群玉院’的勢力范圍后,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不過許多店鋪還點著燈,還有一些干活的聲音,想必是正在為立馬到來的白日開張做準備。
張宗億才走過一條街,天色已經(jīng)灰蒙蒙的看得見路了,那以賣早點為生的小商販已經(jīng)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張宗億就成了這些小商販的第一個顧客,他已經(jīng)很餓很困了,等他吃飽后,天色已經(jīng)大亮,行人慢慢增多,看到到帶人的馬車后才回到他們所在的那個客棧,張宗億之所以等天亮再回來就是因為昨晚跑得太遠,繞路太多,就算知道一個方向也找不回來了,因為他并沒有走大路,張宗億也是怕海明珠他們擔心,所以不敢在外面耽擱的很早就回到客棧了,正好看到厲天幾人從客棧里出來,迎面對著他們,張宗億道“你們這是要去哪?”,沈叢容道“當然是去找你呀!你一個晚上都去哪里了,害我們一起提心吊膽的”,海明珠道“公子,你終于回來了”,張宗億聽知道他們可能擔心自己,卻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的關(guān)心他,很感動地道“你們真是我的好兄弟,我還從來沒感受過別人的關(guān)心,這是第一次感動”,慕容云雖然為人比較沉默理智,但是此時也很激動,道“一個晚上都不見你回來,我們一直都不敢休息,所以打算今天出去打人的,沒想到出門就遇到了你回來,真是巧??!”,厲天道“小億,你下次要出去還要帶著我呀!這種等待的滋味太他娘的難過了”,張宗億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話,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jīng)擁有很深厚的友誼。
張宗億道“都怪我,一進城就迷糊,我也知道你們一定在當心我的安危,所以天一亮就找人帶了我回來”,厲天道“昨晚你追出去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海明珠聽厲天開始問正事,道“公子剛回來我們,還是回去說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厲天一聽也對,他們說的事暫時還不是公開化,他們一起來到張宗億的房間,坐定之后,沈叢容給大家倒茶,道“我相信昨晚大家都沒有睡好,大清早的喝杯提提神”,海明珠本來是要起身給大家倒茶的卻被沈叢容搶了先,便道謝。慕容云道“小億,快給我們說說昨晚你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張宗億道“說來慚愧,我追了幾條街,一個可疑的人影都沒有看到,若到最后連回來的路找不到,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張宗億還不想把群玉院的事情給他們說,他知道那個還處于隱身階段的‘青龍幫’實在太厲害了,讓大家知道的多了不僅對他們有害對自己追也無益,所以張宗億決定先隱瞞大家;沈叢容道“小億,你也不用喪氣,以你的功夫都不知道我們一直被人跟蹤,對手的功夫絕不比你差,你追不上也正?!保C髦橐驳馈肮硬槐貍碾y過,對于祝莊主都辦不到的事情,被你一身挑起來,也是能讓江湖中人豎起大拇指的”,這純粹是在安慰看起來有些失落的張宗億,只是張宗億的心里并沒有他們看到的那么難過,只是覺得有事情瞞著他們自己覺得虧心而已。
就在他們大家都在沉默之時,聽到店小二的敲門聲,道“張公子,你在嗎?有人找你”,張宗億不知道是誰在找自己,自己在揚州并沒有熟人,開門問道“是誰找我,有留下姓名嗎?”,店小二道“那幾位老爺并沒有說名字”,張宗億道“來了多少人?”,店小二道“五六個吧?”,張宗億不知道來人是誰,便對眾人道“你們是要在這里還是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是誰找”,沈叢容道“坐著難受,我也去看看”,海明珠也要去,最后變成了全部一起出去,張宗億及眾人來到大廳,看到一張桌子上坐著個四五十歲的人,蓄短須,穿灰衣的中年,此時客棧很冷清,只有這幾個人,那個中年人看到了張宗億幾人,道“就問誰是張宗億張少俠?”,從這話來看來人并不認識張宗億,肯定是聞名而來的,張宗億上前道“在下張宗億,不知大哥有何賜教!”,那人道“小的見過張少位”,張宗億道“大叔不必客氣,請問你是?”,那人道“老夫名字不足掛齒,不過是一送信的一介信使罷了,不過能見識到名滿江湖的張少俠可是三生有幸呀!”,這個人似乎很敬重張宗億,不過真假難辨。
張宗億知道對方有意隱瞞身份,也不再追問,道“你說你是信使,不知道是誰的信使,要送給在下的信是什么?”,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給張宗億,道“這是我們史幫主給張少俠的邀請信,請張宗億能在八月十五當晚參加本幫的開幫立派大會”,張宗億眾人一聽都覺得不可思意,除了張宗億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江湖還有這么一個幫派,而張宗億很早就就聽江湖上有這么一個幫派,只隱藏得很深,自己也是昨晚才得到證實,今日便送來邀請信,真是太巧了。張宗億打開信一看果然如此人所言不差,只是信的開頭多了一大段對張宗億的贊美之詞,最后定了他們開派立幫的時間、地點,其他和此人所方絲毫不差,張宗億把信拿給眾人看后,道“在下何德何能,還麻煩史幫主親自給我發(fā)邀請函,真是受苦啊”,那人道“閣下謙虛了,在今日江湖年輕一代中,少俠算皎皎者了,能讓史幫主親自發(fā)邀請的都是各名門正派的掌門或大長老,輕年一代中唯少俠耳!”,張宗億道“既然史幫主如此抬舉在下,在下八月十五一定給你們占個人頭!”,老人道“少俠能來,對本幫來說可謂蓬蓽生輝,老配靜候佳音”,那中年人說完后便被身后四人帶刀大漢簇擁著離開了。
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客棧掌柜和店小二都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象,想必他們每日接四方之客,早已見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對于江湖中人肯定不會陌生的。海明珠高興地道“公子,這個新起的‘青龍幫’似乎很看得起你呀!”,張宗億道“何止是看得起,還可能恨不能要我的命呢!”,他們早了一張桌子坐下,厲天叫了一些早點之類的東西,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張宗億問掌柜的道“今日是幾月初幾了,到八月十五還有幾天呀!”,掌柜道“今日乃八月初八,距離八月十五還有一周”,張宗億想這一周只能在此處等了,問道“掌柜的可知神居山在何處?”,掌柜道“神居山乃是本地名的一座名山,不過最近聽同行說,被很霸道人出大價錢買走了,從此不準他人上山,幾俠少俠若想在本地游賞一翻的話,還有其他許多景點可去,可別去哪里送性命”,這客棧掌柜的看這些天張宗億幾人還算本份,不像像他江湖草莽一樣總大聲嚷嚷,幾句話不對口就要大打出手,打壞了他的桌椅板凳,壇壇罐罐的也沒人陪,他也不敢要,等他報官之后,那些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還得給官差差旅費,那是費力不討好,弄自己一身晦氣;所以好心提醒他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