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不喜與不快過后,張宗億又恢復到了思考案情的狀態(tài),他知道此時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道“即使消息對你們沒用處,不過我想你們也不愿意讓當時的‘武林大會’順利進行,才對?他們做的事情越是正確,對你們的危害就越大!”,吳達道“這一次你還真猜錯了,當時的事情還完全在我們的掌握當中,當時的大會成功與否和我們的關(guān)系不大,所以只是持續(xù)關(guān)注事態(tài)的發(fā)展,并沒有做任何事!”。
張宗億聽了后,也覺得自己太多心了,道“也對,你們做的事情不引起眾怒,越秘密越好,做的越少越好!”,吳達道“若非我們的保密意識強,哪能讓江湖中人聞名色變!”,這一點他們還是很驕傲的,不過張宗億并不感興趣,自然而然的把吳達眼中的那一抹得意之色給忽略了,轉(zhuǎn)而問道“你剛剛說你們的目標是一統(tǒng)江湖,你會怎么做?像現(xiàn)在這樣把所有的門派都滅了,別人想投降也找不到你們呀!”。
吳達道“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解決了,‘青龍幫’,你還記得吧!前些日子開幫立派的時候還邀請了你!”,雖然張宗億從一些渠道了解了‘青龍幫’就是‘烏衣巷’的另外一張皮,可是當他得得‘烏衣巷’殺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畢竟江湖中向來只有隱姓埋名、冒名頂替做壞事的人,從未聽說了一幫人馬,兩個名號的江湖幫派,還是走兩個極端,一個為了利益,無惡不作;另一個卻又道貌岸然的要一統(tǒng)武林。
其實在江湖中憑空多出個實力強大的‘青龍幫’,已經(jīng)讓所有的江湖門派坐臥不寧,特別是,當江湖傳言‘青龍幫’要一統(tǒng)江湖的時候,凡是江湖中人都感覺到了危機;大家都猜測這一定是‘青龍幫’故意派人散布的謠言,謠言是非常可怕的,特別是沒有人站出來澄清,又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之下,任誰都會把它當真的,因此已經(jīng)有一些小門小派上門投靠,‘三人為虎’并不是沒有事實依據(jù)的。
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既然‘烏衣巷’想要以‘青龍幫’的名號一統(tǒng)武林,為何在滅亡‘華山派’和‘武當派’的這兩件事情上又是悄悄的、私下做成的,導致江湖上、更至于這兩個門派都死得不明不白,為什么自己會敗?自己得罪了誰?所以當他們逃到‘祝家莊’避難的時候,祝莊主問起來,他們都是兩手一攤,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群黑衣人,手持閃光的長刀,讓他們投降,只看到一雙兇狠的眼睛。
他把這個問題向吳達請教,吳達并不驚奇,很隨意地道“這很簡單,因為這兩個門派都問屬于‘四大門派’,他們是不會投降,只有死路等他們,這樣的事情,如果以‘青龍幫’的名義做得話太不人道,向引起許多人的反感,不利于團結(jié)!”,張宗億聽了,冷笑兩聲,道“你們還知道人道,團結(jié),真是稀罕??!我想知道你們滅‘華山派’是提前計劃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這是他這些天一直縈繞心頭的問題,為什么他前腳才離開‘華山派’,‘烏衣巷’后腳就把它滅了,只是由于還搭著一個‘武當派’,所以他一直不確定,這也是他一直不敢上‘青城派’的重要原因!吳達道“當然是臨時起意的,我們當時計劃對會‘武當派’,因為你逼死了華山派掌門劍道,揭露了曾經(jīng)參加謀害‘侯家莊’的事情,導致‘華山派’大亂,雖然你的好朋友慕容云很快就出任掌門穩(wěn)定了大局,但是人心浮動是客觀事實!”。
聽到這里,張宗億真是悔不當初呀!痛心疾首的樣子正落入?yún)沁_的眼中,吳達繼續(xù)道“所以上峰加派人手,命令我們一定要一鼓作氣,拿下這兩個門派,當時我們也不敢肯定能不能完成任務,還好老天保佑,沒想到‘華山派’的事情比‘武當派’的還容易,這完全都是你成全的,我相信我們所有人都在感謝你,讓我們又立下了不世奇功,我相信等我們一統(tǒng)江湖的那一天,這兩座山有一座是我的!”。
張宗億道“你不用對我使用‘激降法’,沒用的,我雖然對不起慕容云,對不起‘華山派’,但是我并沒有做什么!我只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這個反應是吳達沒有想到的,他之所以把‘華山派’的滅亡責任全部架在張宗億的身上,就是想讓他生起愧疚之心,痛不欲生,進而影響他的辦事能力,雖然這個想法很好,很完全美,卻沒想到張宗億這么快就想開了,還把利弊分得那么清楚,在關(guān)鍵時候理性戰(zhàn)勝了感性。
不過對于張宗億的實話,吳達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只是似是而非的說道“我只是了你想要知道的事實!”,說完后,兩人都沉默了一下,張宗億才道“你繼續(xù)說吧!”,不過這時吳達卻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樣了,便道“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張宗億道“你們‘烏衣巷’有那么多秘密,可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吧!怎么可能這么一會兒就說完了,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說呀!”。
吳達這時候也知道張宗億有些不爽了,畢竟他們是生死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什么或是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便道“也許你說的對,不過你讓我這樣無頭無腦的說,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就問吧!”,張宗億聽他這么說,似乎也有一些道理,問道“那就說說你們當中人的大人物都有誰吧?”,這個問題只要搞清楚了,那么‘烏衣巷’便不再那么神秘了。
吳達沒想到張宗億會問這樣的問題,對他來說這樣的問題毫無營養(yǎng),便道“這個問題你問得多余了,你們既然知道‘青龍幫’是我們‘烏衣巷’的另外一個名字,那么我們幫主,副幫主等所有人都在江湖朋友面前亮過相了,我相信你和他們已經(jīng)很熟悉了吧!”,張宗億道“你說的沒錯,‘青龍幫’所有面上的人物我都認識了,可是我有一種感覺,那不是‘烏衣巷’的所有人,還有一些人藏在后面!”。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卻又無法得到證實,也說不上為什么?吳達沒想到張宗億會有這種感覺,只是他也解決不了張宗億的這種疑問,便道“我知道的大人物都在‘青龍幫’里,暗地里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指揮,我不知道!”,張宗億不相信吳達說的這話,他在‘烏衣巷’里地位不低,就算他沒聽過、沒看到,但是一定感覺得到,但道“既然如此,你的頂頭上司是誰?”,吳達道“一般都是莫總管分配任務,有時候副幫主也會出會!”。
張宗億沒聽到他提起幫主史航,不知是何原由,便問道“那你們的史航史幫主呢?”,吳達回道“對于史幫主我們也是在‘青龍幫’成立大會上才見到的,之前我們都知道我們的舵主姓史,大伙都叫史舵主,但是沒人見過他,所以不知道!”,這一點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烏衣巷’不僅對外是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對內(nèi)還是這樣子;這樣的話就有人叛變對整體也不會有影響,是一種很高明的管制模式。
這時玄奇看他們好像沒話說了,自己一個在旁邊玩實在是沒意思,都快要睡著了,所以就來到他們身邊,希望可能讓兩人陪他一起游戲,道“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們可以一起玩耍了吧!”,吳達一看玄奇那一副天真無邪的臉,就像看到世間最兇惡的猛獸一樣,就是他,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去了,按‘烏衣巷’的規(guī)矩,凡是沒有按時出現(xiàn)的都會受到非常嚴厲的處罰,若是被懷疑泄漏了機密,等待他的后果就只有一種下場就是死,可能會比玄奇大和尚玩死更慘。
讓他難過的是自己確實已經(jīng)出賣了‘烏衣巷’,吳達已經(jīng)可以肯定,自己若是回去必死無疑,所以在他答應給張宗億講‘烏衣巷’的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想好了后路,從今以后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從此人間蒸發(fā)!所以向張宗億道“張少俠,你答應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呀!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張宗億道“放心,說話算話,是我的處世原則,不會為難于你!只是在你離開之前,想給你一點忠告罷了!”,說了這么多,張宗億對吳達的觀感還不錯的,不想害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