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分,10時30分。
白暮已經(jīng)登上了返程的火車,他的座位在車廂中段,左側(cè)靠窗位置。
火車啟動,視線透過窗外,景象飛速閃過,讓人有些目不暇接。
火車上雖然人多,卻也是枯燥,閉上眼睛,白暮靜靜地冥想著。
自從昨天冥想成功后,他就冥想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除了腹中饑餓外,精神狀態(tài)卻是好得不得了,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簡直不要的舒服。
而且,這一冥想了一晚上,他又試著釋放出精神力控制物體,依舊是咋天那個喝水用的玻璃杯子,但是這一次卻是平穩(wěn)地使其懸浮于空中,并控制著挪動了幾下位置,安穩(wěn)地放下,沒有倒在桌子上。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進步,白暮也看到精神力的神奇,對于冥想也就更加努力,就如同當初讀書的時候一樣。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白暮是被吵醒的,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前幾排有人在吵架,聲音很大很雜,像是在爭吵,看樣子還挺激烈的。
離得雖然不遠,聲音也很大,因為說的是基本上都是方言,且還是西北這邊的方言,白暮沒聽出是什么個回事,有些不明所以的。
不過他對于這種事見怪不怪了,也不感興趣,也沒有一顆吃瓜群眾的心,也就沒去繼續(xù)關(guān)注,而是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看到外面的地貌植被,應該是已經(jīng)出了西北區(qū)域,草原牛羊雪山的風光景象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連綿起伏的山川。
冥想時間過的很快,估計再冥想個幾次也就到站了。
白暮準備繼續(xù)冥想,然而卻事與愿違,前面吵架的已經(jīng)不滿足口頭上的爭吵,動起手來了,而且還再往他身邊靠近。
突然,白暮右手抓住了一只伸向他手機的手,稍一用力,就聽見耳邊痛苦慘嚎響起,扭頭一看卻是那吵架的兩人其中一個。
“扒手?”
白暮微微皺眉,望著眼前兩個西北牧民裝扮的男人,眼中有些冷冽。
被他抓著手腕的男人臉皮痛得有些扭曲,看上去很是猙獰。
這男人哪怕被抓住了,也強忍著疼痛放狠話:“臭小子!放開!要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中冷冽更甚,甚至有藍色光芒閃過。
主意打到了他頭上不說,還放狠話威脅,白暮也就不算多說,右手直接用力,再反轉(zhuǎn)一扭,頓時那人疼得狠話也說不出來了,慘叫聲如同殺豬一般,而他那只被抓住的手卻是脫臼了,無力的聳拉吊在肩膀上。
“小子你找死!”
另一個和他對吵架對打的男人握著拳頭直朝白暮的腦袋打去,神色兇狠。
這個時候不難看出來這兩人是一伙的,之前的吵罵打架都是演的,目的就是造成混亂,引起車廂里的人關(guān)注他們,趁機渾水摸魚,行那扒手之事。
眼見拳頭逼近,白暮左手已是快如閃電般抓住了它,扯住了去勢,順便用力將其手臂扭轉(zhuǎn)使其骨骼錯位脫臼。
而騰出來的右手則是猛的揮動,打在了肚子上,頓時慘叫出聲。
“讓一讓,讓一讓,大家伙讓一讓!”這時車廂兩頭乘務員安檢員紛紛穿過站起來看熱鬧熱鬧擁擠人群,來到事發(fā)位置,也就是兩個扒手匪徒的位置。
幾個男性安檢員上前控制住匪徒,其中一個應是乘務員的女性向白暮詢問道:“先生你沒事吧?可以跟我們說說當時情況嗎?”
白暮看了她一眼,皺著的眉頭稍微舒展,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接下來的事就筒單,一問一答,問題也不多,很快就問完了。
再加上從兩個扒手身上搜出了一些手機錢包之類的物件,證據(jù)確鑿,火車安檢員報警后并對其實施暫時拘管,以待到下一站臺后交給警察。
至于那些手機錢包等扒來的物件,則由火車用廣播通知失主認領(lǐng)。
白暮沒有再次冥想,經(jīng)歷這事后,也就警戒心大增,火車上不僅人多眼雜,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也不安全。
而一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與外界幾乎是隔絕的,如同在做夢一樣。
那時他對外界的感官被屏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很是危險。
而且萬一冥想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異常,身體顯現(xiàn)異樣,比如皮膚浮現(xiàn)的藍色紋路,那時火車上人多眼雜的,不免暴露自己的秘密。
之前自己也真是疏忽了,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一陣后怕。
不能冥想,白暮自然也不能干坐著發(fā)呆。
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他開始對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有了一個很清晰的認知,兩個成年人在他手上幾招就制服,雖然他以前也練過一些搏擊技巧,身體素質(zhì)也一直不錯,自信對上兩人也能應付,但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輕松簡單,得費一番功夫才行。
經(jīng)歷古城一役,他的身體好像也發(fā)生了一些異變,體力更加持久,恢復也更加快速,就連力量也有很大提升,剛才他如再用力一點,那兩人估計得傷勢更重。
拿出手機,安靜的編寫構(gòu)思自己的新書大綱設定,這趟大漠旅行,讓他有了很多靈感,甚至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光景,可謂收獲滿滿,目標超額完成。
他的職業(yè)是網(wǎng)絡小說作家,已經(jīng)完本幾本書了,雖然成績一般,但收入也夠他生活支出了。
相信以這次的經(jīng)歷為參照根基,開的新書肯定能大火。
西方,中部雨林。
亞索隆流域,橫貫西大陸中部地區(qū),屬熱帶雨林氣候,高溫多雨,域內(nèi)水網(wǎng)密布,河流縱橫交錯,密林廣布,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內(nèi)陸水系和原始森林。
一處森林深處,古樹參天,枝繁葉茂,可謂是遮天蔽日,林中只見斑斑點點的光斑落在深厚的枯葉上。
此時,有些寂靜的林中突然吼聲陣陣,地面枯葉,乃至那些粗大的樹木都有些顫動,一時間鳥飛獸逃,整個林子的平靜都被打破。
吼聲越來越大,就在林中傳蕩,地表震動,樹葉紛紛揚揚落下。
聽聲音,好像是重地下傳來的,簡直難以想象。
地下一百米,這里是空的,有著四通八達的明亮空間,然而這里卻是亂象一片,吼叫聲慘叫聲痛哭在此間蕩漾,通道內(nèi)有一個又一個狼狽逃命的人。
他們神色慌張恐懼,白色的研究服上染滿鮮紅血液,亡命奔逃,慌不擇路,似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后面追他們似的。
“嗷!”
忽地,通道內(nèi)從拐角處沖出一頭似狼似人的怪物,滿是利齒獠牙的嘴里發(fā)出嗷叫,帶著鮮血和碎肉的利爪備顯猙獰恐怖,嘴里唾液伴著血液滴落在地面上,腥紅的眼睛緊盯著前面狼狽奔逃地人,灰毛覆蓋的臉上似有笑容。
“??!不要……我還不想死!”
腥風襲來,這似狼似人的怪物撲倒了一人,雙爪撕扯,利齒撕咬,完全不顧那人的哀嚎慘叫,甚至還有一絲快意和瘋狂!
奔逃繼續(xù),追殺也在繼續(xù)。
鮮紅的血液濺得到處都是,潔白的墻面地面血跡斑斑,碎肉遍地,殘破不堪入目的尸體橫倒在地上,慘叫嚎叫仍在回蕩。
一處空曠開闊的地下大廳中,各種儀器儀表冒著黑煙,電流閃爍冒著火花,地上尸體橫陳,血液覆蓋了一地,唯獨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在內(nèi)游蕩。
那身影也是似狼似人的怪物,不過卻是有將近四米的身高,也幸虧地下大廳開闊,穹頂也高,要不然都容納不了它這樣高大的身材。
黑色的毛發(fā)覆蓋雄壯的身軀,雙腿粗壯而有力,一雙臂膀肌肉鼓壯,雙手利爪如同鋒芒畢露的利刃,足有二十公分左右,好似在閃爍著寒光。
臉部猙獰,獠牙外露,眼睛腥紅,好像在擇人而噬。
“嗷嗚!”
忽地,它仰頭發(fā)出一聲高昂的嗷嘯,似在召喚。
不多時,連接大廳的各處通道口跑來一頭又一頭的同樣的怪物,只不過體型要小上一半截。
這怪物一到來,便紛紛跪在地上,趴伏著,正朝著高大壯碩的黑毛怪物。
“嗷!”
黑毛怪物再次嗷叫一聲,眼睛中腥紅之芒好似褪去了一絲,向著前方一個通道走去,身后怪物們紛紛跟隨,一同而去。
龍國,滬城市。
這里是位于南方的一座城市,也是西北鐵路線道的站臺之一。
源于滬水,盛于西南。
水路鐵路都占的滬城市,經(jīng)濟發(fā)展繁榮,雖與沿海的一線大城市比不了,卻也算是內(nèi)陸屬一屬二的大城,對周邊城鎮(zhèn)經(jīng)濟發(fā)展頗具影響力。
這里是白暮的出生地,也是他從小到大待的地方。
一出火車站,白暮就打了輛出租車,直奔住處。
不是什么歸心似箭,只是坐了七八天的火車,整個人都感覺蔫了吧唧的,雖然他體質(zhì)變化后很是驚人,卻是受不了了,急需好好休息一下。
他的住處在西城區(qū),距離火車站不遠,幾公里的路,也就城市里路繞還堵,不然很快就可以到了,要不了多少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