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家二兒是財神
“小娘……”
阮青青身子一僵,鈍鈍回頭,見蕭祈盛和秦深就站在門口。一個臊的沒臉見人,一個眥目咬牙滿面怒氣。
被捉奸了!
“咳咳,你們覺得王爺清醒的時候,肯讓我親?”
二人齊搖頭,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我只能趁著他昏睡的時候,這不挺合理的?!?p> 合理你個鬼!
“他現(xiàn)下沒事了,估計不多久會醒過來,今晚,我再來給他換藥?!比钋嗲鄶[正姿態(tài),跟秦深交代了一句才離開。
“小娘,你就這么癡迷宣靖王?”路上,蕭祈盛忍不住問。
“哦?!卑V迷個頭,她就想掙點積分保命。
“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娘,你也想開點吧!”
她有什么想不開的,又不圖沈澤川娶她,他便是想娶,她還不肯嫁呢,做寡婦多好!美男隨便欣賞,兒子一個比一個厲害。
趁著天未亮,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了侯府。
睡了個懶覺,等阮青青醒來時,喚聽蓉聽月,她們卻沒在。自己梳洗了一番,起身出了院子,見院中一個人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
阮青青往外走去,見兩個丫鬟從她院門前小跑而過,說什么真發(fā)了賞錢,什么足足十兩銀子這些。一聽有銀子,阮青青腳下不自覺的就跟了上去。
朗月軒,阮青青進去,見兩邊游廊上排著長長的隊,前面一個小丫鬟進了廳堂,不多一會兒捧著一錠銀子出來了,臉上帶著喜色,也有幾分嬌羞。
一個接著一個,每個進去的人,都能捧十兩銀子出來。
阮青青心想,也不逢年過節(jié),也不是哪位主子的生辰,侯府竟還有這樣的福利,真不錯!
很快到了她,阮青青進了屋,見廳堂里坐著一位穿月白緙金絲云紋錦袍的公子,束著金冠玉帶,端坐在太師椅上,面帶微微笑意。
見到她進門,還撩了一下兩肩的墨發(fā)。
“咦,你不是去寒山書院讀書了,這才幾日就回家了。”
阮青青隨口說了一句,見旁邊桌子上堆著很多銀子,一小廝正在發(fā)放。
“給我一錠。”
那小廝上下打量了阮青青一眼,道:“你是哪個院的丫鬟?”
“沒長眼啊,不認識本夫人?”
“夫人?”小廝回頭去看坐在太師椅上的人,“公子,這位……”
阮青青見蕭祁墨起身走到她跟前,好奇的問:“今兒是什么好日子,為何發(fā)放銀子?”
“自然是好日子?!眮砣舜蛄恐钋嗲?。
“大公子,你看憑咱倆的交情,一錠銀子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這樣你給我百八十兩的,小娘回頭請你吃喝茶?!比钋嗲嗾f完,又湊到來人身前,小聲道:“這事好辦,你做個假賬就是。”
“假賬?”
“多報點人數就有小娘的了?!?p> 來人笑,再打量阮青青兩眼,道:“不想,小娘竟是這般有趣的人?!?p> 阮青青沖他擠了個眼,而后走到桌前,自己數銀子,一十、二十、三十……哈哈、一百兩。阮青青看著懷里銀光閃閃的一堆兒,樂得開始跺腳。
“公子,這……”
來人笑著搖頭,“給她就是。”
“大公子,小娘這錢也不白要,攢著給你娶媳婦??!”阮青青說了句好話,忙抱著銀子顛顛跑了。今兒這大公子,居然知道變通了,不錯不錯!
“公子,那人是誰?。俊?p> “以后在府上叫二公子?!?p> “是?!彼枪訌耐饷鎺淼?,自然眼里只有他這一位公子。
蕭祈熵坐回去,心道:看來這次回來,也不會太無趣。
阮青青抱著銀子回了來鳳閣,聽蓉聽月迎了出來。
“夫人,您怎么抱著這么多銀子?”聽月問。
“領銀子啊,你們沒去?”
二人恍然,聽蓉笑道:“府上的下人們都去了,可您是夫人……也去了?”
“夫人也很窮!”阮青青抱著銀子往屋里走,“不過,這侯府為何無緣無故發(fā)銀子,總有個說法吧?”
“二公子每次回來都給大家發(fā)銀子。”
阮青青頓住身子,回頭瞅著兩個丫鬟,“二公子?”
“是啊?!?p> “朗月軒那個穿白袍的是二公子?”
聽蓉笑,“自然是二公子,不然您以為是誰?”
阮青青晃了晃頭,她是以白袍和黑袍分辨大公子和三公子的,如今又來了一個穿白袍的二公子,豈不是在為難她。
阮青青剛把銀子藏好,讓她傻傻分不清楚的人來了。
二公子盈盈上前,手中一把折扇,嘴角含笑,面帶春風。阮青青這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二公子和大公子還是不一樣的,二公子風流倜儻,給人一種輕浮散漫的感覺。
“小娘,安好?!倍由锨敖o阮青青行了個禮。
“二兒啊,許久不見,長高了不少,也結實了,快進里屋坐吧!”阮青青親昵道。
二公子微微一愣,被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以長輩的姿態(tài)問候,這感覺還真挺別扭的。
進了屋,阮青青坐在暖塌上,指著另一邊讓二公子坐。
聽月端著茶點上來了,見到二公子,不自覺露出喜色來。不止聽月面帶喜色,聽蓉也是,連阮青青也是一式的。
見到財神爺,誰不喜笑顏開。
蕭祈熵端起茶杯,細細品了品,“這茶,還好。”
這語調,明明在說茶不好。阮青青對茶沒什么研究,解渴罷了。
“二兒啊,如今在哪兒高就???”
“嶺南?!?p> “做什么?”
“什么都做?!?p> 阮青青抿了抿嘴,這不是廢話。
蕭祈熵笑,“自然是什么賺錢做什么?!?p> 一聽賺錢,阮青青眼睛就亮了,“二兒啊,果然有出息?!?p> 蕭祈熵又是一怔,出息這個詞,似乎從來不跟他沾邊。在長輩眼里,他不上進,不知所謂,簡直就是侯府的另類。
今早歸家,老夫人和二叔輪番訓斥,讓他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呢!
“二兒啊,看你錦袍加身,這般富態(tài)逼人,是不是賺了很多錢?”阮青青湊過去小聲問。
蕭祈熵搖頭,“倒沒有多少?!?p> “沒多少是多少?”不怪她刨根問底,她得知道這二兒可不可靠,畢竟她就有三……不,四百兩的身家。
“幾萬萬兩?!?p> 阮青青瞪大眼睛,突然覺得她家二兒金光閃閃的。
“二兒,你帶小娘一起做生意好不好?”
蕭祈熵挑眉,“您要做生意?”
“是啊,有何不妥?”
“你是侯夫人?!?p> “你還是二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