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本王愛挑肥揀瘦
阮青青抬頭,說話之人是誰,她一眼掠過,目光定在坐在主位的沈澤川身上。顯然他看到她,也是吃了一驚,而后臉色當(dāng)即就沉了下來。
“這青玉姑娘會(huì)什么才藝啊?”
阮青青咽了一口吐沫,轉(zhuǎn)頭看那人,這人長得白白凈凈的,穿著一身寶藍(lán)勾金絲錦袍,頭戴冠玉,腰束金帶,而腳上還穿著金靴,確實(shí)貴氣逼人。
“才藝?”阮青青呆住。
那人眸子一寒:“莫不是媽媽拿一樓二樓那騷賤貨充數(shù)?”
你才是騷賤貨!
“我……唱歌跳舞都行?!?p> “那就唱一曲伴著舞吧!”
阮青青瞪大眼睛,忙轉(zhuǎn)頭向沈澤川求救,結(jié)果這廝居然舉杯輕啜,根本不給回應(yīng)。阮青青怕那人告了媽媽害她露餡,只能咬牙唱了起來。
雖會(huì)幾首歌,但都是傷情歌,此時(shí)此景實(shí)在有些不符。于是悶頭唱了一首英文歌,她平日愛聽的,而且沒人聽懂,她忘詞了就胡編亂唱。
至于跳舞,隨便揮揮袖子吧!
“You this silly force!”最后一句,你這個(gè)傻逼!
她一曲唱完,下面的人都呆了,只除了沈澤川,眸子愈加黑沉。
“你這唱的什么?”旁邊一陪酒的姑娘問。
“英語,呃,也就是番邦語?!比钋嗲嗟溃笏聪蚰侨?,“這位爺,一定能聽懂吧?”
“呵呵,還……還行?!甭牰畟€(gè)屁,他要說她是瞎唱的,會(huì)不會(huì)顯得自己沒有文化?
算了,一笑而過吧!
“這個(gè)唱的不錯(cuò),快到爺這邊來,賞你喝杯酒?!蹦侨嗽谡泻羲?p> 阮青青又看沈澤川,這廝又在喝茶,撐死你!
她咧著嘴干笑,緩步走上前去,特意繞到了那人和沈澤川的中間。而后故意裝的絆了一跤,摔到了沈澤川懷里。
“哎喲,好疼?!?p> 她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沈澤川垂眸,見她靠在他懷里,正瘋狂的沖自己眨眼睛。
“青玉姑娘,四爺身邊有人了,你來我這兒。”那人招呼她。
阮青青貼著沈澤川,手揪著他的衣襟,用只有兩個(gè)人的聲音,可憐兮兮道:“阿川……川川……寶兒她爹!”
“大駙馬,本王覺得這女子還挺有意思。”沈澤川開口道。
那人一聽,忙道:“哎喲,王爺終于覺得有意思了,那就讓青玉姑娘好好陪您意思意思。那樂琴姑娘,您就到本駙馬這里吧!”
這樂琴原是在沈澤川身邊彈琴的,聽了這話,偷偷瞪了阮青青一眼,這才起身坐到那大駙馬身邊。
阮青青松了一口氣,忙起身在旁邊坐下了。結(jié)果她剛坐下,卻又被沈澤川帶到了懷里。
“你……”
沈澤川護(hù)著她,伸手把她胸前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如此還不夠,還用她身上掛的披錦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脖頸。
剛絆倒的時(shí)候,不小心踩了裙角一下,所以這抹胸往下落了不少。
阮青青臉一紅,又看沈澤川,見他正襟危坐,好似不受她這女色誘惑一般。她眼中閃過慧黠,故意靠著他肩膀,仰頭沖他耳邊吹了一口香風(fēng)。
“聽說你日日尋歡這里,裝什么君子。”
哪知阮青青這句話剛落,那大駙馬說話了。
“王爺,您是不是不近女色???這樂琴姑娘在您那兒坐了久,您連人家的小手都沒拉一下,您說您來秦月樓圖的什么?”大駙馬似是無心說這句話,卻又似是打探一般,那小眼睛賊溜溜的亂轉(zhuǎn)。
沈澤川嫌棄了那樂琴一眼,而后用手勾起懷里阮青青的下巴,道:“本王愛挑肥揀瘦,大駙馬隨意就是?!?p> 阮青青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整個(gè)人便把沈澤川抱到了懷里,接著他廣袖一擋,遮住了她大半身體,而后他低頭吻住她。
大駙馬笑得那叫一個(gè)賊,“我和幾位好友還說,宣靖王這人雖然鬧出了勾搭蕭家小寡婦的事,可他這人正派的很。他們還說,男人就沒有一個(gè)正經(jīng)的,真要有那也是假正經(jīng)。嚯,倒是我走眼了,原王爺也是風(fēng)月中人?。 ?p> 沈澤川低頭親了親阮青青的唇角,“本王挑人?!?p> “那這青玉姑娘能入王爺?shù)难郏ㄊ欠欠驳哪苣?,不如讓本駙馬也嘗嘗……”
“駙馬爺,你要從本王這里奪人嗎?”
那大駙馬一愣,隨即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沈澤川低頭,瞪了阮青青一眼。
阮青青偏就氣他,背著那大駙馬沖他吐舌頭。
“王爺,這流觴亭雅集案,聽說牢里那幾個(gè),沒人肯招供呢!”
這人主動(dòng)提了起來,阮青青忙安靜了下來,仔細(xì)聽他們說話。
“招與不招,又有何不同?”
“這話怎么說?”
“遲早要定案,父皇不會(huì)容太久的?!?p> 大駙馬點(diǎn)頭:“說句不該說的,這案子背后定有隱情,只是這幾位朝中大臣,可惜了?!?p> “可惜?”
“我父親如今在北疆,雖是副統(tǒng)帥,但因永定侯府的大公子還未承爵,大小重任都在他肩頭。他早就想回京了,卻一直回不來,熬得我母親頭都白了,老兩口也團(tuán)聚不了。若這案子真定了,那蕭二爺一旦獲罪,蕭家只怕要丟掉北疆的軍權(quán),那我父親就更回不來了?!闭f著,大駙馬嘆了口氣。
沈澤川舉杯沖大駙馬敬了敬,而后仰頭喝了。喝了這杯,空杯放到桌上,某人卻還在發(fā)愣。他低頭故意咬了她唇一下,見她皺眉,便又吹了一口酒氣。
“倒酒!”
阮青青白了沈澤川一眼,起身斟滿酒。
那邊那大駙馬喝了兩杯酒,酒興上來了,拉著樂琴姑娘開始親了起來,還急色的開始扯她的衣服。很快二人就衣衫不整了,那嗯嗯啊啊的聲音,魔性的往這邊二人耳朵里鉆。
“要不我們……”阮青青挑了沈澤川一眼。
“你想?”沈澤川眼睛一瞇。
“想個(gè)屁,老娘要先走了!”
阮青青當(dāng)下起身,卻被沈澤川又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