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子受了重傷
陳路微微怔了一下,讓那兩個人把人弄到外面動手。
“我不認(rèn)識那些黑衣人!”夏染急道。
見太子竟然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根本不理她的話。
她一急,忙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就是太子的作風(fēng)嗎?”
太子頓住,陳路腦門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太子難道是怕我一個弱女子殺了你不成?”
“你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膽子這么??!”
“好啊,你殺了我吧,倒讓西疆軍看看。他們?yōu)橹е业娜耍箍梢噪S意亂殺他們的家眷,太子,呵,不過一個冷血無情的魔頭罷了!”
陳路忙沖那兩人擠眼,讓他們趕緊把人弄出去。這女人膽子太大了,這幾年可沒人敢在太子面前說這種大不敬的話!
“陳路!”
“屬下知道了,這就把人杖斃!”不是一刀殺死,而是用木棍活活把人打死。
“留著她!”
“留……”留著做什么?
太子側(cè)頭看了那夏染一眼,“待秦深回來,讓他親自處置?!?p> “是?!?p> 好毒啊,讓秦深親自殺了自己娘子!
呃,好像也不對,太子既然說殺了這女人,便是知道秦深沒有娶媳婦才是。
“你真的是秦將軍的娘子?”
“當(dāng)然!”夏染氣憤道。
陳路撓了撓后腦勺,這女人的神色太堅定了,他竟然有點相信了。難道太子也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
夏染被關(guān)到了一座院子里,除了不能出門,可以在院子里四處走動,而且還有一個丫鬟伺候起居。
“這都護(hù)府果然有個秦深將軍?”夏染試探的問那樂兒,樂兒便是伺候她的丫鬟。
樂兒搖了搖頭,放下飯食就急忙出去了。
夏染嘆了口氣,估計這丫頭是被人點播了一下,不敢跟她說太多話。
一個饅頭一碗大鍋菜,夏染嘗了一口,沒什么味道。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夏染在院子里轉(zhuǎn)圈,見角落里有一把木梯子。猶豫了一下,她小心的攀了上去。她不是想逃,而是想看看四周的風(fēng)景,每日悶在這里也怪無聊的。
攀上墻頭,但見隔壁的院子燈火通明,那黑心美人正在舞劍。一副黑心腸,卻喜歡穿白衣,不過衣袂翻飛,花雨輕揚,確實挺搶眼的。
太子這張臉簡直長在了她的喜愛點上,清冷的,陰邪的,狠辣的,每一種表情,她都好喜歡!
夏染搖了搖頭,清醒一點,已經(jīng)錯過一回了,決不能再犯。她是有夫君有兒子的人了,決不能紅杏出墻。
剛警告了自己一番,在抬頭卻見一長劍急沖而來,正對著她的臉。
夏染驚呼一聲,急忙往下爬,可因為太慌,腳下打了個滑,竟然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唔,好疼!”夏染疼得慘叫連連。
“主上!”陳路急匆匆進(jìn)了院子。
沈澤川收回視線,眸子沉了沉,“何事?”
“軍中急報?!?p> 沈澤川眉頭一皺,急忙往前院去了。
夏染受了點輕傷,一動就屁股疼,這幾日只能一直趴在床上。從丫鬟樂兒那里知道,好像前線打起仗了。
這日終于能起身了,夏染出門看了一眼西邊那堵墻,尾巴骨隱隱犯疼。
“我能見見太子殿下嗎?”
樂兒聽了這話,竟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她。
“我……”
“姑娘的屁股不疼了吧?”
“還有點疼,但并不妨礙我見太子?!彼?。
“太子殿下極重清譽(yù),而秦將軍也是克己守禮的,您一面說自己是秦將軍的夫人,一面卻癡纏殿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誤會了,我找殿下有正事!”
樂兒輕哼一聲,不理她出去了。
夏染嘆了口氣,她只是想以自己為餌,讓他們把師父和冬至給抓進(jìn)來。大家一起來的,沒道理只有她一人被困吧!
入夜,夏染聽得隔壁院子亂糟糟的,又聽有什么喊著:秦將軍受傷了!快找軍醫(yī)!
秦將軍莫不是秦深?極有可能是她相公的人?
夏染心里自然是急,若這個便宜相公沒了,她上哪兒去找兒子!當(dāng)即咬了咬牙,捂著尾巴骨又攀上了木梯,到了墻頭上。
院中果然一團(tuán)亂,人頭攢動,她也看不清誰是誰。
“軍醫(yī)在哪兒?”
“回稟將軍,軍醫(yī)被殺!”
“什么?”
夏染見一穿著鎧甲的男人,身高體壯,鎧甲上布滿血跡。想到有人可能危在旦夕,顧不得多加思索,夏染忙喊了一句:“我是大夫!”
她這一聲,聲量也不高,可所有人立時都靜了,紛紛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樹影斑駁,秦深看不清墻頭上的人,只能看到她穿著襦裙,是個女子。
“讓她下來,快!”
夏染被兩個將士架了下來,一路腳尖沒有沾地,到了房門前。還未看清眼前的人,又被拎著弄進(jìn)了里屋。
屋里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待她定睛一看,躺在上面的人竟然是太子。
“可知他是誰?”
“太……太子殿下。”
“他在,你在?!?p> 夏染回頭看了這將軍一眼,長得倒是憨實像,可話怎么說的這般絕。
先定了一下神兒,夏染讓他幫忙解開太子身上的衣服,身上大大小小很多傷,能致命的在腹部。她手探上他的肌膚,剛觸碰到,腦中突然叮了一聲。
夏染一下子傻住了。
“你發(fā)什么愣!”秦深急道。
夏染連連深呼幾口氣,試探性的再碰了一下,仍能聽到叮的一聲。
“我看病有個規(guī)矩?!?p> “什么規(guī)矩?”
“不許旁人看著,以免偷師。”
聽到她這句話,秦深第一反應(yīng)竟是錯愕。某人的規(guī)矩也是這般,給人治病絕不允許旁人看著,除了他家殿下。
那時候秦深想的是,她防備所有人,唯一全然相信的就是殿下。
“不行!”
“那恕我無能為力?!?p> 秦深眉頭一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p> “唯一能救他的人,而且我就在這兒,你害怕我跑了不成?!?p> 明明不該信這個人的,可秦深卻總有些恍惚,覺得是她,是她沒有死,回來救殿下了。
“我在外面守著,別耍花樣!”
秦深猶疑了一下,還是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