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店你砸不起
待得小二把紙筆拿來,張洵直接在餐桌上鋪開:“今天就讓你們兩個開開眼,讓你們知道什么叫騎兵三寶,讓你們知道衙內(nèi)我到底是不是在狂言亂語?!?p> 說完,張洵迅速在宣紙上畫了一個馬掌:“睜大眼睛看好了,此物名為馬蹄鐵,將此物固定在馬蹄上,可保馬蹄無損,若是壞了,直接維修換上新的就行。”
“你們說,因為馬蹄而損耗馬匹的情況是不是解決了?”
張洵眼神咄咄的看著劉言和李若男,兩人卻早已張大了嘴巴,心中的震驚和激動相互碰撞,一時不知語。
兩人都不是蠢貨,張洵說的東西行不行,他們一眼就能看出。
原來。
他不是狂言,他是真的有辦法。
“你們說,這能不能解決馬蹄的問題?”
張洵拍了拍桌子,小爺我經(jīng)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啟蒙,三年高考的鞭策,四年大學(xué)的打磨,社會五年的進(jìn)修,八年網(wǎng)絡(luò)小說的深造,還能讓你們一個風(fēng)建社會的老頭和小妞給看輕了?
“此物當(dāng)真神奇。”劉言激動問道。
“呵,呵呵。”
李若男深吸一口氣:“此物的確可以解決馬蹄損耗的問題?!?p> 平靜下來的劉言也是點頭說道:“小子,你可是立了一大功。”
大魏朝騎兵不行,但是不代表就不配備騎兵,戰(zhàn)馬的損耗是一項巨大的開資,而其中最大的損耗來源就是馬蹄破損導(dǎo)致戰(zhàn)馬休養(yǎng)甚至只能死亡。
張洵提出的這個馬鐵鐵看似簡單,所帶來的收益卻是巨大的。
立功什么的張洵倒沒有想太多,朝中有老爹這尊巨鱷,他安心的當(dāng)個官二代,賺錢賺錢做個大魏富家翁就好了。
“那騎兵的問題呢?”李若男大眼閃爍,期待的看著張洵,如果能有一只精銳騎兵,那安慶府就可以西出了。
“對對對,你小子快說,這騎兵的問題怎么解決?”劉言迫不及待。
張洵微微一笑:“想知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張洵嘆了口氣:“我哪有那個本事,我就是一個敗家衙內(nèi),的面子也不好使,開個酒樓吧,還老有人來砸。”
“哎?!?p> “兩位聊著,我得去下邊看著了?!?p> 兩人:“……”
李若男臉色微紅,這要砸酒樓的人自然有她一份,她的臉皮還真不好再追問什么,倒是劉言猛的一拍桌子:“乖侄兒,是哪個不開眼的要砸你酒樓?這是不給本尚書面子啊?!?p> “是不是下邊那個小御史,我這就讓人教訓(xùn)他去?!?p> 張洵:“……”
劉言帶著的兩名下人直接別開了頭,自家大人……咳咳,臉皮有些厚。
算了,氣也掙回來了,張洵也沒準(zhǔn)備再咄咄逼人,在紙上繼續(xù)畫道:“此物名為馬鐙,掛與馬屁兩側(cè)給腳掌借力,再配上高橋馬鞍,不但騎兵的安全性能得到極大的保障,在馬背上揮砍和騎射是不是也簡單了很多?”
這次不光是震驚了,李若男和劉言直接站了起來,激動劇烈呼吸。
一個兵部尚書,一個帶兵將軍,這可都是真正的懂行人,張洵提出的這三樣?xùn)|西,將改寫騎兵的格局。
有了這三樣?xùn)|西,誰還敢說大魏無騎可用?
劉言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盯著張洵:“你這東西真能做出來?”
張洵看了一眼圖紙,又看了一眼快要發(fā)瘋的劉言:“很難?”
劉言猛的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今后騎兵的格局將要改寫了,不,整個朝廷的策略都要變動了,今后誰人敢說我大魏士兵不善騎?”
說完,劉言小心翼翼的把圖紙收起,然后若有若無的看了李若男一眼,李若男頷首:“伯父放心,我知曉輕重,此事我定不會泄露半點?!?p> 說完之后,李若男又鄭重的向張洵道歉:“之前若男有輕視兄長之心,是若男狹隘了。”
這么認(rèn)真,倒是讓張洵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小事,小事罷了,對了,若男之前讓我跟你回安慶府,是什么意思?”
“啊?這個……愚妹一時口誤。”李若男臉色微燙。
之前說這話,純粹是因為酒樓的飯食美味,但是現(xiàn)在被張洵這樣問,感覺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主要的是,不管美食也好,還是騎兵三寶也好,她現(xiàn)在對張洵的感官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倒是劉言聽到這話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和兩人告辭,急沖沖的就出了酒樓,他要面圣。
剛出酒樓,就聽見陳高在那數(shù)落酒樓的菜難吃,剛受了張洵大恩惠的他哪聽得這個,沖上去朝著陳高就是一個大耳光:“罔顧事實,滿口胡言,你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御史之職?”
陳高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劉言:“劉尚書,你,你,當(dāng)街打官,你怎能如此失體……”
話沒說完,劉言直接指揮手下:“你們來接著打。”說完,自個兒往轎夫的地方跑去。
“這老頭,脾氣還真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呢。”下樓的兩人剛好看到這一幕,張洵忍不住抽嘴,李若男輕笑道:“張兄還真是……那可是兵部尚書呢。”
“對,不能沒有禮貌,那老家伙脾氣還真暴躁呢?!?p> 李若男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面若桃花盛開,看得張衙內(nèi)一呆,李若男急忙咳了一聲:“張兄,其實……我一開始就是想砸你的店的?!?p> “為何?”
“想鬧點事?!?p> “哦。”
“哦?”
“能理解,朝廷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爹的大名我還是聽過,位高權(quán)重,難免讓天威猜忌,你這次立了功,但是你父親卻被降了職?”
“家父忠心,常年抵御外敵,不應(yīng)該被罰的?!?p> “呵,所以你不敢找陛下發(fā)牢騷,就想著搞點小動作,表示你們老李家雖然忠心但是心里是有氣的?然后我這個太尉家的敗家兒子就剛好可以做出氣筒,反正一個敗家子兒,又不是官身,你們拿我出了氣表達(dá)了自己的不滿,又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是這意思吧?”
看見張洵笑意吟吟,沒有出入的全部分析了出來,李若男朱唇微張,臉上閃過不置信的眼神,這真的是那個聞名京城的敗家子?
既然被點破,李若男也不慌了,笑意盈盈的說道:“既然兄長已經(jīng)看破了,還往兄長成全,事成之后,你酒樓的損失我雙倍償還。”
“呵,憑什么?”
“?。繌埿帜悴]有損失的,我會……”
“不是損失的問題,是我這店,你砸不起?!?p> 張洵抬手打斷了李若男,神色淡然:“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一廂情愿的要砸我店,就沒想過……我張衙內(nèi)不要面子的嗎?”
“我在想,給你出這個主意的人是不是要害死你家?”
“我再怎么名聲差,再怎么敗家,那也是太尉的兒子,獨子!我爹能容許我把諾達(dá)一個張家都敗完了,他是得有多寵我?你覺得他能看得我這個寶貝兒子被欺負(fù)?”
“還是說,你們李家能承受得起我爹的怒火?換個說法,你家是真的想反還是想被逼反?”
李若男猛的一凜,抬頭看著張洵,胸膛劇烈起伏,張洵饒有趣味的看了一眼那起伏的山脈:“呵,有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