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無詩不成穿
“佳句太多?就你?哈哈哈。”秦澈真是一下沒控制住,直接笑噴了出來,這敗家子兒居然敢說他佳句太多?
其余那些賓客也是搖頭輕笑,張衙內(nèi)要作詩……算了吧。
張洵面帶微笑:“要不,我兩賭一賭,就賭我作的詩,能不能過關(guān),你看怎樣?賭注就是我文華街那間饕餮樓?!?p> 什么?
饕餮樓?
玩這么大?
這一說,真是全場都吃驚,這張衙內(nèi)玩這么大?哎,果然還是那個傳說中的敗家子啊,沒半點改變。
高憲和李思文更是急忙相勸:“洵哥兒,不可……”
張洵打斷兩人:“你們要相信我?!?p> 秦澈更是大樂:“好,我秦家在德勝街也有兩間絲鋪,足矣抵你那間酒樓?!币运脑姴牛裉煸趫龅目峙轮挥心敲鞣揭愫退幸槐?,至于張洵,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行。”
反正目的也達到,張洵也懶得廢話,你要說寫詩他肯定是比不過這個時代的人,但是你要說拿這時代的人去和藍星歷史上文壇大家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寫詩不行,文抄公總行?
提筆沾墨,張洵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落下了筆,筆鋒落在紙發(fā)出悅耳的唰唰聲,身旁的李思文緊張的看著,當張洵第一句成,李思文的眼睛亮了,待得張洵一口氣寫完,李思文猛的一拍雙手,激動得抖起來。
然后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秦澈:“做人,謙遜點不好嗎?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賠了鋪子又丟酒樓?!?p> 什么意思?
這張洵當真寫出了什么佳作?
張洵卻是沒有說話,直接把寫好詞的白紙遞給了龜公,龜公小心的拿著往樓上跑去。
高憲忍不住問道:“斯文,洵哥兒這寫得好嗎?”
李思文激動說道:“好,太好了,不出一日,洵哥兒的這首詞必將傳遍整個京城?!闭f完深深的朝著張洵一禮:“洵哥兒,之前是我膚淺了,沒想到兄長是竟有如此大才?!?p> 張洵:“……別客氣,多拜會?!?p> 李思文:“……”
秦澈眉頭微微一皺,他才不相信張洵能寫出什么好東西,就算走了狗屎運,折騰出一首,也絕對比不過他寫的。
明方毅和方全無心牽扯入這兩人的爭斗,但是在他們心里,那張洵定然也是沒才的。
對于這種沒有才華的紈绔,他們一向是心生鄙夷。
不過就出生好點。
下一刻。
樓上其中一花魁急促的聲音傳來:“世間竟有如此好詞,竟有人能做出這般好詞,美,太美了?!?p> 近乎失態(tài)的贊嘆聲,讓樓下之人頓時來了興趣。
“聽聲音應(yīng)該是蘭馨姑娘,蘭馨姑娘最擅詩詞一道,什么樣的詞能得到她的贊嘆?難道是明才子的?”
“不對不對,明才子的詞早就送了上去,若說要贊嘆,早就應(yīng)該有了,難道……”
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看向了張洵,然后近乎同步的集體自嘲一笑:“這怎么可能,那敗家子哪有什么詩詞,能讓蘭馨姑娘……”
然后。
眾人就聽見蘭馨姑娘開口,語氣顯得有些急促:“奴家希望張公子能不吝一見,還望張公子賞奴這個臉?!?p> 什么?
真的是那個張衙內(nèi)?
蘭馨姑娘的話語中竟然還帶著哀求?這……蘭馨姑娘雖是個青樓女子,可一向眼光甚高,至今還是個瓜,竟然用出了賞臉這種語氣。
這……
高憲更是直接口吐臥槽,洵哥兒這么強?
李思文卻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到那種詩,別說一個青樓花魁了,這京城誰家大小姐不得為之朝思暮想?
不說別人有多么震驚,秦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怎么可能,那個敗家子兒做的詩怎么可能壓他一頭,這絕不可能,突然,秦澈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種可能,大聲朝著張洵喊道:“你作弊,你一定是買通了蘭馨姑娘,不,你是辣手摧花張衙內(nèi),蘭馨姑娘一定是畏懼你的身份?!?p> 一時之間,所有人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紛紛露出原來這樣的表情。
張洵淡道:“傻缺?!?p> 就在眾人似乎都找到了合理解釋的時候,另外一個更急促的女子聲音響起:“還請張公子入閣一敘,奴家楚楚已備好香茗,張公子之前出的三千兩,奴家替付了?!?p> 另外一個聲音爭鋒相對的響起:“奴家柔股舞早已大成,就等張朗來欣賞,張公子來我這里,奴家愿意再出三千兩。”
“是我先請張公子的。”
“呵,那得看張公子更喜歡誰了。”
“兩個賤婢,休要和我爭搶,張公子今夜非我莫屬?!?p> 什么叫語出驚人?
這就是了。
一個不要了之前的打賞錢,一個更是直接倒貼三千兩,為了搶一個恩客三大花魁甚至吵得不可開叫,從樓上的影子看,甚至有了肢體上的動作。
這是什么?
花魁貼身又貼錢啊,還打了起來……這樣的逛樓境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下,所有人都相信張洵那首詞,是真的很牛了,秦澈只覺腦中有些暈,口中喃喃一個不可能。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最后一個顯得有些英朗的女子聲音響起,秦澈徹底絕望。
“都別吵,憑白聒噪?!?p> 聲起,另外三個花魁瞬間安靜了下來,聲音繼續(xù)說道:“張公子的詞沁兒甚是喜歡,可否請張公子上樓一敘?”
沁兒姑娘!
天吶,竟然連沁兒姑娘都出來邀請張衙內(nèi)了。
李思文大笑道:“洵哥兒快去吧,這沁兒姑娘,可是連陪酒都未有過的?!?p> 張洵哈哈一笑,隨著龜公往三樓走去,走時還不忘和秦澈拱了拱手:“秦兄的兩間鋪子我就笑納了,還請明天準備好地契,莫讓我白走一趟?!?p> 秦澈臉色刷的一白,那兩間絲綢鋪,價值不菲,即便對于衛(wèi)國公府來說也是不小的財富,這就讓他給輸了出去……一頓狠揍怕是免不了。
正這時,明方毅抬頭:“點花既已結(jié)束,沁兒姑娘是否讓我等拜讀張衙內(nèi)的大作了?”
輕柔悅耳的聲音響起:“佇倚危樓風(fēng)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p> 一時之間。
在場所有人恩客和青樓女子都癡了。
豪邁笑聲中,張衙內(nèi)推開了沁兒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