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還是說,你早有預(yù)謀?
“滾開!”沈蔓兮煩躁的側(cè)過臉去,“你的老婆葉千凝在里面,你要發(fā)情找她去,別特么來騷擾我!”
霍景珩看著她,活動了下垂落的手腕。
“葉千凝不過是我的掛名老婆,我還真就喜歡你這種烈性,難以馴服的。反正你也跟霍昱驍有了嫌隙,不如跟了我吧?!?p> 說著,他又伸出手去,要撫弄沈蔓兮下巴。
猛地,沈蔓兮抓住他胳膊,奮力別到了身后,繼而指尖隱匿的銀針,對準(zhǔn)了他的脖子。
“霍景珩!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我對你沒興趣!你要是再敢進犯我,試圖對我不利,我就弄死你!”
“是么?”霍景珩微微瞥了眼那銀針,反而繼續(xù)調(diào)笑,“你說的倒兇狠,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那就試試看!葉千凝可是在錄影棚被逼成了一條瘋狗,我敢保證,你會比她慘一萬倍!”
沈蔓兮目光狠厲,對他的威脅,可不是說說而已。
霍景珩也知趣,沒再挑釁她,“算我怕了你了,我不逗你了,可以放手了吧。”
沈蔓兮秀眉緊蹙,這才帶著防備,放開了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質(zhì)問,“葉千凝來接受采訪,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電視臺的暗道里?”
錄影棚與這暗道相隔不遠,透過前面的小開窗,就能靠到錄影棚里面的情況。
莫非……
沈蔓兮猜疑到了什么。
霍景珩卻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指尖,那個鉑金打火機,說道,“葉千凝是我老婆,她接受采訪,我來觀看,這有問題么?”
沈蔓兮冷笑,“只怕你不是來觀看的,而是另有目的?!?p> “不過,我也提醒你,少動點歪心思。你不是霍昱驍?shù)膶κ?,惹急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那照你這么說,我還真是有點怕呢~”
霍景珩似笑非笑看著她,打火機跳動起的火光,似乎預(yù)示著什么,讓他看上去更加陰暗。
沈蔓兮懶得搭理他,滑動輪椅,往外面走去。
霍景珩噙著嘴角,轉(zhuǎn)身看向她,卻意外看到她露出來的后腰上,又一道類似蝴蝶形狀的胎記。
倏地蹙起眉,他快步過去,拽住了沈蔓兮的胳膊。
“霍景珩,你要干什么?沒完了是么?”沈蔓兮以為他又來找麻煩的,惱怒的沖他嘶吼。
霍景珩卻沒管這個,俯身就掀開她后面衣料,摸上那蝴蝶胎記,確定不是黏上去的,他更加凝沉了神色。
“你怎么會有這個胎記?不應(yīng)該啊。
“這胎記從我出生就有,怎么,這個你也要管么?”沈蔓兮眼神冰冷,狠狠將他推了出去。
霍景珩向后踉蹌幾步,看著她,陷入了回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dāng)年他騙霍昱驍?shù)缴钌絹G下,離開時卻意外墜.落深坑中。
那個偶然經(jīng)過,并且用一根藤蔓,把他救上來的小女孩,后腰上,也有一個蝴蝶胎記。
他可能不愛葉千凝,對她也一直都是利用,但這個小女孩卻一直銘記在他心里,直到現(xiàn)在還再找尋她的蹤跡。
“沈蔓兮,你小時候,有沒有去過東陵深山里?”
他試探的問著沈蔓兮,語氣明顯柔和了下來。
沈蔓兮卻只當(dāng)他發(fā)神經(jīng),“我從沒去過什么東陵深山,倒是你,憑白掀我衣服,簡直是活夠了!”
話落,她猛地朝霍景珩一揚手,毒粉撲了他滿臉,絲毫沒留情。
猝不及防,吸入毒粉,霍景珩很快就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脖子掙扎,卻不受控的低聲狂笑。
他本來是在暗道,堵沈蔓兮,要跟她談合作的。
畢竟,顧橋那個蠢貨失手了,他得另辟蹊徑才行。
卻不曾想,發(fā)現(xiàn)那蝴蝶胎記,竟又被沈蔓兮給算計了。
“你這女人,真是,太,陰毒了!”
咬牙吐出幾個字,他猛地嘔了一口鮮血。
沈蔓兮卻冷笑,輕彈了下指尖,“我說過你是在找死,那你必然得生不如死,才不算我說空話!”
漠然轉(zhuǎn)身,她也懶得再裝了,直接起身拖著輪椅,離開了這里。
“沈蔓兮,你不跟我合作,遲早會死在霍昱驍手上,你會后悔的!”
霍景珩不甘的嘶吼聲,在身后漂浮涌動。
沈蔓兮卻懶得理會,連頭都沒回,就徹底消失在暗道之中……
別說什么寬容對待,她可沒那么仁慈心善,她就喜歡當(dāng)機立斷,讓別人好看!
很快,她開車到了沈家,將輪椅放下來。
坐上去,照舊是那個柔弱不堪癱瘓在輪椅上的,沈家千金沈蔓兮。
傭人出來將她迎接進去。
沈母見她回來,忙迎過來,拉住她的手,說是看到電視上,葉千凝欺負(fù)她的事了,心疼得要命。
沈蔓兮卻笑著安撫她幾句,就去樓上沐浴更衣了。
葉千凝的事,很快就在盛京傳開,媒體也在帶動民眾譴責(zé)討伐她。
她也因為傷勢太重,被送去了葉家名下的私人醫(yī)院,進行治療。
眾所擁戴的抗疫英雄,如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沈蔓兮卻靠在浴缸里,悠閑的搖晃紅酒杯,看著新聞里這樣不堪的葉千凝,兩者形成了天大的差距。
雖說她手下留情了,但葉千凝想要痊愈,除了來跪下求她,想都別想!
“小姐,姑爺回來了,在問你什么時候下去。”
沈家傭人劉媽,在門外,詢問著沈蔓兮。
她看眼旁邊的水晶掛鐘,剛好要到晚飯時間了,語氣慵懶說道,“叫他上來吧,你再去準(zhǔn)備好晚餐,我們待會要用?!?p> “好的,小姐?!眲寫?yīng)一聲,就走了。
沈蔓兮也沒多留,利落從浴缸里出來,穿好浴袍,再次安坐在輪椅上,對著鏡子吹頭發(fā)。
沒多久,一雙手卻拿走了她手里的吹風(fēng)筒,溫柔的給她吹起了頭發(fā)。
透過鏡子,她看到是霍昱驍,沒再像之前那么厭惡,反而很平靜的,讓他給自己吹完了頭發(fā)。
吹風(fēng)機的轟鳴聲落下,霍昱驍拿過梳子,小心給她梳理長發(fā),不自覺感慨。
“我媽媽也有你這樣柔順的長發(fā),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p> 很少見到霍昱驍表露自己柔弱的一面,這倒也是第一次。
沈蔓兮柔和了目光看著他,“你還沒說過,你母親是怎么不在的,能告訴我么?”
沉默幾秒,霍昱驍開了口。
“她是曾經(jīng)金融界一時的宋家千金宋思凝,因為聽信我父親讒言,以為能嫁給他卻不知情的成了小三。生下我以后,活活被霍景珩的母親林素萍,給逼死了?!?p> 草草幾個字,就概括了他母親的一生。
他母親的遭遇都這么慘了,他一個沒了母親的私生子,在霍家,又能好過到哪去?
不過是,夾縫生存罷了。
聽到這些,沈蔓兮不免對他有了同情。
“你肯定受了很多苦,所以才會那么恨霍景珩。既然如此,你不如放手一搏,將他打入萬劫不復(fù)?!?p> 她說著,就一沓資料,從抽屜里拿出來,遞給了霍昱驍。
“這是葉千凝為了討好我,交給我,霍景珩最近的黑料。如果都屬實,我想你是時候動手了?!?p> 霍昱驍接過那資料,墨鏡下,那墨色眼眸將上面內(nèi)容一覽無遺。
他驚嘆沈蔓兮會搞到這個,卻顧忌眼盲,沒表露出來,“我會讓陸然去調(diào)查的。”
驀地,他將手搭在沈蔓兮肩膀上,想要親近。
沈蔓兮卻躲開他,再次恢復(fù)了冷漠。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那就是,等你利用這次機會絆倒霍景珩以后,我們就離婚吧。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久,我哥也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p> 只有提前劃清界限,以后才不會,不清不楚。
可這卻讓霍昱驍心頭一顫,他疑惑蹙起眉宇,“為什么?原因呢?還是說,你早有預(yù)謀?!?